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不能外出觅食,就饲养了两日。待母鹿恢复后,正要走时,这母鹿却是不知道从何处寻来一枚火蚕灵果送于弟子。”
“那火蚕灵果在何处?”端木雄忽然插话问到。
罗英嫡见蔺学如无有表示,不由撇了端木雄一眼,这才施施然道:“那日上山时偶遇刘子木师兄中了金龙毒,弟子谨记同门师兄弟应当恭敬友爱,故用火蚕灵果祛除了刘师兄身上的蛇毒。此事当时山道上有诸多师兄弟看见,当可为弟子作证。”
罗英嫡这话一出,惋惜者有之,赞扬者有之,都是冲着那枚火蚕灵果去的。唯独端木雄一脸阴郁道:“你说你在山下遇上一只母鹿,可有凭证?”
罗英嫡闻言,眼眉忍不住就是一跳,眼中难得出现一丝戾气。
他心知端木雄这般问已然算是盘根问底了,看似步步紧逼,实则是心中焦急,已然缺了底气。
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罗英嫡如何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
转过头去,罗英嫡直视端木雄双眼道:“那母鹿倒是真有些不同寻常,眼神极有灵性,浑身也有毫光放出,竟似是快要化作灵兽了。”
罗英嫡正说话间,旁边突然有人插嘴道:“禀掌门、诸位长老,前几日弟子恰好在后山遇上一只雌鹿,虽是凡品,却是难得的灵兽,身后也有几只小鹿跟随。我见那母鹿灵性十足,便带上山来。却不知是否是罗师弟遇见的那只?”
端木雄却好似发现了宝藏一般,大声道:“竟有此事!快来人,去灵兽苑把那只母鹿还有小鹿都带来,看看那母鹿和罗英嫡是否相识!灵兽通灵,若是当真认得,必然会与罗英嫡亲昵。若是不认识,那自然是形同路人!”
对于端木雄的言下之意,每个人都听了出来,不约而同都摇头不语。
黄明德看向端木雄的眼神更是厌恶非常:堂堂一个丹乾派长老,竟然和一个弟子如此较真,这已经算是丢尽了脸面!
罗英嫡看向端木雄的时候,眼中不免带了几分胜利者的自信,但很快就露出一脸和煦地转过头去,这才发觉说话之人赫然是他唯二认识的亲传弟子之一——银扇公子裘鹤轩!
罗英嫡不知道这裘鹤轩现在跳出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罗英嫡自恃他一番话里十成有九成都是真的——那母鹿的确存在,那火蚕灵果也的确是母鹿送的,唯一的谎言就是所谓的母鹿难产了。只是这事又有谁能去查证!
是故,对于端木雄的提议,罗英嫡很是乐观其成。
端木雄越是不顾身份的胡搅蛮缠,对他的形象损害越大。罗英嫡又不会有任何妨碍,自然是由得他去。端木雄便是要纠缠个三天三夜,他也毫不含糊!
未多时,便有灵兽苑弟子把母鹿引了过来。
那母鹿果然极为通灵,虽然议事堂内人数众多,但是毫无畏惧之感。在门口踢踏了两步就昂首进入,那两步踢踏倒似是在敲门。
罗英嫡只是稍一打量,心里便已然有了底气,因此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
堂内诸人见罗英嫡如此行为,心中顿时都有了结论。唯独端木雄仍不死心,只是拿眼去看。
罗英嫡此时却是面色轻松,径直走到母鹿身边。
那母鹿先是瞧了瞧罗英嫡,随后眼中却是露出人性化的欢喜神色,还亲昵地蹭到罗英嫡身边叫了几声,显得十分亲密。
诸人虽然已然猜到情况会如此,可看到罗英嫡与母鹿的亲昵样子时,仍然是震惊非常,一时间议论纷纷。
只这一个细节,就足以证明罗英嫡所言非虚!
端木雄却是咆哮着让灵兽苑弟子立即把母鹿牵走。
待议事堂重归安静,蔺学如终于开口道:“如此看来,罗英嫡那几日的行踪已然不用再怀疑了。来人,将那把凌风剑取来。”
听得蔺学如这般吩咐,堂内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凌风剑就是那把地品飞剑的名字,蔺学如如此说,分明就是要把这把飞剑当场交给罗英嫡!
罗英嫡也是暗暗吃惊。
要知道今日之事,起因就是这把计划要赠予头名的凌风剑,却被端木雄因为一己私利而从中阻扰。
如今事情转了一圈,结果飞剑还是要落到他罗英嫡手里,无疑是直接把端木雄判负了。
蔺学如看似没有提半句要端木雄践约向罗英嫡道歉的话,但是光只是把凌风剑拿出来,就已经足够让端木雄大失颜面。
至于让端木雄向他道歉,罗英嫡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如果他现在还是死咬不放这一点的话,那就有违整个九州大地上的伦理道德,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更是等同于自陷死地,只把眨眼就会把议事堂内所有人都得罪个干净。
所以,这已然足够让罗英嫡心里的火气泄掉大半——这已经是罗英嫡设想里最好的局面了。
未及,凌风剑带到,被蔺学如亲手交到了罗英嫡手中。接着,蔺学如就是一番勉励之词,又惯例地训导了其他弟子一番。
罗英嫡同样恭敬顺耳模样,但他却是不为人察觉地看了端木雄一眼,见这位堂堂的执法堂长老脸色发青,心里总算是有了几分欢喜,火气又泄了两分。
有些事情他不能做,可看到端木雄倒霉,他总是乐观其成的。
正当罗英嫡自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黄明德突然又站出来道:“罗英嫡,我观你资质不错,更难得是不逞匹夫之勇,心甚喜爱。如今打算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
罗英嫡先是一愣,却是想到那位已然仙逝的前辈,随即却是立即醒悟过来:“逝者已矣,况且那位前辈虽然传我重宝,又为我开通识海,却终究没有收我为徒。如今我拜人为师,也算不得叛师。”
想清楚其中关键,罗英嫡当即跪下,向黄明德三跪九叩,当着众人的面完成拜师大礼。
此时自然又有一众长老出来向黄明德道贺,唯独端木雄在一旁闷闷不乐。
待众人又回归座位,黄明德却是又说话,道:“为师无甚本事。论道法、论修为、论剑术,在咱们丹乾派里为师都是末属之流。唯独炼丹一道为师尚算有些心得,你日后便随我学这炼丹吧。不过适才听闻你屋舍被毁,我正好在丹霞峰那有座别院,如今也就一起许给你好了。”
罗英嫡见黄明德竟是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说这等小事,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只是待看见端木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顿时醒悟过来,这实在是黄明德爱护自己的体现。
换而言之,黄明德现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