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再来一次=更多的重复
我的大脑不愿意停滞下来。给我问题,给我工作,给我最深奥的密码文件,或最复杂的分析,我有我自己的风格。我能不需要人为的刺激物。但是我讨厌单调的生活,我渴望精神的兴奋。
—亚瑟·柯南道尔
《四签名》(The Sign of Four)
如果听众要求鲁契亚诺·帕瓦罗蒂“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时,他就坐到钢琴前弹奏赋格曲,那么听众除了满足以外不会有其他的感受。那些花1 000美元或更多的钱来一睹这位伟大的男高音风采的人无疑希望他的每一次再演唱都是《今夜无人入睡》或类似的复杂独唱曲。结果是,当你是一名世界级的歌剧男高音时,你得到了许多荣誉和金钱,而不是得到许多的空间来实验或从事不同的生活。
不是从事艺术工作的专业人士也发现他们要应付使事业精益求精的压力。你认为歇洛克·福尔摩斯在《四签名》中在抱怨什么,是没有努力就揭开了秘密吗?没有什么会像确定的事情那么无聊。当福尔摩斯努力思考“天才的”犯罪思维时,他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就像他和每一个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所知道的那样,很难找到具有挑战性的竞争或能理解你的困境的人。
即使是看起来像是在水桶里射鱼的活动,如果人们非常擅长这样,它也可能使人愤怒和厌倦。例如,想像一个律师对法律了如指掌,并善于组织公司事务,吸引其委托人愿意每小时付给他500美元。如果他宣布他将开始进行犯罪辩护工作,想像一下他的公司里将出现怎样的震动。同样的,约尼·科克伦代表所谓的有罪的人的利益而工作赚到了大钱,但是他没有像《财富》500强公司里的老板一样日复一日地积累上百万的财产。
但是这里存在着疑点:在从事相互影响的法律工作并习惯了支配高薪20年或更多年以后,当委托人或同事要求“再做一次”报酬很高但很特殊的法律服务形式时,任何曾经有创新精神的律师都容易陷入严重的“曾经沧海”的困惑。如果一个人感觉他的一只手绑在背后也能完成一项复杂的工作,因为他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了,那么从脑部外科手术到火箭科学的任何特殊技能就都可以变成像制作小饰品一样的简单了。
再来一次的忧虑来自相同要求的另一方面:期望成绩的基线是由以往每次成绩所决定的。“近来你为我做了什么?”不仅仅是那些爱设定底线的经理们用来刺激工人们的一种贬损的暗示,这也是自我交谈的一部分,所有为自己制定目标的人用这种方法来促使自己不断提高工作成绩。心理学家把这叫做期求水平理论,通过这个标准,一个人来评估他的成绩以及他将在以后取得怎样的成绩。
诗人罗伯特·勃朗宁认为:“久久益善,那么天堂是干什么的?”这话很正确。用手去抓星星是有益的,做其他的事就会使你深陷泥潭。但是如果你无条件地遵从勃朗宁的主张,那么你就会变成过快上升的期望值或失去控制的螺旋上升的自我强迫程度的牺牲者。
单纯地依靠想像或其他的期望,一个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而抓住的成功是依赖于力量,是有限的。如果在一个人的事业中没有一个满足点,那么,迟早他的能力将使他无法抓住下一个发财的机会。在那种情形下,一个人的期求水平受他人(例如爱人或正在贬值的上司)的影响,他既不能帮助他们,但又担心让那些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