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儿人人平等,我有多少,你们都有多少,每个人都可以分得50万,虽然不多,至少每个人可以做点小本生意。”
他逐一分发下去,每个人都拿着支票,虽然轻飘飘的一张纸感觉沉甸甸的,多么有份量的一张纸。
他们一律伸出拳头,击拳鸣掌,代表他们依然是兄弟,雏雯雯学着他们的手势,有模有样,严肃认真的样子,她说:“我代表习俊枭。”
重重的一拳击在他们的拳头上,习俊漫也不落下,笑着说:“还有我。”
黑子的黑白照似乎有灵性地看着他们,感觉不言苟笑的他,照片笑了,或许是错觉,或许他们都深深将他印在心里。
雏雯雯没有摆弄过丧事,却不由自主地说:“兄弟们,我们送黑子火化后将他送到海边,让他放开自我,自由自在翱翔。”
曾朗吆喝,“好。”
一同到了火葬场,他们的人多一个个面色都让人害怕,在这个环境下他们的气势胜过悲伤,连离去都要体体面面的。
大火燃烧,烈火沿着每一处燃起,浓烟四起,没有人掩面,烟飘在他们眼里都面不改色,笔直的敬礼,对死者最大的尊重,这一切都变成了灰烬,然而人的一生只留下这些风吹就散的东西,多让人感概。
雏雯雯亲手拾起他的骨灰,一点不剩的装进瓶子,她轻轻地说:“黑子,你安心吧。”
突然,她的肚子一阵滚搅,反胃的节奏,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孕吐反应,谁知说来就来,习俊漫感觉她脸色苍白,捂住嘴巴,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拍拍她的后背,让她顺口气,好受点儿,焦急问道:“嫂子,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她牵强地扯动嘴角,笑着说:“没事,小宝宝在捣乱而已。”
习俊漫心疼极了,明明已经不舒服了还要强撑下去,她马上阻止雏雯雯继续做下去,“嫂子,回家休息,这里让曾朗来。”
曾朗扶起雏雯雯,她有一点儿闪失,他可是担当不起,一个是老大心爱的女人,一个又是老大的血脉,他说:“嫂子,我来就好了。”
雏雯雯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了,她只是小小的恶心干呕,并无大碍,还可以继续参加,怎么可以好了开头没了结尾,她坚持不懈,“不行,我可以进行下去。”
她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兄弟们都说,“嫂子,你回去休息吧。”
她依然摇摇头,“没事的,来。”
她挣脱曾朗的搀扶,她的胃似乎不再捣乱,心里默默赞许宝宝真懂事,拗不过雏雯雯,她现在一言一举都非常有威力,来到一片**大海,碧海蓝天,天空还有无数只翱翔的海鸥,海水很清澈,可以倒映出每个人的五官,他们齐齐围在海边,大风大浪,自然的感觉无限好,人生于自然也回归自然,微风吹来让每个人都神清气爽,此时此刻的情景美得尽收眼底。
雏雯雯举起骨灰盒,脸上都是纯净的向往,心无杂念,高高举起,向着海洋泼洒,顺着风势盒里的灰慢慢吹到海中,仿佛看到黑子向他们微笑,欣慰而满足的笑。
她说:“这个地方真美,黑子一路走好,愿下辈子我们大家还认识你,还是好兄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下辈子记得要投胎到有父母的地方,有爱的地方。”
眼睛闪烁着光芒,她觉得做这些事情很沉重,习俊枭千万不要走在她前头,那份悲伤她承认不住,手上的戒指很闪耀,她眼下黯然伤神,心里不禁想到习俊枭那儿,“枭哥哥,你在哪里?雯雯已经长大了,可以当家做主,可是没你在的地方,我总是会害怕,不自信。”
耳边产生幻觉,似乎听到习俊枭的声音,很温和很柔情,“乖,我知道你可以的。”
她下意识朝四周看去,左右环顾,荒芜一人,看来是她想多了。
习俊漫觉察到,“发现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回过神,“没什么,我听到声音,风的声音。”
她不太想提及,生怕别人误以为她疑神疑鬼,她便守口如瓶。
一场告别就此开始了,每个人紧紧相拥,做最好的告别,她看着这群有情有义的兄弟,心里依旧替他们开心,匆匆这年,是一年多灾多难的一年。
他们三人回到盼君屋,龚娜依旧躺在床上,专人照顾着,济公时刻盯着,没有眯过一眼,他也不敢疏忽,没有之前活跃的气氛,总是深沉坐在一旁,严厉的眼睛看着四方。
雏雯雯走进屋内,担心父亲的事情,不知道曾朗办得怎么样了,便问道:“曾朗,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他吞吞吐吐地,“额…嗯…”
习俊漫乘他不注意拍了他后背,等到花儿都谢了,她斥责:“说呀。”
他才缓缓开口:“雏先生的还款已经好了,警方一直拘留着,不给消息,有一户人坚持要上诉。我低声下气私下协议他们不肯,现在让严秉和他们谈。”
她紧闭双眼,太多太多事情来不及面对了。习俊漫咬咬唇,看着她,比起不久前成熟多了,时间可以改变一堆人可以改变一些事。
现在能祈祷的是习俊枭没事,婆婆能醒过来,爹地也可以出来,她可以顺利诞下宝宝,再慢慢把枭邦夺回来。
她突然想一个人静静,笑着比哭还难看,让曾朗去善后某些事情,自己径直回到房间,拿起那本尘封多时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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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重新认识
依旧是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取出的笔记本有点儿尘土,她熟练地开锁,深呼吸,一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又从哪儿结束。
她拿出黑色水性笔,沉重地写下每一个字眼:
‘枭哥哥,你倒好了,躲起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真自私,你早就知道今天会这样的才立下遗嘱的吧,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所有,万一我是个坏女人呢?谢谢你的信任,可是对不起,妈妈现在卧床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不好。’
她已经写到这儿接不下去了,原来有时候文字都无法表露自己的内心,放下笔,摸摸肚皮,感觉有点儿疲惫,孕期的准妈妈特别容易犯困,揉揉眼睛,趴在桌上睡着了,已经没有精神可言。
而李婉儿那边,自从请了家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电视也没机会看,浑然不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只是时刻防备着余灿星,生怕他发现她是女孩子。
一早,她比他先起床,做到不和他共用一室,坐在一旁等他来送上资料,余灿星面带微笑,身上看不到一丝高冷,每每看到他笑着心里就特别毛骨悚然,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手上除了资料外还外带一份香喷喷的早点,李婉儿吞吞口水,这人故意在她面前炫耀的吧,拿也不拿双份,想了想也对,如何可以请她吃的话就不用来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