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真诚,从前都不如现在这般,目光里闪烁着都是诚挚。
她还是懵懵懂懂,一副涉世不深的样子,“我觉得我自己谈合作,不行诶,你知道我和叶琪之间的那些不愉快吧,万一将来又,一来二去,最后可能我还是得灰溜溜的出国,我像永远活在象牙塔里的姑娘,只能过与世无争、简单朴素的生活了。”
“是这样吗?可我今晚看到的向日葵,像是饱饱汲取了太阳光彩的花朵,这样明艳动人的你,别再缩回什么象牙塔里,埋藏自己的天赋了,学习一下真正的成功途径吧,我可以帮你,葵,全力以赴的帮助你。”他担保着,她相信他做的到。
二人的合作不会没有盈利、声名等好处,包括她本人,也是他期望到手的战利品。
她从他的目光中读到很多讯息,也读到了绝对男性的占有欲,这种欲望比单纯的承诺更坚固,牢不可破。
“谢谢你,你真好,宰臣。”
“别再对我说谢谢了,那显得我们很疏远。”
“我懂。”她温柔地点点头,慢慢饮着那杯玫瑰露,今晚的一切,都很成功。
------------
惊逢
秋叶原从机场通道里走出来,到大厅里时,城市的光线令他的肌肤看起来有山野的土气,他提着简单的行李愉悦地朝向日葵小跑而来,他满心以为会在上海与这个越来越美丽的女人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的天,我差点没办法顺利地过来,阿桑哭地心烦意乱,甚至威胁我说,她没有我就会死掉。”秋叶原在出租车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向日葵,“可我一想到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你,就没有办法原谅她,我……”
“我们有很好的投资商了,他是我以前的合作伙伴,有独立文化公司、经营理念,有资源与人脉。我们先成立一个工作室,地址我已经找好了,靠近南京西路繁华地段。”她打开妆镜,补着口红,说着一些未来的规划,“我会开始陆续接受一下媒体访问,但我会逐渐减少曝光量,作为提携我成功的师长,由你出面面对媒体来讲述我的故事与经历,会比较好。”
“玩神秘?”他挠挠头,“虽说玩艺术的人老是曝露人前,会让人怀疑专业性,不过现在不和娱乐挂钩的艺人,又很难大红大紫吧。”
“有时间应付无聊媒体,不如花时间多出些有影响力的作品,天天炒作,是观众早晚要看厌的,娱乐和社会话题这么多,谁能永保新鲜。不如用实力说话,成绩交得好,才有人买帐。”她说她的思路,清晰不乱。
他听完这番话,再回味了一下,赞叹道:“好厉害啊。看你现在的样子,再听你现在说的话,简直不能相信我面前坐着的是向日葵,是你吗还?”
他边说边握她的手,她笑着看看他,轻松抽出手,在他的腿面上拍了拍,“未来很漫长的一段时间,要麻烦秋老师了,好好合作,我相信我们很美好的未来。”
“我们。”他喜欢这个词,继续握住她的手,“我也觉得会很美好。”
她笑,任由他握了一会儿,然后借着从包里取东西的机会,又自然把手抽走了。
“什么时候能见见另一位啊?”秋叶原指安宰臣。
“他知道你要来,但是苦于一整天会议脱不开身,只能晚上订了一家高级会所为你接风了。”
秋叶原隐隐觉得这话听起来不舒服,感觉那男人像是以男主人的身份在招待自己,他刚想问,“这人牢靠不牢靠。”
“如果前期进行的好,安宰臣先生会先行投入五十万来运营公司吧,到时候雇佣员工,添置设备等他也会一步步配合进来。”
听到投资,秋叶原咽了一下话,笑着说,“还真慷慨,我要不是把钱投在客栈上,现在也不至于只出个人力。”
“秋老师哪算是出人力,是出人材好嘛。”她笑,“那客栈还没盘出去吗?”
“说实话我算是溜出来的,真把客栈盘走,阿桑岂会放过我,哄她留在那让她打理喽。”他的意思是进可攻、退可守,随时苗头不对,他还可以回去当他的闲云野鹤。
不过人来了,向日葵一点也不担心那个阿桑会有什么羁绊,虽说是个标致的美人,可比起上海的花花世界,差的远。
秋叶原喜欢的只是玩,却不是真正的宁静致远。
她看穿他了,就像看穿安宰臣一样。
男人必需各有野心,有野心的男人,收服起来才好玩。
连波西回来的时候,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时新福康里的三室一厅刚刚粉刷完毕,没几件家俱。向日葵独自在房间里,在一整面墙上用丙烯颜料画画,彩绘的图案让整间房间充满生机,她现在的画用色和构图与从前大有不同,颜色更鲜艳,画面更商业,让到访者会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秋叶原刚好有个微博访谈要应付,他现在已经逐步以她官方代言人的身份来应付各方媒体,他抱着笔记本去了COSTA咖啡。
灿烂的阳光撒在客厅地面,身在闹世的居民小区却有一份独特的宁静,向日葵身心投入地画着画,没有任何烦忧,放空了思想,享受着画画的时光,而这时,连波西却突然出现了,毫无预兆。
房门敞开着,散发粉刷的漆味,于是他悄然走进来,走到她的背后,双手环挠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头发与侧脸。他的气息如旧,迷人,诱惑,差点一瞬间,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她那一点小心旌全都调动了起来。
但冷静像是漂浮着座座冰山的冰海,瞬间吞噬着她的心灵。她不动声色地,带着仿佛画上去的微笑,轻描淡写道:“嗯,你回来了。”
“我想你,葵。”他深情得几乎令人融化。
她不说话。
他并没感觉到异常,只是沉醉在与她的重逢之中,分离得太久太久,涌上心头的千言万语,一时间都没有办法表达出来。他也在良久的沉默中,呼吸着她存在的气息,难分难舍,不离不弃,那是曾经在他生命中存在过二十年的印迹。
他轻轻念着:“那个书生回忆起握着女子双手的感觉,她的手又滑又凉,好像透明的冰。假如轻轻地握着,就会从手里滑脱,假如用力握着,就会碎掉。假如不轻不重地握着,她就在手中慢慢溶化了。这是我在《不如,我们重新来过》那本小说里看到的句子,觉得描述得好美好精确,就像我现在抱着你,我的心情,如梦似幻,好怕你随时都会离开我,像上次一样,抛下我这么久,甚至是生与死的距离,我的心跟随你凝聚又破碎了好几遍,才明白,我真得一分一秒也离不开你。”
他的话与他环绕的手,像座沉重地牢笼,她不得不挣脱开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