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上海少爷 冥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说当人家是好朋友,孟非也老大不小了,男生要把钱和时间省下来讨媳妇的,不能全拿来陪你玩,你当他和连波西一样,哈混混哈来来的?”

“对啊,我知道。”向日葵不想听那个名字。

“其实舅舅也希望有个男生可以好好照顾你,陪你玩,陪你说说话。只是这个孟非啊,毕竟是舅舅朋友的儿子,人又老实,老耍人家不太好,你也体谅你舅舅,在朋友圈子里还要做人的好伐?”舅舅苦口婆心,舅妈倒在一边乐,“笑什么笑啦你,帮我说几句啦。”

“你滑稽伐,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亲,还是外人亲啦,这年头面子值多少钱一斤,朋友又算什么嘞?”

“侬少口气轻飘飘,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算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伐。”舅舅道。

舅妈捡起旁边盆子里的一块切片面包扔到舅舅脸上,舅舅正好捡起来塞进嘴里,两口吃掉了,“哼。”

“结婚前么总要挑挑捡捡的,不花点时间考验,怎么敢放心嫁啦。”

“我当然希望小葵嫁的好,可是家长的话也可以做参考的对吧,我人格担保孟非这个男小孩不错的,比连波西好几百倍来。”

向日葵摇头,朝杂物间走,又被舅舅扯住,“干嘛啦,舅舅?!”

“我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我问你,你为我准备了多少嫁妆啊?!”向日葵出必杀技,舅舅果然愣住。

“哈哈哈,问的好,问的好。”舅妈大笑着拍起手来。

“干嘛,干嘛,讲的我这个当舅舅的要亏待你一样。喂,还有你,怎么回事,笑这么大声!衣服穿这么花,领子还这么大!这是三明治店,不要你每天涂脂抹粉招揽生意好伐!你还是我老婆伐。”

“哟哟,这时候知道我是你老婆了,不是和你没血缘关系的人嘛。”

向日葵晕,想走,但舅舅还是不让她走,“我告诉你,舅舅我不小气的,舅舅答应过你外婆和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好伐,我怎么会让你吃亏。小姑娘嫁人,娘家不大方点,小姑娘没身价要被婆家看不起的!侬听清楚,侬嫁人,全套家俱细软,全套家电,大大小小,舅舅包了。”

“切,家俱和家电能有多少钱啦。”

“喔哟,我娶到你也算我水平高的喔,上海女人像你这么大方的不多见。”

“是这个社会,女人全都比男人大方、大气了好嘛,你们这些男人,将来全都倒过来,打扮漂亮吃软饭好了。”

“侬当我和姓连的赤佬一样的啊?!”舅舅不开心了,“等你生了小孩子,奶粉和尿布钱,舅舅也全包了,好伐?!够意思了伐!”

“好了啦。”葵喝止道。

“干嘛,干嘛,这么凶。”舅舅捂耳朵。

“就照你们大人的意思好啦!”

“什么意思啊?!”

“定日子,定酒水,结婚啊!”她吼。

“嚷嚷什么啦,这么不乐意,搞得像我们在逼婚一样。”舅舅也急了,粗着脖子喊,舅妈在旁边直乐,“你还笑,你搞什么搞,你还算舅妈伐,说几句呀。”

“好啦好啦,你们舅甥俩少好笑了,吵得客人都不敢进来了。我说小葵,你现在是在赌气还是什么的?你知道结婚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挑男人,睁着眼睛挑,也要为闭着眼睛的事想一想,受得了伐?”

“什么闭着眼睛的事?”舅舅和葵都没听懂。

“关灯睡觉,夫妻俩之间的事啊。”舅舅狂乐。

“喂!哪有你这样的舅妈,这是舅妈应该说的话吗?!轻浮死了!”

“道理对就行。”

“啊啊啊啊啊!”向日葵直着脖子索性大声喊叫了,“拜托!!!我到底哪里不对劲,我说着玩的时候,你们当我是认真的;我认真的时候,你们当我是说着玩的?!是我有沟通障碍还是怎么了?”

“那你现在是说着玩,还是认真的?”舅舅愣住了。

真要被折腾死了。向日葵挣脱他,走去杂物间把拖把放好,去把水桶里的水倒掉。

“你到底说真的说假的啊?!”

向日葵把杂物间门掩上,却在里面大声地喊:“认真的认真的认真的啊!我是应该好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嘛!我也孤单够久了!不靠谱够久了!为什么遇到好的、合适的对象,我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不是嘛!我为什么心要这么野,要那么多不现实的理想和抱负,其实我一直就是普通人,普通又圆满幸福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我想通了啊!这话我今天就说一遍,以后听不到我说了啊啊啊!”

但舅舅偏偏没听懂,问舅妈:“什么意思啊她?”

“笨死了,她说她是认真的,你这个当舅舅的,好开始准备嫁妆了。”

“真的啊?!”

“诶,男人……”舅妈摇摇头,继续抹指甲油。

向日葵拿着购物清单在长乐路上逛,长乐路上有许多特色小店,有各式各样的家居装饰,但这都需要自己花时间去淘,要买经济实惠的,又要好看、合适、合眼缘的。她已经从城隍庙买了一圈过来,手里大包小包,还要打电话给孟非,“我等下要去石头剪刀布看窗帘诶,我喜欢有那种长穗子的窗帘,好不好啊。”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啊。”他好听话,“对不起哦,因为我要上班,不能陪你买东西,只能让你自己在外面跑,一定很辛苦。”

“没关系啊,你哪有我这么闲,反正挺高兴的。”她经过快乐柠檬饮料店,又退了回来,打算买一杯,结果手里的塑料袋掉地上,手忙脚乱的。

“还好吧,小葵?”

“没事,没事。”

“自己当心点呀。”孟非又担心又着急的,恨不得赶过去帮忙。

“诶呀,真没事啦。”

“那小葵下午要忙什么呀?”

“包喜糖吧,我舅舅非要自己包喜糖,他认识经销商,搞了成箱卖的费列罗,批发价,然后叫我上城隍庙买了一堆彩色小袋子,自己包喜糖。”

“不好意思啊,这个应该是我们负责的事情,结果还要麻烦你的舅舅一起帮忙,太辛苦了。”孟非的对白里,道歉和不好意思永远是最频繁出现的词句。

“没事啦,这有什么好分清楚的,他乐意干就干了。”

“谢谢小葵,谢谢舅舅。”

“受不了,真客气,哈哈哈,好啦,我要买饮料,你忙工作吧,我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向日葵的口气就像一个典型的能干自信的上海姑娘,不幼稚,也不唯唯喏喏,主动承担自己想要承担的生活,她挂了电话,整理好手里的东西,然后去柜台买喝的。

四处人来人往,但四处又像是空空荡荡。

她不去想任何煽情的话,她就很直截了当地关注着未来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孟非妈妈来店里。舅舅、乔乔和向日葵正忙着包喜糖包得不亦乐乎,孟非妈妈带着几个小姐妹一起来帮忙。

关于孟非妈妈,向日葵老早就见过了。她是很纯粹的那种上海弄堂里的阿姨,孟非爸爸还在外地工作赚点钱,她退休了就在家里,跳跳吉特巴,搓搓小麻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