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着收了这位单蠢可爱的素素姑娘吧!要是我说哪能弄到微风,你还要真的去弄不成?!噗……
强压下涌到喉间的一口心头血,我继续呲牙:“好吧,谢谢你哈妹子,这头皮屑,呃,不是,是蛇蜕,你放下就成,不早了你一定肚子非常饿,快去吃饭吧,头皮屑交给我。”
并“砰砰”的拍着胸脯保证,果然素素就点头,回我:“姐姐不说还好,一说素素真的觉得好饿呢。”
她笑,将那托盘放在院内石桌之上,复又走到我面前,补充道:“素素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言罢还不忘指指自己肚腹,雪白的脸颊便飘上两朵红霞。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很美的姑娘。
我叹气。每次见到这种老天爷眷顾的姑娘,我都很想叹气。
可是,不止我叹气,闫似锦也在叹气。
我扭头瞧他,却见他撇嘴,故意将目光错开,似自言自语,却说得极其大声:“哼,重友轻色,难道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得,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我去找师父师兄哭去。”
说着话还不忘再跳到篱笆墙上坐着,并晃荡两条长腿,样儿甭提多欠抽了。
我作势要打,臭小子一个高窜下来,直接撒丫子逃了。我暗笑他这醋吃的没来由,你说你要是吃醋就明说啊,而且你这醋,居然吃一个妹子的!
闫似锦你个笨蛋,本师姐只喜欢男人啊男人!
心情大好,我再看素素,心道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本师姐只喜欢男人,可是好资源咱不该浪费啊。不如我就做个媒人,将你这好资源在栖霞山内部消化得了。
心念一起,更是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并迅速做了个盘算,要说内部消化,载浮一定不成,否则我也对不起鲤鱼精玉清啊,闫似锦更不成了,我一万个反对,素素再好,感情也是自私的,我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能给闫似锦找小三的机会。
那么栖霞派就剩个慕蔚风了。慕蔚风,嘿嘿,貌似这主意不错呢!
素素啊素素,也许你的好姻缘,还需我这位天官上神帮忙呢!话说月老,你好意思么?!等回头我升天,呃,这话听起来真别扭!更正一下哈,等回头我归位的,一定要找你讨月俸,至少我帮你完成过份内工作呢,分我点银子之类的,也不算过分吧。
我忍不住笑意,只觉嘴角不停上扬。又想着归位也不比升天好听多少,就不由噗呲一声笑,素素被我笑的心里没底,无辜地睁大眼瞧我,意思是姐姐你大清早的又抽哪门子风?!
不行不行,我这个天官上神临时媒婆一定要端正了姿态,不能让人觉得不靠谱啊。
于是忙忙收敛笑容,我道:“那还不快去填饱肚子,一顿饭一头牛,会把姐姐吃穷的。”故意将声调压低,并在结尾处学前辈般大力一拍素素肩头,再顺着她背脊抚摸几下,我想我足够大姐姐样儿了。谁知她被我这一拍一摸,竟身形一晃,小脸唰的一下惨白。
得,看来我这临时媒婆有点用力过度,居然忘了怜香惜玉,手底下没轻重了。
再瞧,她白皙额头布满细密汗珠,我更觉不好意思,暗恨自己手重,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妹子,姐姐下手没轻重,瞧你真是弱不禁风呢。”
说着话又去抚她肩头,素素面色更差,可还是朝我勾了嘴角:“姐姐这样每天不停的说抱歉,素素真是不敢当,再这样可是要折素素阳寿了。姐姐,不多说了,素素真的好饿,这就去填饱它。”
言罢,也不等我回话便转身离开。我瞧着她单薄背影,以及走起路来羸羸弱弱的样儿,怪了自己一回,告诫自己,素素毕竟凡人,以后与她说话尽量别动手,又觉得她实在太虚弱了,想来一个人生活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唉,为她找个良人,看来真的是不能等。
不过,素素说过她已找到良人了。我不会自作多情自己在这忙活的挺欢,结果真的用错力吧?!不成不成,寻个时机我真的要与她好好谈谈,打探一下军/情呢。
这般打定了主意,我不由再叹口气,拿眼瞄那石桌上的头皮屑,内心纠结了一下,斗争了一下,终是一手端起泥碗来,另一手捏着鼻子,一口气将那整碗头皮屑一饮而尽。
我恨头皮屑!
蛇蜕入喉,只觉刺骨寒凉自喉管一路向下直到肚腹,彻骨的寒凉,直冰的我五脏六腑生疼。
今儿这头皮屑好像与每日饮得不一样呢!似乎药劲更强。
我被这股子寒凉冰的难受,忙不迭回房,正是饭时,房间里空无一人,估计素素真的去忙着填饱肚子。我也顾不得多想,只盘膝打坐,将体内真气运行个大小周天,待到收功就觉神清气爽,那日日都在体内隐藏的燥/热之感似减轻许多。
深吸口气,我觉得自己此刻也能吞下一整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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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到了小厨房我方发现,吃饭的人不齐。首先便是金妙,一问方知,她说自己身子骨不舒服要在房内休息。我也不好拆穿,她的心情我充分理解,这位猫妖姐姐极其不待见素素,俩人一见面真似天敌相见。我也真心怕她再对素素下手,解释我也解释过了,金妙相不相信是她自己的事,不过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明白她绝不会轻易对素素改观。不露面便不露面吧,毕竟俩人见面就是个麻烦事,我本已有太多麻烦事,实在不想再添乱了。
而致远小道最近不知在忙何,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昨夜匆匆一瞥,他依旧胆小的躲在门后,后来更是直接没了人影。今儿的早饭也不见他,问了一圈更是无人知晓他行踪。
其实阿蒲的事,我总觉对致远小道有亏欠,只怪当时处理的不够妥当,虽说致远小道从无责怪之意,可人心肉长,阿蒲陪着致远小道的那段时光他从未讲过,可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已彻底忘记。
有时候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痛。
唉,我头痛。
想来致远他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也是好的。想当初他下山之时多单纯个娃儿,却未曾感受人间恩爱,就先体会离别,更是看了一出仇恨自私阴谋戏码,没造成心里阴影,个性扭曲就不错了,再让他时时刻刻陪着我们,我们这帮子做前辈的,也不地道,是吧!
便这顿饭只剩我与闫似锦,载浮,慕蔚风,以及素素。
只是我进屋时,见这几个人虽端坐桌前,却不动筷子,并各个面色奇怪,见了我迈步进屋,慕蔚风更是站起身来,嘴唇蠕动着想说何,终是叹了口气,复又坐回去。
呃?怎的了?!
我一肚子疑问,心想什么时候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