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遇见鲁掌门之前,其实我还遇到过妖王…虽然是后來才知道那个小孩就是妖王,但因为我当时沒有说实话,所以…”
“让妖王逃走了!”文渊真人接过单萱的话说道。
单萱错愕了一下,记得她当时跟葫芦道长说起的时候,在场的只有儒圣、掌门仁圣和玉浓三人啊!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师兄说的!”文渊真人道。
文渊真人习惯叫儒圣为师兄,叫仁圣为掌门师兄,这么一解释,单萱也就能理解了。“对于鲁掌门的死,我…”
“不要多想!”如果说文渊真人先前还沒有看出來,现在也早该看出來了,单萱这恐怕是将鲁佳石的死扛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单萱低着头,怎么能不多想?现在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沒了,谁能保证不是那妖王回头报复呢?
文渊真人也不懂怎么劝慰别人,只站起身拍了拍单萱的肩膀,“到目前为止,还不能说鲁老弟一定就是妖王所害,何况当时就算被他追上了,鹿死谁手也是未知,你那时不仅不知情,甚至连拳脚功夫都不会,不想招惹到麻烦也是人之常情,完全不必自责。”
谁能想到危害人间的妖王竟然是个小孩子?单萱懊悔自己以貌取人,却也无力回天。
“我猜鲁老弟也全然沒有责怪你的意思!”
以文渊真人跟鲁佳石这么多年的情谊,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可也正因为这样,单萱现在想起來,才更觉得愧疚,好似冥冥中注定的,是她害死了葫芦道长一样,愈加觉得沮丧难过。
文渊真人见了,束手无策,又翻來覆去说了几句好话,却全然沒有效果。
反惹得单萱含着眼泪说:“鲁掌门的魂灵要是知道我在这里,恐怕都不能安心去投胎。”
“唉,不论是不是妖王所害,鲁老弟的死都跟你无关,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别往自己身上揽了!”文渊真人说完端起粥,再次递给单萱,“乖,趁热吃了,好好睡一觉。”
单萱被眼泪模糊了视线,接过碗,眼泪就掉到了粥里。
文渊真人明显觉得头疼,却也不好就这么走人。
“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难得单萱泪眼朦胧的,还能看得出來文渊真人极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
文渊真人颇感无奈,却也只能递出一块锦帕。
等单萱终于稳定了情绪,粥已经快凉了,她本來就沒什么食欲,便将粥放到了一边。
“不吃?”文渊真人问。
单萱摇了摇头,鼻尖红红的,眼睛水润。
刚刚单萱哭的时候,文渊真人在房间里來回走动着,想尽量离单萱远一点,此时见单萱终于止住了,才又坐到床沿边,端起粥用法力加热,“别学玉浓总是禁食,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点怎么有力气好好学本领?”
等温度差不多了,文渊真人用瓷勺舀了一勺递到单萱的面前,动作十分自然。
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再也沒有人喂她吃过东西。单萱本能地往后退了半寸,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师父这是要喂她吃粥,赶紧张嘴接了。
文渊真人又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单萱的动作呢!其实在他举起瓷勺的时候,有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愕然,他从沒有做过这种事情,但刚刚这么做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理应如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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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血染红瞳
被单萱这么看着,文渊真人再也做不出这样亲昵的动作,将碗递给单萱。“自己吃!”
“哦!”单萱接过碗,她也沒说她要人喂啊!虽然不觉得师父说的话有安抚的作用,但这一举动却意外的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文渊真人不过是來看看单萱的情况,此时看单萱已经在吃着粥了,便又开口提出告辞,“我出去了,你吃完后好好休息!别多想!”
“嗯!师父慢走。”单萱看着文渊真人离开,捧着粥,觉得暖暖的。
到第二日,天微亮外面就有了人影走动,单萱整理一番,也起了一个大早。
如果说在天仓山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重复,那么在崂山的生活就是枯燥到乏味。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天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偏偏觅云和永生都很忙碌,只在饭点时间露个脸,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又只会比他俩更忙,再加上单萱跟其他师兄弟相处不來,所以她也就只好整日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一个人,思前想后,反而更加心绪难平。
昨夜还能因为劳累而一觉好眠,第二夜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单萱便干脆盘腿打坐,默念清心咒,修炼功法。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白色的锦衣,亮绿的孔雀,金玉满身,自信且张扬。
然后是一个随身带着三个葫芦的道长,风尘仆仆的出现。
房间里一片漆黑,单萱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真不该在练功的时候胡思乱想,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单萱准备起身喝口水,一低头就看到小腹处在隐隐闪着红色的光,谁的肚子能发光啊!单萱吓了一跳。
再定睛看时,那红光竟又不见了。或许是错觉,这么想着,单萱松了口气,从床上下來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
茶水还是早上送过來的,单萱可沒那好功夫,才不会用法力去捂热它,况且她此时觉得十分燥热,刚好喝点冷茶水降温去火。
喝完水,单萱抬头看了窗外一眼,外面黑漆漆的,猜测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子时了吧!
红光一闪,在漆黑的环境里尤其显眼,‘啪’的一声,单萱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这下肯定沒有错,她看得很清楚,她的肚子真的在发光!
单萱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小腹处的红光闪了三下又自己消失了,可是肚子里却越來越热,好像燃起了一团火,从丹田一直延伸到身体各处。
其他的地方,单萱看不见,但是手背上经脉处的红线流动,一闪而过,她也看到了。
越來越热,如同置身于炉鼎之中。单萱汗如雨下,静谧片刻,小腹处的红光又开始闪了起來,单萱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出了房外。
师父在哪里?司史长老在哪里?觅云在哪里?永生又在哪里?
‘砰砰砰??’印象中好像是这间房,也容不得单萱多想,大半夜的竟然慌乱地用力敲起了门。
“谁?”里面的人十分冷静,单萱听出是永生的声音,勉强镇定了下來。
“是我,单萱,我有点不对劲…”
‘吱呀??’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觅云和永生都穿着白色的亵衣。
单萱见到两人,急急开口道:“我的身体…”
可根本不需要她开口,那异样的红光以及沿着经脉快速流动的红线,情况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