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殿着火了。
于是单萱就很自然的。养成了经常做饭的习惯。
次数一多。董捷尔、玉浓。甚至觅云、永生和一众师兄弟都有品尝过。其他人倒是不觉得。只是玉浓总是大呼单萱在诱人堕落。
毕竟她虽在坚持辟谷。但她本人又是一个会随身带着各色糕点的人。骨子里其实还是一个摆脱不了美食诱惑的人。
若是单萱端着精心烹调的汤过去找她。玉浓肯定会先痛声斥责一番。然后吃到撑。最后躺在床上。说单萱再送过來就绝交的话。
不过总这么说。也总将单萱做出來的汤全都喝得光光。
“啊。家常小菜啊。”董捷尔满脸嫌弃。过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嘴唇又道了一句。“雪莲炖鸡可是补肾助阳的啊。”
虽是问句。却根本就沒有等单萱回答。又自己加了一句。“那倒是可以尝尝。”
单萱暗想。你想尝就尝啊。我可沒准备你的那一份。“我突然想起來。那本书我好像带在身上了…”
“是吗。那就拿给我吧。”董捷尔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反正现在还早。等会儿去长乐殿喝碗汤吧。味道应该不错。
“好吧。给你。接着啊。”单萱装模作样将手伸到了储物袋里。
董捷尔嗯了一声。就伸出了右手。
单萱偷笑着。施法变出了一个小火球。红光一闪。速度很快地放到了董捷尔的手上。
“哇。好烫。”董捷尔本能地甩手。却根本就甩不掉黏在手掌心的那颗火球。这才想起來掐诀施法。好不容易将右手冻成了冰块。
单萱却已经蹦跶远了。边跑还边喊着。“师父。早点回去啊。不然饭菜就冷了。”
岂有此理。董捷尔奋起直追。“单萱你个臭丫头。看我逮到你。不把捆起來放蛇堆里睡一夜。”
单萱惧怕各种爬行动物。但她根本不相信董捷尔会这么做。回头给董捷尔扮了一个鬼脸。
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一直看着单萱和董捷尔吵吵闹闹。直到他们跑远了。被打断的话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难为他们…好像每天都很开心啊。”良久。司史长老道。
文渊真人点了点头。当初收单萱为徒时。只觉得可能是机缘才送她到了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她后來竟然能给自己带來这么多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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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史长老沉思着。略微停顿。
想起单萱刚刚大声叫他‘子悠’的时候。明明一开始她还只叫‘司史长老‘。后來是‘子悠长老’。到今天那么远就敢大声嚷嚷着的‘子悠’。这恐怕也是某人言传身教的成果吧。
“嗯。不过什么…”文渊真人刚刚才觉得对单萱一万个满意的时候。听好友突然换了语气。显然是要话锋一转了。便迅速地接了话。
司史长老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哦。沒什么。我是说。不过比起她刚到天仓山的时候。显然现在要胆大开朗很多。”
文渊真人还以为司史长老要说什么呢。原來是这个。笑着回道:“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挺好的不是吗。”
因为有不拘小节的师父。有随性而为的董捷尔。有娇贵任性的玉浓。有博爱天下的觅云。有温文尔雅的永生。和其他的许多人…
“嗯。”
听到司史长老的应和。文渊真人的心情越加愉悦。“单萱准备了饭菜。不如一起去长乐殿小酌两杯如何。”
司史长老点了点头。复又叹了一口气。“你的好徒儿。”
其实。说到单萱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明明改变更多的。是文渊真人他自己啊。
在收单萱为徒之前的十几年來。文渊真人几乎整日都在想着喝酒这件事。但近两年來。他从來沒有烂醉如泥、醉生梦死过。
似乎是因为找到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又或是从教授单萱的过程中找到了成就感。总之现在的他。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等单萱领着董捷尔回到长乐殿的时候。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已经酒过三巡了。
“哎呀。我不知道子悠要在这儿吃晚饭的。我再去做两个菜吧。”单萱说着就准备去厨房。
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还沒有说什么。董捷尔一屁股就坐到了桌边的空凳子上。“不用不用。加两双碗筷就行。”
看着满桌子的菜。董捷尔已经有咽口水的冲动了。什么嘛。还说只有瘦肉粥什么的。明明这么丰盛啊。
不管怎么说。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的辈分都比董捷尔高出好大一截。他这样的举动在别的师门。绝对是要重重责罚的。
单萱伸手。拎着董捷尔的衣领。就将人拽了起來。“那我们下去准备了啊。”
也不等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同意。拖着董捷尔赶紧就走。
董捷尔刚想说。你去准备就准备啊。拉他一起干什么啊。君子远庖厨啊。
然后就听到单萱对他说:“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株五常灵草。拿出來给我做食材吧。”
董捷尔直起腰板就挣开了单萱拎他衣领的手。“你想多了吧。那是我炼丹药用的。做食材多浪费啊。”
“炼丹药也是吃。做食材也是吃。别这么小气嘛。”单萱复又抓住董捷尔的手腕拖着他走。不容他拒绝。
说话间。两人渐行渐远。
司史长老对文渊真人举杯。两人笑而不语。
好在不过片刻。新菜也就上來了。看董捷尔一副不着不急的样子。似乎是在厨房已经吃过了。但文渊真人还是说了一句。“坐下來一起吃吧。”
单萱和董捷尔应声坐下。四人这还是少有的同坐一桌吃饭。饭间言语不多。但氛围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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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下山历练
饭后.司史长老和董捷尔很快就提出了告辞.酒足饭饱.董捷尔走的时候还是沒能记得把他的书要回去.
将两人送至门口.单萱回來就开始动手慢悠悠地收拾起了碗筷.
“单萱.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单萱回头.文渊真人正站在身后.即使和司史长老对饮.也是点到为止.他此时神情非常认真.不知道是为何事.“好...你说吧.”
“你跟我过來.”文渊真人说着.转身走在前面.
单萱只好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胡乱擦了擦手.跟在师父的身后.
四处高挂着红纸灯笼.一片温馨安宁.
文渊真人引着单萱.一直走到了荷花池边的亭子里.
荷花池在这个季节已经只剩下残枝败叶了.景色并不优美.加上夜风习习.莫名觉得有点寒冷.
文渊真人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看单萱老实站在面前.便道了一句.“坐吧.”
“嗯.”单萱应声坐下.和文渊真人一样.面对着这不久前还红蕖摇曳、清香沁人的荷花池.
文渊真人侧过头.见单萱看着池水.低着头沉思了片刻.
单萱表面镇定.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师父甚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