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女财神 弱水三千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极:“你要是那只虎妖,就只能栖霞派的掌门师父亲自动手了!”

我呸!

我不屑瞧载浮那副浪样,但转眼瞧慕蔚风,竟也是一个模子。

慕蔚风的眼珠子也不会动了!

其实细想,自打我们进门慕蔚风态度便不对。那份局促倒像是头一回领着媳妇回家见爹娘。虽仍如平日般谦卑小心,却心思全然不在我与载浮这儿,一双眼更是满屋子追着老板娘跑。老板娘往东端茶点他目光便往东,老板娘往西上酒水他目光便往西。

这痴货从头到脚都透着不对劲,反而老板娘落落大方,与我们说笑也自然。

而我自第一眼看到老板娘,便突然明白了慕蔚风怎就能在悦来茶肆一住便是半月。

我平日懒得下山,倒不知何时山下开了这样一家店。更不知慕蔚风怎么收着收着妖,便住到了人家老板娘店里。

看来这些问题都得当事人自己个细说了。

慕蔚风是在半月前被载浮派下山收服虎妖的,听说这次的任务极其棘手,但越棘手的任务暗花就越多越吸引人。

据闻这次收服虎妖的事前前后后已有十六位修仙门人前来插一脚,据闻这十六位修仙门人,有十位连虎妖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莫名暴尸荒野。有三位好歹远远地瞄见虎妖一节尾巴,于是尾随着它回巢穴,却在第二天天光十分,被路人发现赤/身/裸/体的躺在栖霞山下那片杂草丛中。

不但精血耗尽,人救过来也落得个失心疯的下场。

呜呼哀哉啊!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对,应是母老虎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还听闻最后那三位事先做足了准备,并特特吃了缘寂老祖的魔音丹,专对付虎妖的魔音大法。栖霞山下一众百姓本以为这回子三位英雄必然顺利除妖归来,可第二日不见三人的影儿,第三日仍不见,直到如今,那三人到底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

唉……这虎妖着实令人头疼。

只是这到底什么世道么!居然连虎妖都做了狐妖的事儿!倒让狐妖们情何以堪?!

不过听说这虎妖也不是不挑食的,她虽专对单身男子下手,却有个条件,那便是这些单身男子无一例外手腕上会系着个红丝线。

红线姻缘的典故由来已久,世人皆传月老会为单身男女系上红线,从此后无论仇敌还是相隔天涯都可牵手。但月老在九重天待着,红线姻缘也只是听说无人得见,而且凡尘俗子又怎会知晓,那姻缘线本该是一对,分为红绿两条!红丝线该系在女子腕子上,绿丝线该系在男子脚踝上。听闻真正的姻缘线一系,是会隐入血肉之中,从此俩人天涯海角、生死不离的。

但毕竟人人心中都揣着个小理想,于是近年来便有越来越多的单身男子喜欢在手腕上系个红丝线,就算见不到月老,能昭告天下姑娘自己个单身待解救也好。

而关于红线姻缘的事,前些年一直风平浪静,仅最近这一个月虎妖的事才令大家发现,这祸起的源头恐怕就是红线。

而这虎妖每次下手的针对性,修仙门人都暗中相传,于是那前去收妖的便都约定好了般在手腕上系红丝线。但最奇怪的是,无论前去收妖的是平凡百姓还是有些道行的,无论最终结局是死是活,那红丝线都是不见了的,问当事人又只会摇头,没了这段记忆。

按说此妖物在栖霞山方圆百里活动,又手段如此诡异,栖霞山是该出手的。偏偏载浮是个无银不欢的主,而我又是天生懒人一个,所以没银子,便没出手相帮的事儿。

在栖霞派的门规里,没有见义勇为为民除害这一条。

当然,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除外。

于是慕蔚风光荣下山,却自此没了音讯。头三日载浮还蛮担心的,后几日便索性认定了自此少一个徒弟,却也不下山寻,只日日在山上喝酒。

他说他喝的是闷酒,可我每次见,他都是半倚着无极阁外那株老树,眯着眼抿一口酒哼一句小曲儿,还时不时拿出贴身藏着的那香囊瞧个不停。

香囊的来历我是知晓的,却再不愿提!而香囊中妥当放着的物件一直被载浮看得比命还重要,我唯有苦笑了。

只是,说载浮睹物思人还成,却怎的能扯上闷酒?!

直到今儿晨起我正赖在塌上睡早觉,听到载浮在窗外鬼叫鬼叫才知晓,慕蔚风终于有消息了。

“钱招招,你大师兄在悦来茶肆。”

“悦来茶肆?”

“就是山下十里那间。”

“哦。”

“怎么,你不激动?!”

“哦,好激动。”

我打个哈欠准备继续睡,载浮又扒着窗鬼叫:“钱招招,你除了睡觉心里还有什么?”

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我将怀里抱着的竹枕抛在身旁,眯起眼认真的想了又想,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还有吃!”

“那是你同门师兄啊!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能这么无动于衷?!多少表现得激动点啊!”

载浮探进来大半个脑袋,那一头乱糟糟的发使他看起来有点可笑。

我拿眼角余光瞄他,努力扯一下嘴角,再扯一下嘴角,终于放弃:“你也知道我自小到大不会哭也不会表达自己,有什么情绪你代替不就得了。何况我看你已经够激动兴奋的了。”

闭上眼继续睡,我心中纳闷,何时载浮对徒弟感情这般真挚了!光是知道了消息便借两条腿要去,并无法掩饰如此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钱招招?!钱招招?!又走神呢?!”

载浮的鬼嚎将我早已不知飘飞到哪的思绪扯回,我这才注意到老板娘已搬了把椅子坐我旁边,而慕蔚风也坐在载浮对面,神情竟有些紧张。

就听他说:“师父,招招师妹,这话还要从那夜蔚风下山讲起。”

咳咳,我就知道这事绝不是一句半句话讲得清的!反正天光大亮的,无论慕蔚风是长话短说还是短话长说,都无所谓了。

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我准备喝着茶听故事,一抬眼,便瞧见自店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俩少年。

走在前头的那位紫袍玉带,后头那位一身黑缎子长袍,既不滚金边也不绣云牙,甚至浑身上下连个装饰都无。

唯腰间一条两指宽的金丝带明晃晃耀眼,但瞧着也是细如头发丝的金线攒就,无半点张扬。

他走起路来微微垂首,一张脸上线条冷硬,虽比先前那位内敛,却又浑身上下都昭告着拒人千里。

那少年自我身旁擦肩过,我便隐隐嗅得一阵香气,似檀香似木叶清香,总之那味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