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了一点,他们俩在后面坐着,一个发呆,一个看杂志。各自的男女朋友在前面聊的十分投缘……
现在应该怎么办?
葵用力想了想,觉得以她的情商,不如闭上眼睡觉。于是她真这么干了,而且很快睡着了,悄无声响。
“西塘终于到了!”连波西下车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旁边三人一起瞪着他,葵直接疯了,“西塘?你不是说来锦溪吗?”
“我说来锦溪了?”连波西挠挠鼻子,左观右望,“这里是锦溪?不是西塘。”
“哇,你是脑残吧?”葵摸摸他的额头,“所以你也搞不清楚哪是嘉善,哪是昆山了?”
“嘉定是知道的。”他指了指天。
“呵呵,别管他了,做错事只会装疯卖傻。锦溪也不错啊,随意散散步嘛。”邬米迦上前挽着向日葵,“越宠他越人来疯,不要理他就行了,走,我知道这里有一家私人博物馆的,看看古董去吧。”
“你来过呀?”葵问她,她笑而不答。
“安贵人,安贵人。”连波西和安宰臣一起去买门票,叫得好不亲热,但没掏钱。
葵和邬米迦在景点门口等他们,四人聚齐了往里走,队伍自然而然又有了变化。连波西旅游时走路一直很慢,又喜欢自拍,大多数时间都举着手机。葵从小旅游就跟在他身边,也早习惯慢吞吞了,加上和邬米迦从来没话可聊,于是安宰臣陪同邬米迦走在前面,停下好几回等他们两个,渐渐也不管了,顾自走的挺远,只在视线之内。
“那是什么?”连波西指着湖里的一个小岛。
“陈妃水冢。南宋王妃香消玉殒之地。”
“你真有知识。”
“导游介绍上写着……”葵用门票拍他脸。
“诶诶,在外面,这么多人,不要闹。”他避开。
“哪有人……”葵晕,“这么晒!旅游的超淡季!”
“你男朋友在前面。”
“你女朋友也在前面啊,你一路都不理她?!”
“我们经常没话聊,你们嘞?”
“还行,我们一起看电影。”
“对啊,我们也是,诶哟,谈恋爱不就是过日子,时间久了还不是只剩下吃饭看电影,连街都懒得逛。”
这算不算老夫老妻相携相守的感觉,连波西和邬米迦已经到了这一环节了吗?即使不再热恋,但也想相守在一起,这才是真爱呀……葵心里一酸,不接话。
“咦,我怎么忘掉了,你单反带了伐?帮我拍张照片。”
喔……葵从包里取出微单。
“你男朋友挺会玩的。你不要看邬米迦对谁都笑眯眯,心里傲得不的了,一般人应付几分钟她就跑开了,现在两个人有说有笑到现在。你男朋友不简单哦,小心点。”
“那邬米迦怎么能忍你到今天?”
连波西嬉皮笑脸地抖抖肩膀,“我是谁啦?”
葵恍然大悟,邬米迦说什么不要太宠他,不要纵容他,其实她早为了这个男人破坏了自己的原则。永远分手分不掉的一块膏药,贴得牢牢的,正是他的顽劣,他的坏,与他的好。
“你别把人都想的很复杂。”
“是你自己,混社会的低能儿好伐?再说,我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说这么玩得转的男人,你不是对手。”
“大概是的,刚才谁在那里一口安贵人长,一口安贵人短的。”
“切,哈喷呀,懂不啦。”
“不懂,不拍了。”她收起微单,调头朝安宰臣跑去。
“说几句你就慌啦?”他笑,拔腿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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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喂?向日葵?还记得我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秋叶原老师!”葵激动地从画桌前站了起来。
“是我,呵呵,稍等,信号有点不行,我到院子里和你说。”
“怎么?你在哪呀?”向日葵好奇了,当初他从美校毅然决然辞职,决定去四处看看的秋叶原老师,离开上海的这几年里,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嗯嗯,信号清楚了。葵同学,我现在在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在岷江附近的小县城旁开了一家青年旅社,开窗就是皑皑雪山和茂密的森林,非常非常美丽。”秋叶原充满磁线的声音向她描绘着四周的景色。
葵的眼睛睁得滚圆,充满了向往,“哇!好羡慕!老师你真的好厉害,当初你辞职的时候,全班同学都说你可能去香港,办个人画展,经营画廊。可是你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像个流浪者一样四处看看,然后找个喜欢的地方住下来。”
“对啊,是我说的。向日葵,你现在在忙什么呢?”
“我啊……还是老样子。”
“在舅舅的店里工作吗?”他苦恼地笑,“有点可惜了。”
葵哽了一下,“对不起。”
“咦?怎么了?你啊,真的是老样子。我只是想说,希望看到你有更好的发展。不过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对吗?”秋叶原笑。葵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会觉得安宰臣变亲切了的理由。安宰臣身上有一些熟悉的气场,令她回忆起的正是秋叶原,曾经最器重她的老师。
“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葵诚恳的。
“呵呵,对了,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记得你在学校里交过一张作业,结果被我私藏被有退还的事吗?”
“嗯,记得,是我画的瑞士街景嘛。”
“没错,当时看到真是被画面惊艳到了,一直保存着,不过这次我朋友在法国办一个青年风景写生大赛,就擅作主张,替你寄了这幅画去参赛。”
“啊?可我压根没有去过瑞士,那是电视里看到的景物,默写下来的……应该都默得乱七八糟……”
“虽然有后期想象的成分在,但用色和构图正是因此而特别,不参赛才是可惜了。”电话再次传来沙沙声,秋叶原连忙说:“信号还是不行,但我快恢复用QQ了,到时候我们线上联系。”
“好的,老师。”葵也很激动。
“等等,最重要的事没说啊。”他笑,“打这个电话是找你帮忙的,我的新旅社需要大量的画件和漂亮墙纸,我要管理太多事情,实在没精力也画不过来。想来想去,还是葵同学你的画最适合挂在我的店里,怎么样,帮帮我?”
啊……葵受宠若惊,秋叶原在香港的画廊虽说不是大红大火,但每幅画都可称为精品,是令她仰望的作品,外加他有这么多画家朋友,怎么数都轮不到她这个学生辈的出马。
“我……我……”葵一时间不敢答应。
“不用紧张,葵同学,老师是摆明了要赚便宜来的,报酬低廉,请务必友情支援喔。”他笑,“你就用PHOTOSHOP直接画,风格不限,但要有你一贯的独特风格,给我电子件就行,我会在当地喷绘出来使用。”
“我的独特风格……”葵回忆起秋叶原曾经经常站在她和她的画架背后,告诉她,她的画,用色和构图,有一种特别的玄与静,有一种物哀的婉与怜。
“好吗?”秋叶原问,电话忽然中断了。
她在窗边想了想,知道这是一件就算没有任何报酬,也会开心的工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