的马屁。
“是么?我也是有感于柴老师的事迹,被柴老师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真理和正义的精神感动,才投身于公益事业的。”
沈寒时倒是与柴华进行了商业互吹。
柴华一听,当然很高兴。
她没想到,居然连沈寒时都知道了自己的名声?
看来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没有白费啊!
两人又开始有的没的聊了几句。
沈寒时忽然说:“对了,最近我看那个叫范晓卉的女高中生事件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对此柴老师有什么高见么?”
听到沈寒时问到了范晓卉的事情。
柴华显得很有底气。
她大意凌然地说:“我当然是坚决反对保送这样出身的学生去华京大学了!她那样的家庭,能培育出什么样的人才?肯定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我坚持认为,我们的学校要搞精英教育,除了成绩,一定也要看学生的家庭背景!出身于高门大户的孩子,往往都性格温和敦厚,有容人之量,他们都是社会的栋梁之才。相反的,那些出身底层的孩子,特别是出身在罪犯之家的孩子,则是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往往都是性格乖张,心中充满了负面情绪,很容易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所以大学,特别是名牌大学在录取的时候,一定要把家庭背景综合考虑进去。优先录取世家子弟,要保证让世家子弟能够享受到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而对那些底层人家的孩子,有案底人家的孩子,一定要严格再严格,苛刻再苛刻……”
柴华越说越连贯。
她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在谄媚沈寒时。
因为在她看来,她提的建议,都是对世家豪门有利的。
所谓的精英教育,就是贵族教育。
这种观点认为,社会上不需要每一个人都要接受好的教育。
只有那些贵族的子弟,才有资格接受充分的教育。
因为他们是人上人。
而那些底层人士的孩子,反正以后都是要给贵族打工的阶层,能会写自己名字就可以了。
能看懂基本的操作规程,上流水线当工人就可以了。
他们没必要掌握那么多的知识。
不需要认识这个精彩的世界。
他们最好愚蠢一点。
没有见识,没有智慧,没有理想。
那样才好被贵族们操纵、愚弄、控制。
这个社会最好的秩序就是,贵族的孩子永远是贵族,老爷的孩子永远是老爷。
公主太太的女儿永远穿着精致的礼服,十指不沾阳春水,参加各种舞会。
而那些司机的孩子就永远开车。
花匠的孩子就永远种花。
厨娘的女儿一辈子围着灶台打转。
马夫的孩子,永远要趴在地上,让少爷踩着他上马。
奴役的孩子,当然就要做一辈子的奴才了。
……
这种观点,确实是很多豪门大家的观点。
他们确实也在用各种办法,秘密操纵着教育资源,霸占着很多本属于寒门学子的机会。
其实柴华自己就出身于普通的家庭。
但是她已经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
还是那句话,柴华以为沈寒时也是一个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天然会嫌弃、厌弃社会底层。
所以她这么说,是在投其所好。
但她不知道,沈寒时就是从底层长起来的,是在泥水中,摸爬滚打长大的。
柴华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但沈寒时从没有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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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彪悍如斯
“这样啊……”
沈寒时沉思了一下,显得有些为难地说:“本来呢,我觉得我们基金会执行长这个位置,柴老师是非常适合的,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因为柴老师一直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公平、正直,都与我们基金会的理念不谋而合。”
听到沈寒时这么说,柴华心中一喜。
可沈寒时随后的话却是:“但是呢……我觉得那个范晓卉没有做错什么,她应该获得华京大学的保送资格,现在媒体上对她的攻击,是不合适的。不但不合适,还很过分。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长大,她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这多难得啊?非常励志!非常的不容易。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啊?”柴华愣了。
她觉得好尴尬。
马屁拍到马脚上了。
“并且,我们基金会有一个专门的项目,就是关注像是范晓卉这样特殊家庭的子女。关注他们的教育、生活、就业。要帮助他们不要被歧视,要被世界公平对待、温柔以待。我希望这些孩子都像范晓卉一样,学业有成,被社会认可,成为栋梁之才。所以我们还想让范晓卉当这个项目的形象大使呢。”
“啊?”
柴华傻了。
原来她完全搞错了方向。
“所以啊,我觉得柴老师与我们基金会并不合适,真的很遗憾呢。”
沈寒时悠悠地端起了一杯茶。
在很多场合,端茶不是为了喝茶。
而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柴华彻底懵逼!
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她没想到,收了王家几十万的黑钱,结果却把坐拥五亿美元的基金会执行长给弄丢了。
……
与此同时。
范家的花店门口。
见这么多不要脸的人一边侮辱范晓卉和她妈妈,一边还在哄抢范家的财物。
陆禾再也忍不住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家受到的那些欺负。
想到了那些无赖贱男,会来家里面占便宜。
说王华就是一个出去卖的,那么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有钱的可以玩。
他们没钱的,一样也可以玩。
于是陆禾从地上捡起来一块转头,冲到了人群之中。
怒吼道:“妈的!反了你们还?”
“都给我把东西放下!”
“谁敢拿一片叶子走,我非得让他赔一块金砖!”
“不服,我就拍丫的!”
……
那些不要脸的左邻右舍正在起哄呢,冷不丁听陆禾这么一喊,都是一愣。
待看到不过是一个少女,都很是不以为然。
于是还在继续做各自的混蛋事。
“他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
陆禾走过去,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就是狠狠一板砖。
陆禾从小在街头长大,斗殴很有技巧。
她知道怎么用板砖拍人,看着唬人,其实不会把人打坏。
威慑力很大,但是伤害性不强。
果然,那个女人被打得嘴里面发出尖叫,躲开了。
这些人见陆禾真敢打人,这才停止了手里面的动作。
那个黄头发的大妈还在不服气地问呢:“你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伙的啊!竟然敢打人?我们要报警!”
另一个穿连衣裙的女人还在恬不知耻:“对!我们这么做是伸张正义!我们是替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你帮他们?你们是一伙的啊!”
陆禾冷笑:“放你们妈的屁!什么伸张正义?你们就是一群起哄架秧子的小人!来这里占便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