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女财神 弱水三千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为只是睡着了。

瞧着她那腕子发呆,我怎的也想不明白凭借苏姚修行千年的形神,怎如此轻易便要死了?

显然想不通的还有闫似锦,自把苏姚安放在床上后,闫似锦便已拿着苏姚用来自/残的匕首看了许久。

“是玄铁,但也不可能伤这么重。”闫似锦认真起来的样儿便似换了个人,竟与原来那副嬉笑着的吊儿郎当完全不同。这小子不是演技派便必然人格分裂,否则怎有如此多张脸?!

“就是,按说咱们修仙修的是元婴,而修妖道的却是真元珠一枚,苏姚的赤金珠还稳当当在她丹田内呢,怎么就凭一把玄铁匕首,便伤成这样?”

闫似锦眉头便更紧锁。

突然想起什么,我妈呀一声跳起来,惊叫道:“不会吧?!”

“又怎么了师姐?您这一惊一乍的,吓人。”闫似锦头都不抬,目光早已黏在那把玄铁匕首上。

“赤金珠不是没了吧?”

“没了就没了呗,反正你也不要。”

“我不是不要,只是现在不要。”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是不要,只是现在不要。”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我说赤金珠不是没了吧!”

这回换闫似锦大惊了。那小子瞪大眼瞧我,我便朝他拼命点头。他几步窜到床前,一手搭住苏姚未受伤的腕子,眉头拧了个疙瘩。

我忙捂住口,瞪大眼抻着脖子瞧。好半响闫似锦方松开手,长舒口气:“师姐,我早晚被你吓死。”

“怎样?”

“她气息虽弱,但赤金珠还在。”

“那就奇怪了。”

闫似锦原地踱步,一手托腮,“的确挺奇怪。”

“呃?”

“她气息弱的很不正常,绝不仅仅是今夜自/残造成。而且方才我给她疗伤,见她血色发黑,显然是中毒迹象。”

“中毒?”

我头又开始痛。

“的确是中毒。”闫似锦摩挲起光洁的下巴,继续在我眼前晃,“但苏姚千年修行绝不是个不谨慎的人,她更不可能下毒害自己,到底是谁给她下毒?”

“能让她中毒这样深的人,一定是她所亲近信任的人。而且这毒一定要一点点一点点的下,否则她必早察觉了。”我接口道。

“对,就是这样!”闫似锦打个响指,对我的话表示赞同。

受他鼓舞,我便继续大胆猜测;“会不会是灵山那位?毕竟他们关系很近。”

“不会。”闫似锦立刻否定,就道:“对于篱落来说,苏姚还很有利用价值,而且篱落的目的在赤金珠,就算苏姚暂时没下决心将赤金珠给他,至少能替他弄精元珠,对于篱落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给苏姚下毒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本来就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怎么会做无利之事呢。”

我只好点头,嘴里却有些发苦。

烛花在此时跳了跳,闫似锦一弹指,那本就微弱的光华倏忽不见,猛然一黑我心底极度紧张,正要开口问他干嘛好端端熄了灯,却猛的眼前大亮。

那光华万分刺眼,却源自闫似锦手里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珠子。

“屋子里太黑了,我不习惯。”他说得无比轻松,并边说边四下瞧,最终抬头,目光定在穹顶正中,“就这儿吧。”他又是一弹指,那枚珠子疾风闪电般奔了穹顶去,却是刚刚好嵌入一半,洒下无尽光华来。

我托着下巴原地发呆,暗自佩服这份力道却不知多久才能练就。

其实若方才真真与苏姚交起手来,我们也未必全无胜算吧?

清了清嗓子,我沉吟着是否该问下闫似锦,他与苏姚可是熟悉,谁知闫似锦抢在我之前开口。

他居然露齿一笑,道:“你是不是又一肚子疑问了?”

“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你想问我是不是和苏姚很熟?想问我哪里来的东海大珍珠?想问我这身功夫是和谁学的?还想问我在妖界那么多年是不是早已心向妖界?又都做过什么?如今到底是黑是白?”

“咳咳。”我被自己吐沫呛到,拼命咳嗽着,心道我可没想那么多。而那小子已突然靠近我,我与他本就距离不远,此刻又猛地靠近,便忙不迭后退,却忘了身后是墙,我砰的一声撞上;背脊抵住冷硬墙壁,而闫似锦一双眼就锁定我的眼。

他一字一句问我:“你相信我么?”

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带着透骨寒意,我知晓那是杀气了,却万万不愿相信这杀气是自己个师弟身上发出。

“相信。”

天知道我怎就脱口而出。若我说不信他便会掐死我么?我是因为怕死,才如此快的脱口而出么?

头痛的要命,就连耳朵里都嗡嗡的响个不停,竟似有一万只苍蝇在我耳边不停飞。

闫似锦闭了闭眼睛,居然轻轻叹口气。

我手心里都是汗,而他就道:“既然相信,就什么都别问。”言罢便后撤几步,我傻兮兮抬眼瞧他,他居然笑道:“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师姐,你准备也像那颗珠子似的,一辈子嵌墙上?”

方才那危险气息竟全无,任由我左看右看,就是在他身上寻不到片刻前的影子。我暗自叹口气,载浮真是给栖霞山收了个绝佳的关门弟子。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我俩都闭紧了口,皆沉默着。

就这般耗着也不知多久。盛夏夜本就闷热无风,又经过一通忙乎再加猛的一吓,我里外衫子皆湿透,竟似水洗过一般。而汗珠子顺着脸颊不停淌,我便胡乱拿袖子摸脸,一抬眼,却见闫似锦那白皙额头上也早已一层细密汗珠。

想也不想抬手去擦他脸面,那小子像躲狼似的唰一闪身,于是我胳膊便僵在半空,只好傻笑道:“都是汗,一会见了风别生病。”

闫似锦垂了垂眼帘,片刻后抬眼瞧我,面色活泛起来:“还是免了吧,你瞧瞧你袖子!用它擦完我这脸才真脏了呢。”

边说着他边自怀中掏出块帕子。是纯黑的帕子,一如他衫子颜色。

“哈,要我说你才真懒呢。我钱招招活这许多年就见到白帕子花帕子,你这黑帕子是为了不用洗吧?”为了掩饰尴尬,我故意夸张的大笑。

“呃……”他似早已忘了方才的事,态度又一如往常。言罢便拿着帕子来擦我脸,我忙往后一缩脖子,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

便自他手中夺下帕子,我胡乱地擦把脸顺手将帕子揣怀里,并去瞧床上一动不动的苏姚,“她不会就此一睡不醒吧?”

“呸呸呸,二师姐你这张嘴!”闫似锦笑,“放心吧,她一定会醒。”

三更。

我与闫似锦苦耗了一夜,早已又困又乏各自坐在椅子上打盹。其实我脑袋里乱的很,一会是闫似锦嬉笑样一会又是他蹙眉样一会又是他满身杀气样,他各种样儿纷纷拥来闪去,令我愈发糊涂。

真真揣摩不透这是怎样一个人了!

本以为我睡不着精神着,而闫似锦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