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笛光剑影
方宝琉原本把头偏向别会,闻言暴吃一惊,再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忙探手皮革中,摸着龙女背部。只觉冰凉凉地全无热气,知道事情不妙,忙使龙女强振丹田之气,用本身真火,竭力支持一会。
因为救人要紧,竟也缓衣松带,陪腕轻抬,衣儒自落,翠峨微蹩,粉脸垂晕,双眸里热泪晶莹,低唤一声:“霞妹,姊姊前来助你。”语罢,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霞地凉得发抖,兀犹强自振作,闻言,低声答道:“姊姊为了我们,这番心意,我只有感激,他很听话,绝不会辜负姊姊,只管放心便了!”
宝流已随着话声,进入狐皮袋内,用自己酥胸;贴着群儿背部。这一来,立将龙女寒气,大肆减消,不到一盏茶之久,马上清醒过来。
皮装之内,也逐渐暖和。两女都是佛门子弟,所习虽然不同,但大体上还可彼此领会。
龙公用般若神功,宝琉却用大乘伏魔内力。只一运展,立觉一股阳和之气,由丹田发出,扩及全胜,热力源源不断,往群儿身上传来。龙女更将朱唇与玉郎紧合,擅口生津,朝玉郎喉间缓缓渡去。这样过了三日,两女除略食干粮外,不敢稍为懈怠,那续命神脉,也由龙女吟在口里,用律液溶化,而后口对口,慢慢送去。很奇怪,磷儿身子,虽然较前暖和,但只要二女把身子略事移开,立又冰冷,只心头上一点热气,不但全未减弱,反逐渐增高,而且范围也比前加大,不过,不加注意,绝察觉不来。龙女忐忑不安,不时落泪,卓越宝琉迭加劝慰,常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诸多忍耐!”
三老自送鳞儿入房之后,即来探问,全洞静悄悄的,除了自己呼吸外,几乎听不到半点声息。第四天,麟儿的胸腹,已渐渐温暖,虽较常人稍弱,但比前进步极多。不但龙女惊喜若狂,这宝琉也情不自禁,笑口常流
续命神脉、灵芝液、紫兰仙宝、线寻丹妨丸,这些天材地宝,龙女几乎每样尽都用上。
到第六日,不但胸腹后背,与常人无异,连手心和脚掌,也如温玉一般,并不冰凉!震儿知道玉即回生有望,芳心喜悦异常,把耳朵朝着他的胸旁一贴,竟闻“冬冬”微响,不由惊叫道:“他内腑伤势已痊,心肺机能,业已恢复,想快要醒转来了!”
宝琉也听了一听,立即披衣而起,脸上,红赛朝霞,笑道:“你傍着他睡,不愁怕冷了,可不许再惹姊姊的麻烦!”
龙文娇笑道:“他醒来之后,只恐姊姊的麻烦,只有更多,比方说,一旦有了孩子……”
宝琉笑骂道:“疯丫头,越说越难听,如被长辈听去,数说几次,那还得了!”
磷儿的脸上,已逐渐红润,又与往日情一样,逗人喜爱之极。
宝琉笑道:“妹子快看,他生机已复,还不趁此时机,渡他一口气,让他回醒过来,略事调息,即可恳求这几位长辈,把那几种绝世神功,倾囊而授,从此再出江湖,魔道虽高,也绝不足惧了!”
霞儿在床上把娇躯一转,动眼微笑道:“好姊姊,妹子功力不济,这一次,就烦你代劳吧!”
宝琉知她使刁,但情义如此,却也不再矜持,遂将玉掌捧着麟儿双荚,擅口一贴,轻轻吮吻,俄而,嘉麟胸部起伏,竟随宝琉一吸之间,长吁一声,似觉胸头积郁,久蕴不宣,藉着这一吁之力,尽情倾泻无余。龙文早已披衣整装而起,星睁觑定玉郎,欣慰之情,莫可言状。但见他双目微张,满脸困惑之状。二女含笑,依榻而起,也许是至情有感,他第一眼即望着龙女,惊唤一声:“师妹!”眸子里却落下泪来。
龙女眨眨大眼,本来泪光闪闪,但却勉强忍住,继而一笑道:“师哥,这一次,渡气疗伤,多亏宝姊,你还不赶快道谢!”
方宝琉想到自己名份未定,却已和人家肌肤相接,不由又羞又愧,赶忙强忍泪珠,把脸转向别过。磷儿略事怔神,忙从榻上坐起,忽觉自己全身赤裸,不由俊脸通红,“姊姊”二字,已到唇边,忽又咽了回去,这付尴尬神情,立使龙文笑出声来,忙就榻上衣裳,递了过去,笑道:“我倒忘了,你衣裳未著,如何见人?如感伤势平复,宜早整衣裳。三位恩师,就在正洞,为了你,几乎使元妙恩师,毁去一生道行。”稍停,立又正容说道:“师恩深厚,无殊地厚天高,从此一切务宜留神,如能得三师绝传,此生使所向无敌,否则一遇高手,便如立足刀刃,不但小妹记念,世伯亦殊不自安,常闻于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之手,游侠之人,不怀奇技,何以克此?”语若珠圆,人比花艳,只听得美麟儿心头一惊,相顾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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