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王老娘!难怪闫似锦平日里浑身连个装饰都无呢!有这么个百宝囊还用带何!呃,这么说……他说没银子蹭我吃蹭我喝,是托词?!
这种森森的被欺骗感觉……
闫似锦顾不上研究我有多惊讶,只是埋头在那堆破破烂烂,呃,不对,应是百宝中好一通翻找,突地大呼一声:“找到了!”并扬起手臂。
我目光顺着那扬起的手臂上去,便见他爪子抓着把小剪刀,脸上拽的不行。
“师姐瞧见没,你小师弟大显神通的时候到了。”
我再度开启天眼通,打量那儿臂粗细的焊条,最后目光落回那把可怜兮兮小剪刀上,不由叹了口气。
唉!我看,玄!
“师弟,凡事要慎重。”
但闫似锦速度比我快,我话音没落他人已窜到一根金丝柱前。一挥手将那障眼法去除,手起剪落。
我只等着嘎登一声牙酸音起,却只见火星子四溅,闫似锦面皮都红了,金丝柱依旧坚韧挺拔。
他回头瞧我,勉强朝我呲牙:“力度不够。”
再剪,再剪,再再剪。
但金丝柱顽固依旧,闫似锦的脸面却换了五六种颜色,最后不得不停手:“啧啧,好像差了点什么。”
说着便朝我贼兮兮笑。我一瞧那笑容不由寒得慌,后退后退再后退,却眼前一花,他人已到了我跟前。
背脊抵上一根金丝柱,闫似锦贴近我,令我心跳音十里地外都听得到。他笑得夸张,一手撑着我身后的金丝柱,一手扬起小剪刀:“师姐,你奉献的时候到了。”
呃,这种不妙的感觉啊感觉!
“你你你,要要要干什么?”
“我我我,要要要师姐奉献一下。”
“奉奉奉献?我可是情窦未开的良民。”
“呃……”
闫似锦身子后撤,乍然离了那压迫,我只觉气息也能喘匀些,心跳也可减缓些。但一想到那话,双手又忙环抱胸前。
“告诉你我我我可是你师姐,别想歪了。”
这小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起那次被他撕了肚兜并直接扔冰桶里,我不寒而栗。
闫似锦见我那样更是嚣张。将小剪刀弄得咔嚓咔嚓直响,突地抓住我一根手指头:“师姐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要师姐一点血。还说自己是良民?还情窦未开!咋张的嘴?亏你说的如此坦然。”
我一瞧,他抓住的是我中指,又忆起自己方才蠢话,便默默无语两眼泪了。
闫似锦哪是要对我怎样怎样,他这分明要给我放血啊!
放血?!放血!
我晕血!
死命往出挣那根可怜中指,闫似锦举着剪刀,问我:“你和灵山那小子什么什么过没有?”
“什么什么啊?!”我全部心神都被锋利的寒光闪闪剪刀吸引。心道什么什么?闫似锦你小子到底说的什么啊!
闫似锦就抬头,居然臊红了脸,认真说道:“没关系,无论什么什么过没有,我都不会在意的。”
呃?
我被他说糊涂,他又道:“我是说师姐有没有阴阳调和过?”
我厥倒!
“你想什么呢?!闫似锦你太过分了!”我大怒,并终是抽回手指头。闫似锦便急了,本是伶牙俐齿的人此刻却嘴拙起来:“师姐你千万别误会,我真的不在乎。我就是想说,这金丝罩既然连织女的剪子都弄不断,估计还得配上点处……血……”
他脸似块大红布,声调更是越来越低:“不是处子,不是男子的,是女子的。要是处子的就好办了,用我的就行。可是,呃,师姐你懂?”
好吧,这种表达能力我还能懂,果然知闫似锦者钱招招是也。
于是就乖乖将中指送回那剪刀口,我叹口气:“弄吧。”
闫似锦虽表诉不清,但我毕竟知晓了,这把剪刀牛x的出处以及困住我们的是一种叫做金钟罩的物件。虽然金钟罩很像少林寺的某种功夫。
修仙道之人皆知,有些时候某些结界阵法之流,就要用纯阳血或者纯阴血配合神兵利器方能破解。
譬如遇到与恶鬼斗法不过的情况,可以在关键时刻咬破舌头,吐一口纯阳涎;当然你不是纯阳纯阴之身也成,就是效果差些。
可有些时候这血却不是随便加的,今儿这是明显的以法器做阵,这种法器阵要破解就有很多讲究。
纯阳纯阴之体用中指血抹在神兵利器之上,不纯之体就要用小指血抹法器,弄错了不但达不到预期效果还可能适得其反。
而三界六道之中,寻常修仙者不过做个简单透明结界,用这种法器做阵的,恐怕实力不是我们可以想象,闫似锦谨慎一点还是对的。
我这边厢正胡思乱想,就听闫似锦说一声:“师姐,那我可下剪子了。疼,你忍着点。”
忙不迭咬牙,以为多痛,却发现闫似锦只是划破我手指一点表皮便停手。
“太浅了,哪有血可流?”
“师姐,我下不去手。”
“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一想到你手指头都是血,我这身上就冷。”
我只觉心底暖意升腾,一把夺了剪子下狠心剪下去,果然血水子横流。忙不迭往剪子刃上多抹些,我直接抄着抹了我血水子的剪刀奔金丝柱去。
嘎登一声金丝柱断,随后那将我们困住的金丝罩便消失。
我与闫似锦对视,正要朝他傻笑,他却二话不说将袍子角撕一条,把我那根受伤的手指头里外包三层弄成木乃伊。
“师姐,手疼。”
喂喂,手疼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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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日更君赐我力量
仍旧那间小屋。
屋内屋外一片素白。
雪白的挽幛,挂满房前屋后。我与闫似锦不由齐刷刷顿住脚步。他瞧我我瞧他,我便心底一沉:“不会是?”
闫似锦点头如捣蒜:“一定是一定是,苏姚白修行千年了,怎么如此禁不起风浪?就这么死了?”
我心底突觉凄惶,想来苏姚毕竟轰轰烈烈一场,只是这份爱却不知到底掺杂了几分利用,又还剩几分真心了。
而与闫似锦越靠近那间小屋我们心越凉。最终停在屋外,闫似锦便歪头听,听了好一会就啧一声:“师姐,要坏啊!屋子里静得简直就像没活物似的。完了,篱落也殉情了吧?!”
殉情?那个一心升仙的家伙,真的爱过苏姚么?亦或者他压根谁都不爱,这辈子唯独爱一个自己而已。
我满口苦涩。
闫似锦又伸手摸摸窗棂上薄薄一层灰尘,最后仰头看屋檐下那张蜘蛛网。阳光透过蛛网,将每一条银丝线映衬得晶莹诱/人。蛛儿稳坐一旁,却不知等着谁上钩。
这世上事不是皆如此,看似诱/人的,想来却是最大陷阱吧?!
“师姐,这屋子灰挺大,恐怕苏姚不是死一天两天了。”
“不会吧,咱们又不是爬,能爬多久?”
“啧啧,我也想不通。但瞧这阵仗,这屋子最少有七八天没人打理了。”
深吸口气,我朝闫似锦做个笑意:“走吧,无论如何咱们站在屋外,一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