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1)

女财神 弱水三千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逐渐海水合拢,只余留行走转身一方地儿,每前行几步,身后本分开的水面便合拢。

前方逐渐多了人鱼以及爬行的巨龟,往来穿梭着,或游或行,熙熙攘攘无比热闹。若不是我们四周皆是海水,我定然要以为到了人界集市。

致远小道眼睛已经不够用。瞧他呆头呆脑一副万事好奇的样儿,我又暗想,若不是龙族乃神族,此处虾兵蟹将也沾了神仙光,你哪能有心思这样观赏?光逃命都来不及了!

“天官上神,请止步,容小人先行通禀。”

正混想着,就听虾兵说道,并直直走向紧闭朱漆大门,没入门中没了影踪。我忙细瞧,便见面前一座巍峨宫殿,金光灿烂,琉璃瓦,水晶墙,朱漆大门,奢侈豪华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门旁分立两员猛将,生得魁梧面貌狰狞,也看不出本身是何,只觉威严。

他们身旁又各立一只分水兽。生得麒麟样儿,却脚下踏着水云,头顶生着龙角。

分水兽披挂着金丝鞍,足着金丝云牙战靴。被脚下的水云趁着,这回连我眼睛都不够用了。

二兽一眼见了我与致远小道,双双摇头晃脑,巨大鼻腔里不时喷出滚热气流,差点没将身子骨单薄的致远小道喷天上去。

我一把拉住致远小道胳膊,他惊魂未定瞧我,就擦了擦汗,手明显抖着,磕巴道:“致远今日真是长见识开眼界了。”

我苦笑。

仅是见到这番气势,我就知今儿我与致远小道恐怕有来无回了!看来一会只能软来不可动硬,免得交手吃亏。

若被俘,将我与致远小道直接喂这俩兽,我们可真是尸骨无存了!

闫似锦啊闫似锦,我钱招招对你实在太好了!居然就凭着你一个“西”字便闯入这龙潭虎穴!回头你定然该谢我!我是要讹诈你吃顿大餐了。

如今既来之则安之,我只求未会错意,并轻松寻到转机,早日救回那臭小子吧!

片刻后,先前入内通禀的虾兵便折回,笑脸盈盈冲我与致远小道言说:“天官上神,请随小人入内。”

“吱呀呀。”两扇紧闭大门分向两旁,虾兵一闪身进去。致远小道踮起脚尖行至朱漆大门前,探头往内瞧,好半响后回转,就冲我摇头:“上神,里面一片蓝,什么也看不到。”

我叹口气,就几步走到朱漆大门前,又忆起什么,就回首:“致远,我觉得,你还是唤我钱道友比较顺耳。”

言罢晒然一笑,一抬腿进了门。

瞬时间居然有了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西不复还之感。

门后果然一片蓝,那似是蓝雾重重,看不清前方景象,也不知这般走着,会通往何地儿?!

最奇妙的是前方明明雾霭重重,别个景物一律不能得见,偏能瞧见走在身前三尺多远地儿的虾兵。

他一点背影被这雾霭也衬托得愈发诡异。

已行数步,就听身后蹬蹬蹬脚步响,回首,果然致远小道跟了来。我瞧他他瞧我,就都笑笑,而他便道:“可能是致远错了,想必钱道友与闫道友的感情,与致远和师父的感情不一样。”

“也许吧。”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比亲情更亲,比友情更深,入骨相思……你懂不懂?”

“哦……不懂。”

说着就往前急行几步一回首,致远小道笑的一脸灿烂,“致远也很想体会那种感情,是不是,很开心?”

我闻言滞住脚步,脑海中竟一幕幕无数影像走过场。有甜有苦有笑有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下个定义。

就索性闭紧了口,而致远也不再问。接下来的路我们走得静悄悄。很快就见本一团蓝雾的前方出现一排建筑。

翘脚挑梁的一排房,回廊水榭,小桥假山,屋檐下悬挂冷沁风铃,无风自摇,发出阵阵清脆响。

虾兵停在一间屋子前,不再前进,只道:“还请上神入内。”

我立在门外镇定下情绪,就伸出手推门。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就一眼见到正对着门的一张雕花大床上,一个美艳妇人正独坐着暗自垂泪。

不是西海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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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妇人生得十分艳丽。着一件水蓝对襟褂子,内衬雪色百褶儒裙。褂子上描龙绣凤,料子极柔软顺贴,剪裁又合体,愈发衬得她柳腰窄肩,一副惹人怜爱模样。

妇人一头青丝高高绾起,上簪衔珠金凤。凤尾展开,红凤嘴,牛眼大的东海大珍珠,随着她垂首抬臂轻拭泪眼,那珠儿摇晃,步摇轻摆,看得连我都直了眼。

咳咳,忙忙收回心神,目光就在她脸面上溜溜走一圈。却是柳眉杏眼,粉嘟嘟小嘴儿,俏生生脸庞。

这妇人生得实在,实在,啧……

我一时只觉言语匮乏,原来世人爱美之心皆相同。

再瞧,就又发现这妇人似曾相识。在脑海中好一通搜寻,终是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致远小道却已一步窜过去,先打个揖,就开口:“您就是阿蒲的娘亲吧?!”

呃?!

我立马觉得像!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也解决。难怪总觉得她瞧着眼熟呢,果然细端详,眉眼间与阿蒲十分相似。

当然,那夜我只见阿蒲上半边脸。但就是那种感觉,整个人的气质感觉,超像。

就不由忆起被捆缚在通天柱上的阿蒲。披散的头发,一张万分恐怖脸面,头顶那双小角……再目光投向妇人,就觉万分错乱了。

而妇人已不再拭泪,轻轻点头,道:“你们来了。坐。”

我忙言谢,当下就找个地儿坐下,而致远小道也挨着我坐下。坐下了又立起身,略犹豫,终是又问:“伯母,阿蒲可在家?”

妇人止住的啜泣音就又起。我心咯噔一下,瞧妇人这样儿,难不成阿蒲有什么事?!

于是再也坐不住,呼的一下立起身来,便几步窜到床前:“龙母,阿蒲果然是您的女儿?她如今在何处?可是回了西海?我有急事寻她,还请龙母告知一二。”

龙母抬眼看我,那目光内似有某种情绪,我说不清,只觉被那种目光盯着浑身都不舒服。

“相信龙母令人带我们前来,一定有万分要紧事相告。龙母,招招的师弟还被滞留刘村,招招真的很想知道这次刘村三月无雨的事是否与阿蒲姑娘有关。”

“对啊对啊。闫道友被老爷子捉走了,很危险。而且那天她突然就跑了,致远现在十分担心她啊。”

致远一脸急切的插嘴。

龙母一双眼瞧瞧我再瞧瞧致远小道,就长叹口气,幽幽开了口;“不瞒二位说,我就是为了她哭。”

“怎的了?阿蒲姑娘出了什么事?”我忙问。

“是啊是啊,阿蒲姑娘不是死了吧!?”致远小道就差当场跳起来,一脸的紧张与关心掩也掩不住。也许在他单纯的世界里,死亡就是最恐怖的事。

他的表情我十分眼熟,看来这位小道爷不需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