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近乎傻。”
“谢谢。”
“不客气。”两个人聊的真没营养,聊的毫无可聊,葵真想不通,都没什么好说的,还这样大眼瞪小眼,浪费时间。
“你最近在忙什么?”
“画画。”
“老这么宅在家里,我同你讲的道理你就永远不会懂,你应该多接触点人。可惜我圈子里的男生也都一塌糊涂,否则真的好好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你也知道你的圈子一塌糊涂?”
“那个孟非还和你有联系不啦?”
“你说来说去,永远只有一个孟非好拿出来讲,是不是把我交到他手上,你就放一百颗心,一百个满意了。”
“那倒也不是。”
“我真没话好和你讲了。”她调头换了一首歌,不想听悲悲戚戚的曲子。
“我的未来式由我做主,跳整天的舞,玩耍整片屏幕,不断电的梦直线加速,奔跑在我画的地图!”她跟着郭采洁唱。
“少看点电视剧,多接触点人。尤其是这种没营养的电视剧,特别假,看多了脑残的。”连波西看来是抱定决心,今天特地来说教的。人家青梅煮酒,他是鸭头颈配小龙虾,气氛一级了。
“你怎么像我舅舅。”
“大概是的。”
“快点吃,吃完我要工作的。”
“难得放假一晚上喽。”
“胡扯!你以为像你,卖卖脸就有钱了。”
“什么话啊,我很刻苦的,美色下面是满满的勤奋和智慧。”
“呕……”
“神经。”二人又吵,但严肃又尴尬的话题似乎过去了。
没有人再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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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秋叶原的QQ头像闪动着。
“你上次给我的那幅画,我喷绘了一整面墙大小,贴在吧柜后面,你真应该到我的旅社里来看一看它的效果。你的构思真的很奇特,它正对着一扇落地窗,窗外是美丽的树林和遥远的群山,而你的画却是另外一扇窗子,随风轻扬的透明窗帘,窗外是淡蓝色的天空与平静的海洋,窗下的木桌上有新鲜的面包、橙子和半瓶红酒,斜置的木椅边是一双白色的拖鞋……”秋叶原明知道向日葵非常了解自己画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并且热情地描述着她所创作出来的画面,“特别特别恬静,在原始森林里,就像是重建了另一个世界,像一道门,它连接着两个皆然不同的地方。像……”
他想了想,“像《盗梦空间》,最后我们用自己的记忆和意识所创作出来的天堂。很安静,很纯粹,没有瑕疵,没有忧伤,这是你现在内心的状态吗?小葵?”
葵的眼泪默默流淌下来,不是因为难过,只是为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如此读懂自己而感动。
电话却响了,来电显示是孟非。
她不敢接,同时觉得连波西像个可怕的预言师,说到谁,谁会出现,于是她怎么也不肯接这个电话。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觉得只要和孟非相处下去,结局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电话终于停了。
她继续和秋叶原聊天,但情绪已经不对了,她不觉得自己真正很平静,也不忧伤,相反,她觉得自己是在画心底的一种期待,期望不忧伤,也期望很平静。
“剩下的画要加油喔。”
“嗯,一定。”
“辛苦了,有机会一定要请你过来玩。”秋叶原很兴奋地介绍着,QQ窗口里不停有新的句子涌了出来。向日葵把手机关了,但似乎没有关掉思绪,于是一直盯着手机看,仿佛黑色屏幕里有她想要看清的东西,想来想去,她把手机又打开了,手指在桌面上咄咄的敲,她看了看时间,快夜里十点了。
咬咬牙,她拨通电话,“有空吗?”
安宰臣那边明显是很大声的环境音乐,他在外面,“怎么?”
“出来聊聊吧。”
“现在吗?”他笑。
“你没空吗?”
“问题不大,我这边这场可以提前结束,大约十二点前能到你家。”
“不,不是,不用过来,十二点后我出来找你吧。”
“你确定?”
“怎么了?”
“只是好奇你这个居家型,怎么忽然想当夜猫子了。好吧,那我过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好了,新滨江大道旁边,有一个名叫藏情的酒吧,老式独幢的洋房,就在那里集合好吗?”
“集合?这词用的有意思。”他笑。
“那就这样,待会儿见。”她把电话挂了。
瞬间有一通新电话拨进来,连波西的,他真像个敏锐的侦探。
“侬来了足啥?”
“准备睡觉了。”她胡扯。
“这么早,刚才在给人讲电话啊?”
“帮侬搭嘎伐?(和你有关系吗?)”
“要不要出来吃夜宵?”
“你现在住我们小区里,还是住自己家?”
“你们小区治安这么差,我敢住的,当然睡自己家了,我要想办法把房子退掉,不过订金要损失一点了。”
“这就是你说的要和邬米迦一起住出来?还没开始,就这么结束了?搞半天只是为了把狗扔给我养?”
“我也不想的好吗?”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你人品一塌糊涂,不负责任,胡作非为,三分钟热度。”
“吃不消哦,我蛮好来问你肚子饿,想不想吃夜宵,你怎么骂我。”
“神经病,从你家出来和我汇合,吃的是早餐,不是夜宵。”
“打车很快的好吗?!”
“你怎么不去死啊!”
“大概是的!!!”二人吵,向日葵恨得牙痒,把电话挂了,直接关机,然后继续画画,坐等十二点,出门去见安宰臣。
手机忽然短信,孟非的。
“我知道你喜欢书,我托朋友在香港给你买了一本方文山的诗集,希望你会喜欢。可以寄给你吗?”
葵叹气,挠头,觉得有些人像影子一样躲闪不掉。
十二点,藏情。她一早到了,坐在高高的圆桌前,破天荒点了酒,特调的长岛冰茶,吸管探底喝有点烈。他迟到,但还是到了,环顾四周,一边走向她。
“这里挺不错的呀。”他笑,“怎么,长岛冰茶吗?忽然酒量这么好?”
葵一手撑着面颊,侧侧脸看着他,幽幽烛光里,眼神竟然有些媚了。“迟到是要罚的。”
“好啊,怎么罚。”他坐下,身上有明显的烟酒气,也是喝完前半场出来的。
“嗯,最烈的。”
“没问题。不调酒,直接喝好吗?”他总是泰然自若,稳稳当当,找不到一丝儿破绽和不妥。服务生拿来酒单,他看也不看,“Cami
o Gold.”
于是一整瓶Cami
o Real Gold Tequila端上来了,有另配的柠檬苏打和盐,他都不用了,直接满了一shots,一口喝掉,咬咬嘴唇,“算是罚过了。”
她好奇这酒能有多烈,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于是点点头,“好吧,算是罚过了。”
他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怎么今晚这么有心情?有什么好消息吗?”
葵又摇了摇头,摇摇手指,很调皮的样子。
“你今晚挺特别的。”
“嗯,我是没想到长岛冰茶杯子底下的酒原来挺厉害的,有点晕。”她笑,“以前我总看连波西爱喝这个,我自己没试过,原来这么厉害。”
“是他啊,哈哈,我是有想到,应该是他带你来这个地方。”
“我一直说,如果想要像个小姑娘的样子,多学学连波西就好了,他喝酒的时候样子很妖很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