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就转过来了,从日常的观点转到黑格尔的辩证观点来了,就是说但是它们的流动本性,花蕾、花朵、果实这些形式具有一种流动的本性,它们的流动本性使它们同时成为有机统一体的环节,一株植物,它有各个环节,它是一个生命过程,你不能说,其中的某一阶段就是真理,其他的都是错的,这种观点是非常机械的,它是有机统一体,你不能用机械的观点来肢解它,它是有机统一的,它们在有机统一体中,不但不互相抵触,而且彼此都同样是必要的,就是说看起来一个否定了另外一个,但是呢它们不但不是互相抵触,不是互相对立的,而且彼此都同样是必要的,对于一株植物来说,没有哪一个过程是可以省掉的,花朵也是不能省掉的,花蕾也是不能省掉的,果实当然也不能省掉,每一个环节都是必要的,同样是必要的,而正是这种同样的必要性才构成整体,整体的生命是由同样的必要性、每一个环节同样的必要性,你不能说我最终要得到的是果实,所以花是不重要的,我要看的是花,所以花蕾是不重要的,这都不行,如果只有一个环节,你所有的过程都完成不了,没有花蕾就没有花,没有花就没有果实,没有果实,当然也就没有新的植物,没有一个更新的过程产生,所以正是这种同样的必要性才构成整体的生命,我们刚才讲了,在黑格尔看来,科学是一个整体,真理也是一个整体,而整体就意味着它里面有各种有机的环节,每一个环节都是同样必要的,所以它整体上是有一种必然性,这是举了个例子,一株植物的例子,一株植物上面它有不同的环节,花蕾、花朵和果实,那么各种哲学观点也要在这样一种有机统一中来加以考察,你看到黑格尔不同意这个、不同意那个、批评这个、批评那个,但是实际上呢,黑格尔说过一句话,没有一个哲学体系是真正地被否定了的,在哲学史上没有一个哲学体系是被否定了的,全都被保留着,因为它是有机整体的一个环节嘛,你缺了这个环节,那个环节就产生不出来,所以你不能采取这种机械的方式把正确和错误把它截然划分开来,把错误的丢掉,去其糟粕,把正确的东西留下来,那是不行的,你要把它看成一个有机的过程,他说,下面讲:
但对一个哲学体系的矛盾,人们并不习惯于以这样的方式去理解,同时那把握这种矛盾的意识通常也不知道把这种矛盾从其片面性中解放出来或保持其无片面性,并且不知道在看起来冲突矛盾着的形态里去认识其中相辅相成的环节。
这句话我没有改。对一个哲学体系的矛盾,人们并不习惯于以这样一种方式去理解,就是把它理解为一个有机的统一体,其中的各个矛盾的各方、其中的矛盾各方,都是这个有机统一体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人们一般不是这样去理解,不习惯于这样理解,也懒得这样去理解,这样理解是很累的,既是又不是,到底怎么是?怎么不是?你必须高度强硬地逻辑思维,你才能够分辨得清楚,“同时那把握这种矛盾的意识通常也不知道把这种矛盾从其片面性中解放出来或保持其无片面性”,把握这个矛盾的意思也有啊,比如象康德的二律悖反,康德的二律悖反也是看到矛盾,而且力图要把握这种矛盾,有那么一种把握矛盾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也不知道把这种矛盾从其片面性中解放出来,如何把这种矛盾从它的片面性中解放出来,保持其无片面性?他们往往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看到它的片面性,然后呢就认为双方都是错误的,双方都是片面的,双方都是幻象,康德讲了,二律悖反是幻象嘛,理性的幻象,就算承认它有它的道理,也是在不同层面上面,这个第三个和第四个二律悖反,双方在某种意义上都可以是对的,但是是在不同的层面上面,你要把它拿到同一个层面上来,就会造成矛盾,所以归根结底,康德还是否定了矛盾的正当地位,他不知道把这个矛盾从它的片面性中解放出来,什么叫解放出来,保持其无片面性?怎么样才能解放出来,保持其无片面性?
你就是要把这种矛盾看作是一个整体中不可或缺的某一个环节,矛盾的双方在一个整体中双方都不可或缺,但是它们因此构成了一个整体,所以下面讲,“并且不知道在看起来冲突矛盾着的形态里去认识其中相辅相成的环节”,这就是保持它的无片面性,矛盾着的观点是相辅相成的,“在看起来冲突矛盾着的形态里去认识其中相辅相成的环节”,每一个哲学观点跟其他的、它的对立面都是相辅相成的,都说出了它的片面的真理,因此它可以保持在哲学体系里面,所以在历史上,在哲学史上,每一个片面的哲学观点,当然现在今天我们都不同意它了,今天有人如果他还是亚里士多德主义者,或者是柏拉图主义者,人家会笑他的,严格、严肃地这样说,人家会笑他的,在打比方的意义上当然可以这样说,今天于没有一个柏拉图主义者跟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因为那个早就被超越了嘛,所以今天如果你讲我是一个海德格尔主义者,那人家也许还会佩服你,海德格尔你也懂,你是一个多维主义者也可以,你是个马克思主义者,你是个黑格尔主义者,今天甚至于人家都还对你有点佩服,但是你说你是个赫拉克利特主义者、毕达哥拉斯主义者,人家没有人佩服你,因为那些人很简单,就那么几句话,你把它当圣经,那已经过去了,但是它们尽管已经过去了,在哲学里面,它们有它固有的地位,你还撇不开它,谈到某个观点的时候,你还必须追溯到它,所以它们的生命力还在,正是这样一些被抛弃了的、被超越了的、甚至被看成是错误的这些哲学观点,在今天使我们的哲学保持了它的生命力,一系列的哲学家共同促成了哲学的生命力,为什么西方大学里面哲学系的学生还要反反复复地去读柏拉图、去读亚里士多德、去读康德、黑格尔?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