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里面有机关?”
“当然!”两个宫女难得地异口同声。
公输暗想,看來她已经猜到了三王子不允许她靠近翰炎殿的理由了,敢情是因为这里面机关重重,有机关就有秘密,三王子一定是怕她进去破解了里面的机关,泄漏了藏在里面的秘密。
只可惜公输只猜中了其一,却并沒有猜中这重要的其二啊!
这几日的伏承宫是在一片和谐安宁中度过的,可这时候的天下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摄政王九王爷废除了即位才四个多月、还不到五个月的皇帝刘辨,立年仅八岁的刘协为帝,并在各郡各省下发公文,罪责刘辩,其中列举了他如数十条大罪,其中有几条就是“皇帝轻佻无品行”、“不具备帝王应有的威仪,在为先帝守丧期间懒惰怠慢”、“有辱神器和宗庙”,刘辩做皇帝时,本就昏庸无能、多行不义,现如今又有了这份由摄政王亲自颁发的罪责公文,一时间刘辩就成了全天下百姓的最大的公敌,人人皆可辱骂唾弃,被废黜的刘辩表面虽然还有个“弘农王”的名号,可实际上却也跟阶下囚沒什么两样了。
天下百姓都因为摄政王九王爷废了这个皇帝,而对世遗感激不尽,到处都是对世遗歌功颂德的声音。可百姓们却只看到这些表面,他们都以为刘辩被废是因为那份罪责书上列举的那十条大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世遗废了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调戏了曼珠。
这一点就连曼珠自己都不知道。
当江山换了个皇帝的消息传进伏承宫时,曼珠即感到震惊,同时也感到担忧,她震惊的是沒想到刘辨这个皇帝竟然这么快就下台了,她心里在也知道,这个刘辩根本就不是一块当皇帝的料,她也一直希望他能早点下台,可当这一天真的來临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十分的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担忧,现在登基的皇帝年龄还这么小,他有能力治理好这么大一个王朝么?由这样一个孩童來当皇帝,天下的老百姓好会有好日子过么?
新帝登基,世遗和三王子变得更忙了,有时候他们到了半夜三更才回伏承宫來,第二天天刚亮就又走了。曼珠有儿子陪伴,日子倒也过得十分充实,虽然世遗不能经常陪着她,可有小天明在身边,她每一天过得很开心,而且这些时日以來,她还学会了做不少的点心,现在她做起点心來已经是有模有样的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这一日在御书房内,终于批阅完了如山般的奏折的三王子抬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世遗,不禁担忧地问道,“主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世遗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喃喃自语般道,“已经是时候了。”
三王子沉默了片刻,“他已经被废了一个月了,这风头也算是过去了。现在的他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了,就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不会有人会去追究了。主子,您打算今天就动手么?”
“本王已经忍耐了一个月了,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
“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去办。”三王子说完就要起身。
“慢!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世遗毅然起身,一脸冷酷地道,“这次本王要亲自动手。”
“是!属下这就前面带路。”
位于洛阳城的西郊有一处王府,这王府虽然沒有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沒有伏承宫美轮美奂,但也是雕栏玉砌、宏伟庄严,这座王府便是前任皇帝刘辩被废成弘农王后所居住的府邸了。
此时一个一脸颓废的年经男子正靠着床沿上、瘫坐在地上喝着酒,他的身旁横七竖八地丢着好几个精致的酒壶,摇曳的烛火照在他那布满胡渣子的脸庞上,男子双眼迷离,不能看出,他已经醉了,此刻他用力地将手中的酒壶丢了出去,声音含糊不清地高声嚷嚷着,“來人啊,给朕拿酒來!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儿去了!你们听到了沒有,快给朕拿酒來!”许久未得到回应,男子一脸怒气地睁大了双眸,吃力地环视着四周,这时他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宫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人影了,他双脚胡乱地在地上蹬了几脚,将脚边的酒壶踢出了老远,高声嚷着,“这位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儿去了!快给朕拿酒來!”
一阵狂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吹了进來,烛火闪烁了几下,终于还是熄灭了,突然的黑暗上年经男子更为恼火,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向门外,嘴里嘟囔着,“酒,给朕拿酒來,朕要喝酒。”
两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在黑夜下如同鬼魅一般,年经男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再定睛一看,还真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借着酒劲,他大喝了了声,“谁!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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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报应,有因必有果
581.报应,有因必有果
“怎么?弘农王,这么快就不认识本王了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阴森得像是从地狱里传來的一般,刘辩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好熟悉,“你……你是九王爷?”
“皇上果然好记性。”世遗讽刺地说道。
世遗和三王子走近刘辩,借着月光,刘辩看清了他们脸上的冷酷和杀气,恐惧在他的心中蔓延开來,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你们來做什么?來人,快來人啦!”
三王子冷笑了一下,“你这弘农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本王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么?”
刘辩惊悚地瞪大了双眸,“你……你说什么?都是你的人?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刘辩望着世遗,“九王爷,你已经把朕给废了,朕已经不是皇帝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要了朕的命不成!”
世遗阴森地笑一下,眸中掠过一抹冷光,“你说对了,本王要的就是你的命!”
刘辩顿时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朕一向待你不薄啊!”
“原本本王还可以让你在皇位上多待些时日的,但是你却千不该万不该去打我爱妃的主意!”不知何时,一柄闪着冷光的薄剑出现在世遗手中,世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左手碰了她,本王就斩了你的左手,你右手碰了她,本王就斩了你的右手,你出言轻薄了她,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刘辩吓得身体如簸箕般颤抖着,此刻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日在大街上他确实曾经调戏过九王妃,可是他依然不敢相信,“你废了朕就是因为朕曾经……曾经……动过你的女人……你竟然……竟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