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舒服地躺着.
单萱却不知道.原來司察长老一向睡得早但若被人吵醒了.就不容易睡着了.
司察长老在门外辛苦的守着.单萱却是沒一会儿又睡着了.实在让司察长老不得不怀疑.单萱闹这么一出.就是存心不让他好睡的.
无极殿掌门仁圣的房内.文渊真人真赤·裸着上身.由掌门仁圣为他敷药.
掌门仁圣一边为文渊真人包裹好小腹处的伤口.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也太乱來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回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一声不吭.”
问审过单萱后.掌门仁圣当然要召开长老会议.商议如何处置单萱.结果坐太久了.伤口崩裂.闻到了血腥味.文渊真人才坦言是他身上有伤.
“小伤而已.”文渊真人回道.
那伤口的位置.让文渊真人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雪女被单萱刺伤的事情.都是被魔剑所伤.都伤在了相同的位置.
“原本只以为她伤了雪女.后來崂山掌门送信过來.才知道她又跟妖王搅在一起了.现在你又被她伤了.唉…真不知道…”
“伤我的未必是她.”文渊真人待伤口包扎好.就迅速穿好了衣服.“无论是感觉.还是持剑的手法.都不像单萱.或许是有人伪装成她.故意让我产生误会.何况我好歹当她师父这么多年.从未苛责于她.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回來后看我的眼神.却一点也沒有心中有愧.”
掌门仁圣却摇了摇头.“可能你不知道.先前玉浓就说过.单萱对她发完火后.瞬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她的体内还有一缕魔魂.会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
“不.我相信魔魂对她的影响微乎其微.这么长时间以來.她言行举止也沒有任何怪异之处.”
“可你忘了吗.她那段时间极有可能跟妖王在一起.”
文渊真人不再说话.沉默了下來.
那日在太白山的山洞中.其实文渊真人并未睡着.等单萱走后.他就起來看了单萱给他留下的书信.说什么让自己先回天仓山.他带着徒儿出來历练.结果却是自己一个人回去.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但也因为那封信.文渊真人决定等单萱三天.若单萱三天内不回來.他就去雪女那里要人.
毕竟是锻炼人的好机会.文渊真人并不想干涉太多.
结果才第二天.等來的却是单萱红发血瞳.见到他就开始攻击的样子.
虽然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因为是自己的徒儿.文渊真人处处留手.不小心被伤了小腹.好似有心将伤口留在那里一样.因为文渊真人也明显感觉到对方多次手下留情了.见伤了他后.对方就又一声不吭的撤离了.
文渊真人的伤当然沒有雪女的严重.跟雪女比起來.他的只能算皮肉伤.但因为是魔剑所伤.所以伤口不仅难以痊愈.还不容易止血.
将换下來的染血绷带收好.文渊真人想起他去找雪女.雪女却告诉他.单萱拿了雪精水之后.就沒再來找过她.那时候雪女的伤已无大碍了.实在让文渊真人好奇.问起雪女.雪女也只是说.她是山人有妙招.
不知道去哪里找单萱.又担心单萱回來找不到自己.文渊真人不敢轻易离开.可又接到天仓山的传令.只得先回天仓山.回來后才知道.原來是梁博抓妖时.遇到了跟妖王一起的单萱.
那时候文渊真人就想通了.为什么雪女那么乖张的性格.却能将雪精水给了单萱.又大概猜到了.雪女那么快复原的原因.可却无法理解.单萱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跟妖王联盟.
至于伤了自己.是不是被亡垠给利用了.文渊真人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让颜卿接她去镜中境住段时间吧.”文渊真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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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出去巡夜
“只要你同意,我没有任何异议,不过她累计犯下的这许多过错,总得给天仓山上下一个交代,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徒儿就处处包庇!”掌门仁圣开口说道。
文渊真人沉思了片刻,淡然地点了点头,很快便出了房间。
外面更深露重,繁星满天,文渊真人一路踩着月光,孤独地回了长乐殿。
单萱在挽仙阁是一夜长眠,司察长老半夜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他算是明白了,就算他冻死在那死丫头的房门口,她也丝毫不觉得过意不去。
当然,司察长老肯定不会冻死,不过心里还是难免要埋怨几句
单萱睡醒后,突然觉得肚子饿,事实上,她虽然很久没有进食了,但也已经很久没觉得肚子饿了,此时阶下囚的身份,竟然会觉得肚子饿,实在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所幸,挽仙阁弟子都没有虐待人的乐趣,不仅为单萱送来了好吃好喝,还有几个胆大的,偷偷问单萱下山的所见所闻,文渊真人究竟有多厉害,亡垠的原形是不是丑陋到不能直视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单萱吃人嘴软,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想到这么一通胡扯,竟跟挽仙阁的好几个人都搞好了关系,这让单萱多多少少暗自得意了一下,原本以为她不擅跟人打交道,却原来若她想要讨好谁,也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情。
奈何司察长老十分看不惯,呵斥单萱居心不良,连同那些陪单萱说话的几人都被罚去擦地了。
是夜,觅云和永生一起前来探望。
这次却并没有容许他俩进入房间,隔着房门,单萱仍觉得很开心,似乎一点也不为她的处境担忧。
倒是觅云反复叮嘱道:“你可长点心,就说你是被妖王蛊惑的知不知道?”
永生也附和着说道:“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只回答一半,不要说得太详细,就说你记不清了。”
不问单萱到底做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见到她,张口就是劝她怎么为自己开脱。
话说得十分小声,但隔墙有耳,觅云和永生能对单萱这样耳提面命,已经很仁义了。
“谢谢你们!”单萱趴在门框上,心里一阵阵感动。
觅云和永生本想先去探探掌门和长老们的判决,再来跟单萱透个口风,结果长老会议时,他们没被容许旁听。
选在夜里过来,也是为了遮人耳目,毕竟单萱现在是戴罪之身,若其他弟子看到了,总会引起闲言碎语。
并没有多作停留,觅云和永生很快就离开了,但单萱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
她入门这么些年,对天仓山没有丝毫贡献,对觅云、永生和玉浓没有半点回报,对师父更是无以为报。
这都是她这些年来欠下的恩情,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