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儒道赘婿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管那么多。

银票到手,国公府便再也没有正当理由钳制自己。

就算将这些日子的耗费足价付清,也还能剩下不少,紧着点用,足够他一直考完乡试和会试。

这一天,苏平睡的十分安稳。

……

翌日辰时,沈玉书带着仆人如约而至。

那份婚书被再次摆在了苏平面前。

“这里是六百两,支付我这阵子的耗费绰绰有余。”

苏平从怀中取出银票,盖在了婚书之上。

有了足够的银票,苏平也阔气起来。

最主要是他不想再被沈玉书拿住话头。

不就是吃了你的喝了你的用了你的吗?

我全额付了行不行?

三百两?我直接翻番!

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六百两……”

沈玉书斜睨了银票一眼,心里有些异样。

早在苏平提出五天之期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苏平是打算想办法还钱。

那时,他并不认为苏平能在短短五天内弄到三百两。

而现在,是整整六百两银票放在他面前。

区区六百两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值一提,但若是没有国公府三公子的身份,他自认为自己办不到这件事。

而且,护院每天都会禀报苏平的行程,无非就是吃、喝、听书、逛书肆这几样罢了。

这五天之内,苏平并没有与什么人频繁接触过,唯独那个书肆去了四次。

但那个书肆的掌柜来头可不小,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送苏平银子。

所以,苏平是在完美瞒过护院眼睛的同时,用五天的时间,赚来了六百两银票?

“呼……”

沈玉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难怪你从不贪财慕势,便是国公府也不放在眼中。”

五天六百两,这已经完全可以证明苏平的能力。

这样的人,去哪儿不能逍遥自在?何必入赘国公府呢?

“可惜……”

沈玉书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苏平,“那又有什么用呢?有时候命就是这样,容不得人半点自主。”

苏平一愣,没听明白。

他没明白,旁边的仆人却是明白了。

只见仆人出手如电,直接抄起银票,接着瞬间就将其撕得粉碎,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等苏平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整整六百两已经被仆人彻底吞进了肚中。

“……”

苏平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阴寒无比。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就算自己拿出银票,依旧出不了阳京。

但他以为有了这六百两,至少可以让国公府再另想它法,不会像现在这样逼迫的这么紧,自己也有了斡旋的余地。

然而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赤裸裸丝毫不加掩饰的手段。

正在这时,那名仆人又从腰间取出另一份文书,放在婚书旁边。

“奴契和婚书,你必须要选一个了。”

沈玉书依旧背对着苏平。

啪~啪~

苏平一下一下的拍着巴掌:“好一个国公府,好一个报恩,定国公如此英雄人物,府里却尽是魑魅魍魉。”

沈玉书心中一叹。

“签了婚书,我是否就可以离开?”

苏平又问。

事已至此,自己万不可再轻动,否则,后宅那些个少夫人,可能真的要急眼了。

“限阳京之内。”

沈玉书回答。

“笑话!不出阳京我怎么参加县试……”

苏平说到一半,突然眯起眼睛,“你们将我的户籍转到阳京了?”

除非根本不怕逼死自己,否则不可能一点念想都不给自己留。

而自己的户籍在安平县,是参加不了京县县试的,除非早就转了户籍。

“在你刚来阳京的第一天。”

沈玉书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平一眼。

苏平瞬间遍体生寒。

第一天户籍就转到了阳京,而自己却丝毫不知情……

悔不当初……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不,即便是当初,自己也没得选择。

人家这是从一开始就吃定了自己。

只不过直到今天才彻底撕下伪装,露出锋利的獠牙。

沉默了很久,苏平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宛若自九幽而来。

“你之前说,只要我答应入赘,无论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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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入赘,亦入国子监!

“你之前说,只要我答应入赘,无论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是么?”

苏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憋屈吗?

憋屈。

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被逼到这种地步,可谓憋屈至极。

但越是憋屈,自己越是需要理智。

冲动有什么用呢?

哪怕此时暴起杀人,一换一带走沈玉书,那又如何?

沈玉书就是个传话的,真正的主谋在后宅。

更别说旁边这仆人,十有八九是武道高手。

到时候人杀不死,谋杀的罪名坐实,自己只能任人搓扁捏圆。

所以,还不如利用此事谋取好处,让这桩荒诞的‘报恩’,变成一场交易。

“可以商量。”

沈玉书点了点头。

也好奇苏平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定国公大人是正二品武官吧?”

苏平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国公府有一个恩荫监生的名额,而且,你是通过科举被选入的国子监,也就是说这个恩荫名额还在。”

荫监是监生名目之一,当官到了一定品级,可以指定一名后辈进国子监读书。

“你想入国子监读书?”

沈玉书双目一凛。

原以为苏平会借机要求地位、财富,或者留一子嗣姓苏,延续苏家香火。

没想到居然是入国子监读书。

“怎么?做不到?”

苏平冷冷一笑,道:“在天子脚下,国公府连囚禁良民、强逼入赘这种事情都敢做,区区一个监生身份,也能难住你们?”

“国子监的情况很复杂,你不明白。”

沈玉书眉头微蹙。

“办不到?那也行,我签奴契吧。”

苏平重新坐了下来,眯着眼睛道:“虽然国公府高手众多,夫人小姐们都被保护的很好,但……总有疏忽的时候吧?”

说完,苏平就提起笔,将奴契拿了过来,作势欲写。

这不算威胁,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堂堂国公府,也不可能真让苏平暗害了夫人小姐。

他只是告诉沈玉书,一旦自己真的签下奴契,便会无时无刻的谋划后宅。

虽然很可笑,但除非将苏平赶走,否则就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

伤害为零,但足够恶心。

沈玉书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复杂道:“此事我无法做主,你且等待片刻。”

说完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那名仆人依旧如标枪一样杵在那里,全程面色平淡,目不斜视,跟木头没什么区别。

苏平背过身,目光闪烁。

国子监的情况很复杂?

这让他想起《乾书》最末尾那一段故事。

萧正单枪匹马,逼得乾帝自缢,成了大梁开国皇帝。

难道…他背后的那个儒道势力,就是国子监?

想到这里,苏平又摇了摇头。

自己去国子监,只是为了读万卷书,其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沈玉书才姗姗来迟。

沈玉书从怀里取出一页纸张,放在了桌上。

纸张最上方是‘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