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吗?”
“娘娘!”孙德佑护主心切,脸上已有了明显的怒气,“皇上龙体,岂容娘娘糟蹋!皇上龙精虎猛,怎可能……欣贵嫔的龙胎若不是被小人算计,皇上很快就要有龙子降生!”
淑妃心中一惊,难道皇上已经知道欣贵嫔的孩子小产,是她和良妃下的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南雪钰不可能不有所动作,太后也不会让她来侍寝了。她放下心来,不屑地冷笑,“是吗?欣贵嫔所怀,真的是龙胎?”
这话之前良妃说的时候,她还怪良妃出言不慎,可现在轮到她自己身上,她才不得不怀疑,慕容俊根本就无法有龙子,欣贵嫔还不知道是跟谁怀上的野种,太后为了掩人耳目,让人知道慕容俊能生龙子,所以才拿来做文章而已。
孙德佑又惊又怒,登时说不出话来:淑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怀疑起龙胎来,还一口一个皇上不行,不怕被满门抄斩吗?“娘娘请自重!皇上要好生休息,娘娘请回吧!”看来必得把事情禀报太后,由太后定夺。
淑妃轻蔑地冷笑一声,“本宫稀罕留下来吗?你出去,本宫要更衣。”
孙德佑虽气的无法,却也知道自己看着淑妃更衣不合礼法,这才忍怒退到门外,待到淑妃换好衣服,昂首挺胸地离去,这才赶紧进屋侍候着,“皇上?”
慕容俊已经因为受刺激过度,加上刚才又太过兴奋,消耗了太多体力,沉沉睡去。
孙德佑叹息一声,尽管也气淑妃的无礼,但看皇上这个样子,怕是真的很难再生下龙子啊……
------------
第三百四十回 淑妃被教训
一夜之间,皇上不能人道的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皇宫,并且向宫外蔓延,比当时瘟疫的传播速度,还要可怕。慕容俊就算再傻,可毕竟是皇上,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本来就是大燕百姓的表率,所以有关他的一切,当然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不能人道,那就意味着他不但没有了男人的尊严,更不可能有后,他的江山绝对岌岌可危。而更重要的是,先前欣贵嫔怀过龙胎,虽然现在小产了,可既然皇上不可能有后,那她的孩子不就绝对不可能是龙子吗?
换句话说,一个偷人的女子,怎么能被封为嫔,还堂而皇之地住在喜乐宫里,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一时之间,宫里流言四起,议论纷纷,甚至到了都不避讳朝臣和三妃的地步,只要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聚集到一起,就必定是说这件事,渐成燎原之势,挡也挡不住了。
太极殿东堂,太后铁青着地脸坐在一边,紧抿的唇角显示出她此时有多生气!宫中竟然有这种传言,说俊儿……她能不气吗?
淑妃跪在当地,不过她梗着脖了,脸上并无惧怕之色,反而有明显的嘲讽之意。
“淑妃,你可知罪?”太后见她依旧没有认错的样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拍桌面,胸膛剧烈起伏。
“妾身何罪之有?”淑妃抬高了下巴,“妾身奉太后之命,侍奉皇上,可皇上不能临幸妾身,是皇上的错,妾身哪里做错了?”
“你——”太后气的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这淑妃怎么就如此不知羞耻,这种话说来脸色如常,她这个生过皇子的都觉得臊得慌!“淑妃,你好大的胆子,敢妄议皇上,这是一个妃子该有的品行吗?”
宫中一开始有这种传言,她就知道必定是淑妃所为,因除了淑妃之外,并良妃和淑妃都没有侍寝于俊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来。可这淑妃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不否认是自己说出去的,她是吃定自己的父亲是太傅,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吗?
“太后,妾身并没有妄议皇上,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这也是死罪吗?”淑妃讥讽地冷笑,“何况太后何必自欺欺人,皇上如今这样子,还能成事吗?”
“淑妃!”太后大怒,一声厉喝,“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哀家说话?!紫和,掌她的嘴!”
紫和原本是在嘉宁宫看着南雪蓉的,结果这位想要翻起风浪的德妃却落了个那么悲惨的下场,她也是有些唏嘘。可谁让德妃心术不正,亏得公主还给过她机会,是她非要自寻死路,怨得了谁。
德妃死后,她就回了太后这里侍候着,如今皇上这一出事,她也是着急万分,尤其看到淑妃这样子,更是心中来气,立刻道,“是,太后。”说罢挽起袖子上前去。
淑妃一听急了,“你、你敢打本宫试试!”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可是太傅的女儿,平时宫里宫外的,谁不给她三分颜面,太后倒还罢了,可紫和只是一个老奴,凭什么打她?
太后一听这话,却是勃然大怒,好嘛,淑妃好高的眼界,连她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不教训是不行了!“紫和,给哀家狠狠地打!”这种人,不教训不行,她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紫和大声道,“是,太后!”说罢抡圆了胳膊,“啪”就狠狠给了淑妃一记耳光。
“啊!”淑妃本来就身材娇小,跪在地上都不够瞧的,紫和这一下又是攒足了劲儿,直把她打的狠狠摔在地上,半边脸都肿起来不说,膝盖和手肘都磕得生疼,眼泪也流了出来,“你、你敢打本宫,你——”
“是哀家的命令,怎么了?”太后寒着一张脸,气势迫人,“淑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哀家说你几句,你居然敢顶嘴,你入宫时那些规矩,都白学了是不是?”
太后一怒,淑妃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敢对太后怎么样,她就捂着脸咬着牙,狠瞪着紫和,把仇都记在紫和身上了。
“说!”太后岂会轻易饶她,喝道,“你知不知错!”
淑妃猛一哆嗦,终于露出害怕的样子来,“妾身……妾身知错……”到底是太后来的,威信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父亲是太傅又如何,太后说句话,父亲不是也不敢明着忤逆太后的意思吗,她是有些胆大妄为了。
“知道错就好,”太后冷哼一声,对这种人,就不能姑息,否则淑妃真能翻过天来,“回你的嘉平宫思过,没有哀家允许,不得出来。”
太后这是禁自己的足了?淑妃心中虽不服,可慑于太后之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道,“是,太后,妾身告退。”说罢捂着脸起身,回过头来时,一脸狠色:不让我说?我偏说!非把皇室这点脏事儿给你捅的人尽皆知不可!
看着她出去,紫和不平地道,“这淑妃真是大胆,连太后都敢顶撞,犯了错也不认,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
太后头痛地抚了抚额,“她不过是仗着太傅薛大人在朝中的权势罢了,女人见识。”虽然她也是女人,不过不是她自夸,淑妃与她,不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