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痛药不是?”
夜星咬着青紫的唇,不说话,眼眶红红的,似乎要有大哭一场的趋势。
其实宁渺萱最烦的就是别人哭,当即便有些沉了脸色,指着夜星道:“你敢哭,我就把你丢去威朗!!”
虽然这话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但大概是宁渺萱说的狰狞,那夜星先是一愣,转而便咬着嘴唇真的不敢说话了。
等了多时,总算是有宫人带着太医来了。
今日来的,却不是邱叶舟。
宁渺萱眉心一挑,深深的看了眼夜星,却不曾在他眼中看出什么,便勾了勾唇角,拨开夜星的手腕,退开两步,四下打量着夜星寝宫的布防。
按理说,一个妃子的寝宫,多数是太监和宫女,但是显然这夜星并不是一般的妃子,宫门外守着不少的御林军,一个个的手握着刀,气势汹汹的,多看一眼只怕都要被闪瞎了自己的铝合金大眼睛。
夜星是这寝宫唯一的主人,倒是不存在其他妃嫔住再侧殿的事情,只是让人更不解的是,一个寝宫竟然能用得上这么多的老嬷嬷?一个个的看似腿脚都还不错?
从内殿堵到了外殿,你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你的脚步。
宁渺萱冷冷扭头,去看夜星。
后者则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大有即将一命呜呼的架势。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宫人高声的传报,宁渺萱的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站着没动。
小皇帝进来时,一眼就看到站在床前的宁渺萱,当即小脸一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宁渺萱,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怎么样了?”
太医急忙放下夜星的手腕,起身给小皇帝和太后行礼。
相比起太医,宁渺萱倒是显得不紧不慢,只老老实实的朝着小皇帝和太后鞠了一躬,便作罢。
好在此时事情紧急,并没有纠结这些虚礼,小皇帝看着床上的夜星,沉声问道:“如何了?”
那太医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
老太后低喝一声,“还不快如实禀报!!!”
太医浑身一颤,哆嗦着开口:“老臣该死,老臣搞死,没能保住娘娘腹中的胎儿!!!”
这一次,太医知道自己的脑袋是要搬家了,是以磕头也磕的没那么用力了,只老脸上,满是泪痕,心中反思着,自己这到底是来宫里当个太医是为了什么?俸禄一般又没有前程,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多不划算?
小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所想,神游太空去了。
还是太后反应比较大,回头怒视着那些宫人,怒道:“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做什么的?”
可这话,若是宁渺萱不知道这夜星腹中的还是不是皇家的,倒也信了,可如今,只觉得这太后是在说,你们干的漂亮,只是方式委婉了些。
宫人们一个个的噗噗通通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宁渺萱静立在一旁,好似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当然,她也的确不认为跟自己有关系。
老太后冷着脸,问:“为何胎儿滑落?”
老太医看了眼宁渺萱,心中寻思着自己是找个垫背的呢,还是怎么着?
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个锅甩给宁渺萱比较划算。
于是便开口道:“这个,可能是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东西?这贵妃娘娘这里,怎么会有不该吃的东西?”
老太后陡然提高了自己的音调,问的很是激动。
太医吓了一跳,默默的看了眼老太后,无奈道:“启禀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如今身怀六甲,且又是龙凤胎,身子弱的很,如今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中毒······”
中毒?
宁渺萱下意识的去看那碗燕窝,
看来,今日自己这又是被人下了套子。
宁渺萱也不着急,只看着老太后,一眨不眨的。
“放肆,我家太后娘娘好心赏赐宁小姐燕窝补身子,你难不成还以为太后娘娘要谋害皇嗣不成?”
太后身边的嬷嬷怒喝一声,那老太医一听,立马改口,道:“这,这老臣不敢。”
老太后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向宁渺萱,凌厉的眼神扫过她,森冷的开口问:“宁小姐为何今日会来贵妃的寝宫?”
宁渺萱扯了扯嘴皮子,“应邀而来。”
要不是有宫女堵着自己的去路,她也不会来啊。
更何况还碰上这种糟心事。
宁渺萱瘪瘪嘴,心里老不情愿了。
小皇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朕还以为你是迷路来的。”
迷路····你他么迷路能迷的那么准,还到了夜星这里?况且陛下,这个时候是追究为什么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么?你媳妇,你小妾,你女人,你未来的孩子,都尼玛命悬一线了啊!!
宁小姐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老太后眼睛又是一冷,“为何你一出现,贵妃就胎滑?”
噗····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堕胎药似的。
宁渺萱摸了摸鼻子,看着太后,不卑不亢的问道:“太后娘娘,你想说什么?”
太后挑眉,显然也懒得跟宁渺萱绕弯子,直奔主题道:“贵妃的吃食,都是经过重重查验,才能吃的,这些宫人,若是贵妃出事他,他们都得死,所以断然不会给贵妃的吃食做手脚。你一来,贵妃就中毒了,哀家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
宁渺萱看了看太后,突然严肃起来,掀起衣袍跪在地上,“启禀太后娘娘,臣女认罪。”
太后并不诧异,只看着宁渺萱,一字一句反问道:“认罪?认什么罪?”
宁渺萱抬头,道:“谋害皇嗣!”
“大胆~!!”
“宁渺萱!!”
第一声,是老太后,第二声,是小皇帝。
看得出来,小皇帝倒是挺着急的。
宁渺萱气定神闲的看着老太后,不紧不慢的反问:“太后娘娘,我可以说话么?”
太后冷嗤,“你竟然谋害皇嗣?今日定然是死罪难逃,不过哀家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说罢,便坐在一旁,等候着宁渺萱的解释。
宁小姐面无表情,转身看着小皇帝,道:“臣女认罪,今日,确实是受邀而来,这毒,也是臣女下的。”
小皇帝冷着脸,死死地瞪着宁渺萱,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然后者只是淡淡移开视线,“敢问太后娘娘,臣女这罪,是死罪?”
老太后颔首,冷笑:“谋害皇嗣,还能活不成?”
一听这话,小皇帝急了,“母后,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
“陛下觉得哀家针对宁氏女?”
老太后的视线悠悠的扫过小皇帝,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太后对小皇帝的性子摸得很是清楚,只看着小皇帝,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皇帝一腔的话,被这一个眼神噎住,张了张嘴,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宁渺萱看了看老太后,又看了看小皇帝,心中一阵感慨,果然,能当上太后的,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既然是死罪,那么太后娘娘,请您将臣女跟贵妃娘娘一同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