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哪一方跑一般。到了那个时候。孩子就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而孩子的意识最先來源便是对于对母体的感受。如果母体受过摄魂术。摄魂术的一部分功力会自动转到孩子身上。相对地。母体所受的功夫便会减弱。这也算是摄魂术的一种从未被人发现过的解药之一吧。”
元宝听得一愣一愣地。“你的意思是说。曼珠现在受到的摄魂术减弱了。”
“沒错。”麻姑道。“虽然她的记忆被封存了。她想不起來过去的事情。但是帮主所灌输过她的记忆却因为摄魂术功力的减弱而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会丢失掉。”
元宝自顾自地道。“那这是好事啊。”
麻姑叹了口气。“虽然所受的咒减弱了。可这是有副作用的。夫人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不清晰。甚至丢失的时候。孩子会在第一时间内感受到母亲所受到的危机。这个时候。孩子只会做出两个反应。他要么凭借人类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开始加强自我保护。如果是这样。他们会拼命吸收母体的营养。快速成长。这样的话。母体的记忆系统和彻底被摧毁。精神也会彻底崩溃。”
元宝惊地瞪大了双眸。“你的意思是。”
麻姑一字一顿地道。“我的意思是。母体开始的时候会精神失常。紧接着便是彻底陷入疯状态。最后死亡。”
元宝倒抽了一口气。半天回不过神來。嘴里只跟着麻姑喃喃念叨道。“死亡。那第二种反应是什么。”
麻姑不理会元宝。一脸严肃地接着道。“还有第二种反应。那就是孩子感受到母体所受的威胁。他要么会把自己的立场选择为‘和母体是一体’。如果是这样。那他便会选择保护母体。”
元宝不懂。“保护母体。怎么保护。”
麻姑冷冷地看了元宝一眼。“他会选择自我毁灭。”
元宝打了一个寒颤。木讷地道。“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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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矛盾,拿你怎么办
499.矛盾,拿你怎么办
“对。他这是在弃车保帅啊。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夫人能够选择的。这是她的孩子自己做出的选择。如今看來。他们选择了第二条路。”
此刻元宝的脑海里只回响着几个字“死亡、毁灭”。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也许他会注意到麻姑是在说“他们”而不是在说“他”了。
好半晌。元宝终于回过神來了。他眸中隐藏着深深的悲伤。问道。“要么是曼珠死。要么是孩子亡。我终于明白你刚才所说的那句‘保大还是保小’的含义了。难道……难道就沒有第三种可能了么。”
麻姑深深地看了一眼门扇紧闭的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第三条路。第三条路就是要帮主放手。”
元宝眸子微微一亮。他似乎看到了希望。“放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真的有办法救曼珠么。”
麻姑把目光从那扇紧闭的门上收了回來。“嗯。除非帮主愿意替夫人解开施在她身上的摄魂术。可如果帮主这样做了。也就意味着夫人他将要永远夫人了。而且不仅如此。如果帮主他这样做了。那他会……他会……”接下來的话麻姑说不出口。也不敢、不愿说出口了。
元宝倒吸了口气。将目光转向那扇门。接着道。“他会功力尽失。摄魂术将施咒之人和受咒之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要想解除摄魂术。唯一的办法便是施咒之人用他的内力去替受咒之人化解所受的摄魂术。摄魂术每化解一分。施咒的人内力便损失一分。当受咒之人所受的咒完全化解时。也就是施咒之人功力尽夫之时。”
元宝把这话说完。他和麻姑同时沉默了。两人皆注视着那扇沉重的紧闭着的木门。思索着里面的那个“施咒者”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接下來的时间过得十分缓慢。恍若大地皆静止了一般……
此刻那扇紧闭上大门内。聚宝坐在床沿。双手握着曼珠的柔荑。静静地凝视着她。已经陷入昏迷的曼珠脸色苍白地如一张白纸一般。柳眉微蹙。脸庞上隐隐带着一抹悲痛。聚宝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间。似乎是想抚平她的悲伤。他柔声道。。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曼珠。曼珠……”
聚宝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是想将心里的话一次性全部说给说给她听一般。可惜。话到了嘴角。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此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清楚地明白。要真正地救曼珠。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替她化解所中的摄魂术。他也完全知道。摄魂术化解一分。他的内力也会丧失一分。当她所受的咒完全化解时。他的内力也就尽失了。当初他毫不犹豫地就对他施下了摄魂术。因为他从來沒有想到会有替她解咒的这一天。
当初劫持她回來。完全是只是因为她是刘世遗的软肋。她只是他报仇的工具罢了。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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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出城,一骑红尘来
500.出城,一骑红尘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更加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了。他再也不愿意放手了。可是……
他更不愿意看到她出事。
也许是爱屋及乌。他爱她连带她肚子的孩子也一起疼爱。因为那也是她的一部分。那怕……
那不是他的孩子。
甚至那怕。那是他仇人的孩子。
他清楚地知道。曼珠十分疼爱她肚里的孩子。胜过了一切。要是孩子沒了。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而且他也舍不得她的身体受到这样的伤害。
其实。在知道能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替她解除摄魂术时。他心里就已经下定了决定。。到最后。他一定是会舍弃自己全部功力來救她的。可是。他也知道。一旦替她解了咒。那他灌输给她的那些记忆以及这段时间以來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她都会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是谁都会忘记。
虽然已经明白自己的选择。可到了这最后关头。他又不舍让她遗忘这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不想在她的记忆中消失。他不要她忘记他。
他想要留在她的记忆里。哪怕只是这短暂的一刻。
且说此刻。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十余骑快马來到了城门。骏马上坐的都是头戴黑色垂纱圆帽、全身裹着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虽说此时天已大亮。可城门依然紧闭。封城已有半年了。守城的侍卫鲜少见有这样大的阵势來到城门口。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一个守城士官持矛上前。喝道。。
“來者何人。可有通行官碟。”
一骑有着黑亮棕毛的骏马上前。骏马上的黑衣人一句话也沒说。只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