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国航班
巴黎之旅终于结束,张冢和王诗雅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在蓝天白云中,两人的思绪已经飞回了青山。
回去的行李比过来时多了不少,主要还是韩非送的“礼物”。
飞机预计在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到目的地。
张冢在飞机上沉沉睡去,这七天的巴黎之旅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当张冢再次起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他看了一眼飞机上的时间,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四个小时。王诗雅在他身边睡着了,他打算索性就一睡到北京。
眼睛刚刚闭上,机身忽然一阵剧烈晃动,空姐马上用中文和法文对众人各说一次:“不要紧张,这只是高空的气流。”
张冢把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他觉得这样睡的更舒服一些。
可张冢刚刚睡着,机身又是一阵剧烈晃动,这次把王诗雅也给晃醒了,揉着眼睛喃喃道:“到了吗?”
张冢笑着说:“快了,可能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王诗雅偏过头,打算再睡一觉,却突然低声惊呼:“窗户外面是什么?”
张冢把脑袋伸过去一看,只见飞机的右前方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迅速逼近。
“是云?”张冢自问,在晚上飞机上看到的云就是那样的。
王诗雅摇摇头,说:“那东西不是云,我感觉那东西似乎和王家有关系,我们很危险了…”
张冢眉头一皱问:“你确定?”
王诗雅坚决的点点头头。
张冢立刻站起身来,对空姐说:“飞机右前方有东西!”
空姐赶忙招呼他坐下:“我会向驾驶员汇报的,你先坐下。”
张冢闻言只能再坐回位置上,空姐向驾驶室走去。
而在这个机舱里听懂了张冢话的人纷纷向右边张望,那些没听懂的人看见大家都在看右边,也纷纷向右边看去。
“噢!天哪!”
“我的妈呀!”
“搞什么飞机!”
“搞这架飞机啊!笨!”
各式各样的惊呼传来,不一会儿,空姐就回来了,对众人说:“别紧张,那只是高压云而已。”
话音刚落,那黑压压的东西就撞了上来,飞机一阵剧烈晃动,王诗雅望着窗户外面说:“糟糕,它们贴上来了。”
众人纷纷向外望去,只见几只黑色的小虫子趴在机翼上。口中似乎在吐着黄色的液体。一时间,飞机上的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那该死的虫子是什么?”张冢问王诗雅。
“瘟疫,”王诗雅答,“天启中的瘟疫。”
张冢一惊,同时头顶上传来一阵哗啦声,是氧气罩放下来了。
那个空姐显的很慌张,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听腻了的注意事项,又向驾驶室走去。
张冢严肃的问王诗雅:“那木匣还在不在?”
王诗雅赶忙摸摸自己身上背的小包,拉来拉链,从里面拿出来小木匣,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王诗雅问:“你觉得它们是奔这个来的?”
张冢:“不是奔这个就是奔我们俩来的,反正我不觉得会是巧合。”
飞机里的合成音响了起来,乘客门纷纷系上安全带,捂着氧气罩,王诗雅把木匣放回挎包里时也这么做。
唯独张冢一个人站了起来,那个倒霉催的空姐极其不负责的不知道跑哪去了,空留这个机舱的乘客坐在这里紧张着玩。
张冢刚刚站起来,飞机忽然剧烈左右晃动,张冢一时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去干嘛?”王诗雅摘下氧气罩问。
“我要去拿东西!”张冢说。
王诗雅问:“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去拿什么东西?”
张冢斩钉截铁的说:“枪!”
王诗雅更不解了:“你去拿枪干什么?”
张冢解释说:“你别忘了,我说过这次遇袭不是巧合对吧?”
“对,那又怎么了?”
“我觉得罪魁祸首就在飞机上,不然等到一坠机他怎么抢到这个木匣?”王诗雅一楞,又问:“万一他是奔我们俩来的呢?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不可能。”
“为什么?”
“要整死我们早就在我们去巴黎前就整了,留我们去巴黎就是让我们帮他取东西回来。”
王诗雅恍然大悟,张冢已经一摇一晃向后舱走去。所有的行李都放在后舱,张冢来到后舱门口,这里是一白色扇大铁门,四周没有人,因为这里平时都只有一个守卫,而现在出了大事,更是屁个人都没有。张冢路上虽然有不少人拦着他,可他很耿直的把那些人一个个推开了。张冢拿出来一根铁丝,又到了他展示从李二扒子那学来的开锁绝技的时候了。
“咔嚓”一声轻响,张冢轻轻的推开了厚重的铁门,里面堆慢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行李。
“哦…SHIT…”张冢轻叹,这么多行李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去了。
王诗雅此时也没闲着,也从椅子上下来,摇晃着身躯,皱着眉头,已经开了阴阳眼。
一丝绿光从前排的一个坐位上照射出来,王诗雅手悄悄摸上了那袖珍的小匕首。忽然一个人从后面拍住了她的肩膀,王诗雅回头一看,竟是张冢,他把一把手枪递给王诗雅。王诗雅指了指前排的那个位置,张冢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向那个位置走去。
那里坐的一位中年大叔,都已经秃顶了,比起其他乘客紧张的表情,大叔确实显的太镇静了。张冢伸长了手臂拍拍大叔的肩膀,大叔立刻转过脸来,看见张冢竟然让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闪出了一丝惊恐。
张冢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出来,不过大叔只是摇摇头。
“我数到三…”张冢说,“一!”大叔摆摆手。
“二!”大叔更加惊恐的摆摆手。
“三!”张冢突然掏出枪,“砰!”的一颗子弹射进了大叔的面门,大叔的脑袋立刻炸开。
飞机上的乘客立刻乱成了一团,有的人跳起来吼道:“枪!他有枪!”好在子弹嵌在大叔的脑袋里,而不是穿过大叔脑袋打在机身上,不然这架飞机恐怕会马上坠毁。
乘客马上惊动了飞机上的安保人员,立马来到这间机舱,问:“谁有枪?!”大家都指向张冢。
“你惹麻烦了吧。”王诗雅在一旁吐舌头。
安保人员都张冢喝道:“你把枪交出来!”
张冢冷冷道:“如果我不交呢?”
“啪!”安保人员挥舞着拳头就向张冢砸来,张冢一掌格开,摇头叹气道:“许久没动手了,都生疏了。”
那安保人员气的脸色发青,又举起两只手从上至下锤来。张冢一拳击在安保人员脸上,安保人员一声不响的就倒下去了,那高举的拳头似乎还没来的及发挥威力。
机舱里更加闹哄哄的了。“不堪一击。”张冢不屑的说。
“啊!”机舱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飞机要坠毁了!”
众人纷纷向窗户外面望去,只见机翼在慢慢冒着黑烟。
王诗雅焦急道:“是瘟疫,它们仍在攻击飞机。”
张冢问:“不是把施术者都给杀了吗?怎么还在?”
王诗雅说:“可能是我们判断错了。”
张冢咬牙切齿道:“那该怎么办?”
王诗雅答:“必须把机翼上的那些虫子赶走,不然飞机肯定会坠毁的。”
“赶走?”张冢楞了一会儿,“好,让我出去,我来把它们赶走。”
王诗雅马上反驳说:“不行,这太危险了,现在起码在四千米的高空,你不能去。”
话音刚落,飞机又是一阵晃动,一名乘客喊:“飞机又开始上升了。”
众人又一齐向窗户外望去,可以发现下方的城市灯光正在渐渐远离飞机。可再一看机翼,冒着比刚才更多的黑烟,那些虫子已经看不清了。
“我去驾驶室一趟。”张冢说。
王诗雅点点头。
各个机舱里都已经乱成一团了,不过好在都有空姐看着,当然,刚刚张冢出手打晕安保人员的那个机舱里的空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先生,这里禁止通行,”一个空姐很尽职的守在驾驶室门口,“请您回到坐位上坐好。”
张冢也不和她客气,说:“让开,让我见驾驶员,这架飞机有些情况要向他汇报。”
空姐:“不可以,如果有什么紧要事情就由我代你汇报好了。”
张冢皱了皱眉:“你不让开?”
“对不起,先生,这是规矩。”
“喀嚓”一声,张冢拔出了手枪。
空姐尖叫一声,忙道:“我给你开门,我给你开门。”
张冢冷笑一声,把枪收了起来。
空姐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张冢走了进去。驾驶室里,一正一副两个驾驶员正在忙着摆弄着面前的各种按钮,副驾驶员还在不断的呼叫着控制台,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嘿,两位!”张冢对正副驾驶吼道。
正驾驶转过头来,斜视着张冢说:“不是说过不能放闲杂人等进来的吗?”
张冢亮出手枪,晃了晃说:“我觉得你们不得不放我进来。”
“哦…SHIT…”正驾驶低声骂了一句。
张冢收起枪,说:“我来这不是找麻烦的,只是希望两位告诉这家该死的飞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正驾驶耸耸肩说:“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死的,我们根本就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权,它完全是自己在飞。”
“自己在飞?”张冢问。
“对,”正驾驶答道,“它自己上升,下降,转弯,全是飞机自己在动,简直是闹鬼了。”
张冢咂咂嘴说:“听起来似乎不是好消息。”
正驾驶员脑袋一偏说:“也许是个好消息,现在我可以坐在这等死了。”
张冢离开了驾驶室,回到王诗雅身边,张冢轻声道:“飞机已经不受控制了,不知道是什么什么东西在使飞机上升。”
王诗雅说:“现在机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你自己看吧。”
张冢看向窗户外面,只见机翼上挂着的推进器已经有一个停止转动,另一个也开始冒黑烟。
“如果这边的两个推进器都报废的话我们就只能坠机了。”王诗雅说。
张冢问:“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些虫子不?”
王诗雅道:“恐怕只有让一个人上机翼去赶走那些虫子了。”
话音刚落,从另一间机舱里走出来个穿着皮夹克的黑人大汉,用生硬的中文指着中文对张冢说:“你,过来头等舱。”
张冢和王诗雅两人面面相觑,张冢对王诗雅说:“等我一下,我上去一下就下来。”
王诗雅摇头说:“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张冢点头。
头等舱上,除了那个黑人大汉以外还有两个白种人,一个黄种人。
“你们好。”张冢象征性的打招呼。黑人大汉点点头,对张冢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汉斯。”
张冢与他握手,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汉斯看了一眼张冢身边的王诗雅,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她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张冢格开他的眼神说:“她是我女朋友,她必须和我在一起,我要确定她的安全。”
王诗雅有点不自然的玩着头发。
汉斯转头看向另外三个人,另外三个人同时点头。
汉斯也对他们三个点点头,再转过头对张冢说:“其实,我们四个是特种兵…”
张冢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汉斯继续说:“我们身上有一份重要的文件必须要送到中国去,那份文件关乎几亿人的性命…”
汉斯看着张冢,张冢只是看着他,没有多问的意图。
“我不知道这次我们碰到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这份文件是必须送到的,刚刚我看见你开枪打死了那个男人,有一拳打晕了一个安保人员,我觉得你可能是藏在飞机上的特务…”
说到这里,汉斯面露谦意,“于是我们就去偷听你们的谈话,你们似乎对外面的东西有些了解,于是就更担心你们的身份,我们便去查登机名单,才发现你是韩非先生的朋友…”
张冢一惊,问:“你认识韩非?”
汉斯点头说:“不光认识,韩非先生以前也是我们的一员,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可惜干了一年就离开了,他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他。”
张冢一楞,想不到韩非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汉斯继续说:“韩非先生为人正直,我们相信他的朋友也是正义的,所以我们希望请你协助我们,把你们对外面的东西的了解全部告诉我们。”
张冢心里暗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把正义两字挂嘴边,也不知道这大汉是否值得他信任。
可就在这时飞机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王诗雅脸色一变说:“坏了,要坠机了!”
张冢:“好,我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