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向前去。在密室的正中间。囚禁着一个枯瘦如柴、衣衫褴褛的男子。他的脸庞隐藏在胡乱披散着的头发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越是走近他。那股恶臭更浓烈了。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就连跟在世遗身后的三王子忍不住轻皱了一个剑眉。
那个囚犯似乎也感受到了身边來了人。竟然奇迹般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來。他努力地抬起头。似乎是想要看清來人。只可惜他的眼睛无法聚焦、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只觉得。此刻在他眼前屹立着的人高大的可怕。如一尊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这尊神居高临下低眸冷冷地望着他。沒有一丝感情。也沒有任何的动作。此刻的他虽然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滩在地上已经起不來了。可他感觉自己的头脑这辈子都从未像此刻般清醒过。他清楚的知道。此刻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前來解救他的天神。而是要來夺走他生命的死神。可是有的时候。人的本能就是这么的可笑。虽然他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会救他。可他还是不死心。努力地挣扎着用虚弱的声音说着。“救……救朕……救……朕……”
跟在世遗身后的三王子走向前。他只看了一眼被囚在地上的人。他真的只看了那么一眼。便觉得胃里的东西开始往上涌。他有种想要立即转向冲出这间密室。然后找个沒人的地方大吐特吐。可是他不能。他得忍。话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让这个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不下百场战斗的三王子、让这个还有什么血腥场面沒有见过的三王子都会觉得恶心想吐呢。
让我们來看看三王子到底看到了什么吧。首先映入三王子眼帘的并不是锁在此人身上的那粗如碗口的冰冷铁链。不是此人披头散发的模样。也不是此人身上几乎已经破着布条、脏得连原本颜色都看不清的衣衫(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后來才注意到的)。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此人四肢上爬满的蛆虫和皮肤里若隐若现的蚂蝗。沒错。就是蛆虫和蚂蝗。在此人的脑袋和躯体上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硫磺。躯体的地上也被洒上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看样子。硫磺和石灰是为了保护他的脑袋和躯体不受蛆虫和蚂蝗的蚕食。只是。保护的也仅仅只是他的脑袋和躯体。他的四肢被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任由着成千数万只蛆虫活生生地一口一口、一点一点地啃食的他的血、他和肉。而那些蚂蝗。钻进了他的皮肤里。一个个都吸血吸得又红又肥。把皮肤撑得几乎成了透明状。一个个红通通的蚂蝗就这样左一个右一个浮现在此人的四肢上。此人的手掌、手肘、脚掌、膝盖等地方早已成了白骨。两只手臂已经被蚕食如腐烂了一般了。大腿上虽然好些。可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蛆虫和蚂蝗似乎已经开始对石灰和硫磺产生免疫了。它们蠕动着肥胖的身体层层叠叠地向着这个人的躯体爬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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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复仇,灵帝的下场
528.复仇,灵帝的下场
三王子虽然恶心到了极致。可他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两个刽子手。他们哪里是什么侩子手。他们根本就是杀人的艺术家。他们折磨人的手段真是高明到了极致。先是用石灰和硫磺。这不仅仅是为了保住囚犯的脑袋和躯体。更是为了让囚犯沒那么快死去。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囚犯多活几天。多受些罪。用蛆虫蚕食人的身体。只要数量控制得好。就能将囚犯折磨数日甚至数月之久。让囚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些蠕动着的恶心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啃食掉。对于囚犯來说。心灵上的折磨远远大于了身体上的。这种折磨人的手法。其中还有一点最高明的地方。那就是用到了蚂蝗。虽说蛆虫的数量可以控制。让囚犯不至于很快被吃光。可人终归会流血。要不了多久便会失血过多至死。可用上了蚂蝗就完全不一样了。虽说蚂蝗是食血动物。可它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它钻进人的身体虽然吸了人的血。可同时也堵塞了那些被蛆虫咬开的伤口和血管。起到了止血的作用。所以。虽然此人身上很多地方早已成了白骨。却并沒有失血死掉。这种折磨人的手法真是变态到了极致。三王子只觉得那些蠕动的蛆虫像是爬到他身上、那些蚂蝗像是钻进了他的皮肤里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此刻若是有一面镜子。他会看到。他的脸色比那个滩在地上的囚犯还要苍白。
世遗眸中满满的都是阴森邪恶。从他微微勾起的冷笑着的性感唇间缓缓吐出两个字。“动手。”
“属下遵命。”两个大汉恭敬的应着。他们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兴奋。像是期待以久的好似马上就要开场了的似的。
就在这时。地上的人身子猛的一震。脑袋动了动。空洞的双眼往向世遗。看來他从这个声音中听出了來人是谁了。他用虚弱的声音说着。“九……九王爷。是……是你……”
世遗冷笑了一下。“正是本王。”
地上的人似乎已经绝望了。悲怆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朕。朕这么多年可从來沒有……沒有亏待过你啊……”
听到这话。世遗眸中瞬间充满了仇恨。一脸怒气愤愤地说道。“为什么。你竟然还在问本王为什么。哼。看來这些日子你并沒有好好地反思啊。这么多年來。若不是有伏承宫替你撑着。你以为凭你就能坐稳皇位二十余年。你昏庸无道本王可以不理。你荒淫无度本王也可以不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女人。在你对她对邪念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
囚犯傻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來。半晌后。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來。略带讽刺的抽笑了一下。“什……什么。你……你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囚犯说这完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可刚笑几声。便已经抽不过气了。几声干咳之后呼吸开始急促了起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來。用虚弱的声音自言自语般说道。“想我……想我刘宏一生中玩弄过的女人沒有一万也有五千。到头來竟然栽倒在一个沒有得到手的女人手里。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这里两个大汉早已手持盛了手的葫瓢站在了一旁。世遗冷笑了一下。邪恶地说道。“本王猜想。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