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学子,基本都一些富贵子弟,要么就是站队,要么就是中立什么事情都不发表意见。
“我倒是不知道,我睿表哥,什么时候成了采花贼了。兰姐姐,你倒是解释解释。”
睿世子?
兰韵雪面色一红,有些震怒,却压着性子,“睿世子怎么会是采花贼呢?”
褚以晴走到宁渺萱跟前,然后一脸无辜的道:“表哥,你不会是走了吧?”
话音刚落,白色的帘帐缓缓吹起,里面一人,白衣如画,站在帘帐之后,提笔正在木柱子上作画。
原本祈羽睿就是一身白衣加上那帘帐垂落,倒是遮住了祈羽睿的身影。
众人在看到祈羽睿的那一刻,说了话的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没说话的,都纷纷感慨,自己早知道应该刷个存在感了。
祈羽睿落下最后一笔,这才抬头,看着那些还在震惊中的人,抬眸浅笑,“睿不才,采花贼如此殊荣,尚且不够资格。”
这是客气的说法。
要是换了不客气的,那就是,你他么说老子是采花贼?找削呢你!!
祈羽睿这话说的文雅,在场的都是国子监的学子,自然是听懂了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兰韵雪身边的那哥们,一听祈羽睿开口,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殿下饶命,林升不知世子殿下在此,多有得罪。”
“林升?”祈羽睿抬眸,看向那说话的人,“刑部侍郎林时之子,国子监初试排名第四十三,国子监殿试排名第五十四,文学武艺皆得末等?”
一时间,哄笑声不断。
宁渺萱不知道,原来羞辱人,还能这么玩的?
林升的脸都白了,低着脑袋不敢看祈羽睿。
这么丢人的事,被当着兰韵雪的面儿揭穿,自然是保不住面子了。
“听闻你自小身体孱弱?”
林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他是身子弱,所以常去烟花柳巷,就怕别人说他不行。
但是,这一点,没什么人知道,睿世子怎么会知道?
“医政邱大人可以一试。”
邱叶舟瘪瘪嘴,没好气的朝着那林升说了句:“三匹白马拉座驾,外加金银无数,府中若是没有备齐珍贵药材也不用寻我。我用的,都是极其贵重的东西,寻常人家,找不齐。你要是能准备齐,我便去治治你。”
当然,也得给这个臭小子一点苦头。
林升立马屁颠屁颠的点头,生怕自己动作慢了,邱叶舟就反悔了。
这个人,对后宫的娘娘们都是有时候爱答不理的,他可没那么胆子,敢对邱叶舟耍什么脾气。
这一招,叫做打一巴掌,给颗糖。
林升这小子一看就是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这才口无遮拦,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无可救药。
宁渺萱对此举一点意见都没有,眼角余光瞥到正要离开的兰韵雪,当即斜斜的笑了下,随手重抄起地上的无头蛇身,朝着兰韵雪的脚边扔了过去。
“啊!!!”的一声,蛇身还在扭动,在兰韵雪的脚边,很是渗人。
“救命,救命!!”
如果有美人在自己面前跌倒了,宁渺萱知会有两种做法,一,伸出手,姑娘,你自己爬起来,我给你加油,啪啪~~
二,目不斜视,直接走。
可国子监的众学子们总归是心肠善良,一个个的纷纷化身为正义骑士,踢开那断了身体的蛇,
护着兰韵雪,怕她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受了刺激。
兰郡主花容失色,显然受惊过度,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亭子里白衣飘飘的睿世子。
“世子殿下······”
哎,宁小姐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喊祈羽睿能有什么用呢?
睿世子微微颔首,转身拿起毛笔,继续在柱子上作画。
兰韵雪求助无望,便很是虚弱的质问宁渺萱:“不是雪儿做错了什么,惹得宁小姐如此相待?”
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好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挑事的总觉得自己无辜可怜受冤枉。
宁小姐拍了拍手,缓缓起身,迈下台阶,站在众人前,“错在你不知真相,妄自非议,毁人名节!”
视线一转,看向另一人,继续道:“错在你等枉为国子监众生,却不知礼数,不懂仁善,虚伪度日,毫无担当!!”
一句毫无担当,得罪了多少人,宁渺萱心中清楚。
但在她心中,国子监众弟子,就算比不得祈羽睿那般,至少也该像他大哥一样,可今日,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凭什么这么议论我们?”
有人不服,站出来大声斥责宁渺萱。
其实这个反应,倒不足为奇,毕竟当场丢了面子,还是得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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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给钱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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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这话就问的可笑了。
古人觉得自己几岁读诗书,几岁考国子监,几岁习武,稍有成就,就是人中龙凤了。
殊不知,他么的宁小姐三岁认字,进幼儿园,五岁开始体能训练,抱着枪支到处跑,十二岁中学考试,十八岁高考结束后就已经过上了军营生活,一个过肩摔能同时摔倒俩壮汉。
现在这些国子监的人,不过是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练了几年功夫,就觉得自己已经远远超出世人一大截了。
对此,宁小姐只想呵呵一笑。
“凭什么?凭我拳头比你硬,凭我墨水比你多,凭我心中有傲气,不会跟在别人身后放屁!!”
这样的话,从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让人震撼的程度可想而知。
一国子监的男弟子冲了出来,指着宁渺萱,“无知女人!还不赶紧的退下!”
无知,女人?
是说自己?
宁渺萱懵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跟无知二字扯上关系?
想到这,宁小姐不禁又是一笑,“滚!”
从没有人像宁渺萱一样,霸气中带着痞气,痞气中又不失女子该有的娇憨,可要是你惹毛了她,呵呵,那对不起,只能暴力解决一些事情了。
“睿竟不知,何以无知?”
祈羽睿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的那一瞬,似乎漫山的桃花都开了般,他就那么轻轻一扫过去,无人敢与其对视,纷纷避开视线。
“国子监的弟子,就是这样狂妄自大,以至于七八年前的旧题,至今无人可以超越,却仍沾沾自喜。如此,国子监祭酒一职,睿倒是不敢胜任,以免落下无知的罪名。”
祈羽睿说完,过来牵起宁渺萱,踩着青石扑就的路,缓缓下山。
身后人的目光复杂,有震惊,有羞涩,更多的,是惊吓。
睿,睿世子,牵了宁渺萱的手?
不对,他们说hi眼花了还是眼瞎了?
兰韵雪咬着唇,眼眶泛红,像是随时都能坐地嚎啕大哭一场。
褚以晴本来就是来看个热闹,虽然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被人拐走了,但是是宁渺萱,总好过兰韵雪,这种一天到晚带着面具的虚伪女人,什么端庄贤淑?不都是装出来的?
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