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的天花板。
看着被吊在上门的许超。
不知道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被人吊死了呢?
谁下的手!
……
“哈哈,你们终于来救我了!还有这三个王八蛋!弄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都不要放过!”
陆禾在声嘶力竭的大吼。
其实她心里面也懵逼,也恐惧。
不知道是谁吊死了许超,是谁出的手。
但很显然,这是对自己有利的局面,自己必须要利用。
……
果然,陆禾的这声喊叫,把那三个男人都吓坏了。
失魂落魄、亡魂皆冒。
惊叫着四散奔逃。
偌大的库房里面,就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一个被吊着,一个被绑着。
陆禾还被绑在了垫子上,动弹不等。
她在等,等那些神秘的人救她。
可是那些人只是吊死了许超,然后对她也是不闻不问。
根本没人在乎她,也没人来解放她。
陆禾只能慢慢地在垫子上挪。
一步步挪到了地上,又挪到了墙脚。
背着双手,在墙壁上磨。
把自己的手腕都磨破了皮,磨出了血。
终于把绳索磨断。
陆禾疯一样的离开了仓库。
……
她跑到了路边。
从一辆商务车前面跑过。
她没有看到车内的沈寒时。
她跑到了一棵树下,先是呕吐,接着大哭。
陆禾怕了。
……
她是真的怕了。
这段时间,从陈大少到这个许超。
陆禾已经遇到了很多次的危险。
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还继续当小三劝退师了?
这一行,真是拿命在挣钱啊。
陆禾不知道自己以后再落到某个变态手里,是不是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此外,还有家人被人威胁,被人设套。
她想金盆洗手了。
做完沈寒时这一个任务,陆禾就不做了。
她怕自己再遇到一个变态的渣男。
遇到许超这样的疯子。
那会万劫不复的。
她现在已经不去想买房子的事情了。
只盼着等到宋昊研究生毕业,两人结婚。
然后她就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
要忘掉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刀光剑影。
忘掉欢场的风花雪月、尔虞我诈。
不再张扬、暴戾。
只是当一个单纯的家庭主妇。
……
陆禾不知道的是,她马上要遇到的沈寒时,是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隐忍的男人。
也是最大的疯子。
……
沈寒时会抽烟,但烟瘾不大。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却喜欢抽烟。
比如要思念妈妈的时候。
比如让仇人下地狱的时候。
他看了看表,9点45。
戏该演完了。
……
服装厂的老板办公室里面。
许老板和两个心腹还没走。
他们此时当然不知道,刚刚在后面的仓库,发生了一幕有情.欲、暴力、谋杀、惊悚集合在一起的大戏。
没有看到,不知道会不会遗憾?
应该不会遗憾的。
因为他们马上也是另一幕大戏的主角。
这幕大戏,同样有情.欲、暴力、谋杀、惊悚。
还有复仇、欺骗与圈套。
有人或许要问,几个男人之间,还有什么情.欲的戏份么?
莫非是同志?
没有同志。
但情.欲不只是与爱有关,也与恨有关。
仇恨同样是一种感情,一种欲望。
所以这本书才叫尔欲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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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做生意怎么可以这么胡闹
他们没走的原因是,今天与他们签署合同的那个甲方谈判代表,白天打电话说,晚上要过来与他们签署一个补充协议。
协议的内容是包括供货时间、供货方式的细则。
因为第一份协议签署的比较急,所以遗漏了一些。
……
虽然许老板他们也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白天来,却偏偏晚上来签约呢?
可他们必须在这里等。
那可是金主爸爸啊!
“是不是要回扣啊?”销售副厂长忽然想出了一个可能性。
许老板和生产副厂长都表示认可。
在商场上要回扣,是一个很通行的潜规则。
“没问题,对方那个菜鸟帮我们提高了三成的利润,给他回扣是应该的。”许老板微笑。
他虽然抠门,但并不迂腐。
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的道理。
回扣是必须要给的,给回扣就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
“我想,可能那个人也不是菜鸟。他故意在谈判中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利润,就是等着我们给他好处呢。”生产副厂长分析道。
“有这个可能,这么说那个小子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许老板笑眯眯地说。
……
沈寒时当然是一个聪明人。
但许老板显然不是。
沈寒时喜欢把约定的时间定在晚上十点左右。
不是为了要回扣。
其实理由很简单。
就是因为当年就是在这个时间,沈寒时母子,被许老板赶到了风雪满天的大街上。
因此这个时间,很有纪念意义。
唯一让沈寒时觉得有些遗憾的是,现在的季节不对,不是冬天。
没有漫天的大雪,于是气氛就不那么唯美、肃杀。
沈寒时是一个有艺术追求的人。
因此这场复仇,就显得不那么尽善尽美。
沈寒时只能打70分。
还有很大进步的空间。
他怕自己骄傲。
当然了,沈寒时也不想等到冬天再让许老板去死。
因为他的仇人名单上,人很多,许老板只是一个小角色。
不值得谋划这么久。
……
“老板,你说对方会不会毁约啊?我担心他们总部不认可这个合同啊,毕竟给我们的利润太高了。”
销售副厂长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会的,合同上明文写着,违约赔偿30%的违约金,那就是2100万的赔款。他们疯了么?主动毁约然后赔钱?”
许老板觉得下属这个问题好蠢。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门开了,甲方的谈判代表来了。
……
沈寒时不是近视眼,平时自然不戴眼镜。
但今天,他的鼻梁上却是戴了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镜,那种最古板的造型。
加上他的黑色中山装,一丝不苟的中分头。
给人一种很木讷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身上真的有那家全球大品牌服装公司的正式授权文件,那么谁都不会把他与手握重拳的亚太区首席谈判代表联想到一块。
他太年轻了,像是一个正在准备考研的书呆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生意的。
……
沈寒时在华京高层之中,本来就很低调。
哪怕是接掌了沈氏集团首席运营官之后,也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身上也没有让八卦狗仔关注的绯闻。
所以在社会上,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因此许老板,当然没认出这位就是沈家的二公子,沈寒时。
他虽然在华京也算是一个小富豪。
身家千万。
但是与沈家当然是没资格比的。
……
“罗先生,您好。”
许老板过来与沈寒时握手。
沈寒时此时的化名,就是“罗先生”。
“不好意思啊,让许老板久等了。”沈寒时很客气,很谦虚。
“哪里啊,都是为了生意。合同在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