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1)

女财神 弱水三千_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皆兵,太不地道。

说来在栖霞山修行百十年,我并未瞧不起妖精鬼怪,大家都是朝着一个目的地去的,无论长生也好,别个也好,修仙道的也好,修妖道的也好,只要没有心存害人之心,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过各的日子得了,干嘛要赶尽杀绝,闻妖色变呢!

但眼前不是辩道的时候,闫似锦既然给了我符纸,又那样说了,也不是全错。虽然他对待此事的处理方式有些粗暴简单,但站在他的角度想,防患于未然也不失良策。

毕竟这雄黄符纸只能对蛇精有用,如果素素不是树林里蛇精,那么对她来说一点伤害都无。试探一下也好,罢罢罢,我便依着他的意思做,可到底怎么做,全凭我这手底下一歪啦。

就吞咽下口水,并在脸面上做个勉强笑意,我紧攥着那张符纸,一步步蹭过去,到了素素身前,就弯腰,做一副搀扶样儿。

素素抬眼瞧我,低低柔柔说一句:“有劳姐姐了。”

我在她那笑容里心又咯噔一声,暗骂正道人士都是伪君子卫道士,自古到今皆是妖精有情又痴傻,嘴上却客气着:“没啥没啥,应该的应该的。哎呀,你脚伤挺重啊。”

言罢就见闫似锦当场翻了个白眼,想必被我这满嘴废话气得想杀人了。

我权当未曾瞧见他臭脸,只一手搀扶住素素胳膊,另一手绕过她身子,到了背脊处。

那只绕到背脊处的手里,是紧攥着一张符纸的,被雄黄酒泡过的符纸,此刻虽不是端午,但雄黄对蛇的作用有多大,人尽皆知。

我深吸口气,暗暗将丹田气提起掼到攥着符纸的那只手上,就要拍上她背脊灵台大穴。只要我这一拍,她若修行年头多,兴许只是现形,若修行得年头欠点,说不准就直接后背冒烟了。

唉……

眼前又泛起那群贪嘴吃的猫妖被收进八角亭一幕,我心情复杂。暗自揣摩闫似锦之所以如此对待这位素素姑娘,说不准已在内心确定她是蛇妖。

也不怪闫似锦多想,这位素素姑娘每次出现都会引出几只猫妖来,她若不是猫妖头子,便是猫妖的捕猎对象。

依我看她倒不像猫妖头子,否则上回也不至于被那只猫妖偷袭了。闫似锦一向与我心意相通,我能想到的他不可能想不到,所以闫似锦当然也会将素素是猫妖头子这一点排除掉。

如果她不是猫妖头子,就只剩她是猫妖们的捕猎对象这一个说法了,假设她是猫妖们的捕猎对象,那么她的话说不准,是真的。

想来三界六道什么怪事没有,这生来体质特殊专门招猫逗狗,呃,是专门招一些妖精鬼怪之类的人也不是没有,譬如致远小道便是一个。这种人要不就是体质纯阳,要不就是体质纯阴,一旦修行必然是天才儿童之类,就算自身不入仙道,也应是修行者的绝佳提升功力大补丹。

不过她若真是体质极阴之人倒好,怕只怕她如闫似锦揣测的那样,是蛇妖,甚至树林里那条虬褫啊!

突然觉得素素是蛇妖,并非闫似锦妄自揣测,也不是我脑洞太大混想出来。这位姑娘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挥之不去的蛇蜕味道。上回还可以解释说腰上系着小锦囊,今儿呢?又该怎么说?

据说妖精鬼怪修行的年头多了可以幻化人形,并褪去那一身特有的妖味儿,若混在人群中,平日介是很难分辨的,但既然是妖非人,那么一定会有细致分别,无论你修行多深,年头多久,只要内行人,还是可以自细枝末节中发现端倪的。

譬如说,民间传说中的四仙:蛇仙,狐仙,黄仙,刺猬仙。身上就会有腥气,臊气,臭气,以及瘴气。而这些味道平时会被它们隐藏得很好,但蜕皮期,发qing期,那味道便难以掩盖了。

正所谓妖有妖气人有人味 ,大抵就是如此了。

之所以我会想到素素是蛇妖,闫似锦会怀疑她是蛇妖,都与她身上的蛇蜕味道脱不了关系。这味道实在太浓烈,此刻又正是盛夏末初秋首,蛇蜕皮之际。就连树林里那条修行千年得了半仙之体的虬褫都开始蜕皮了,更甭提小蛇妖之流。

若素素是蛇妖,恰值蜕皮之际,那么她即便修成好人形,掩盖不住身上蛇蜕味道也是自然。说不准她上次送我装着蛇蜕的小锦囊,就是为了遮掩她真实身份的呢!说不准她那些所谓的体质特殊,都是为了遮掩她真实身份的呢!

可是她接近我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何?

也听说过看人看面相,这为素素姑娘的面相,真不像坏人啊!

我思维混乱,被自己都绕晕了,但只是这样猜就算想破头也猜不准。俗话说行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这三界第一懒人喜欢纸上谈兵,闫似锦可是绝对的行动派。

唉,三界第一懒人对上行动派,也只有认栽听指挥的份了。

符纸,就拿符纸试探一下吧,心中便有数了。

心思百转,却听闫似锦轻咳声提醒我。倒也是,我是要搀扶素素起身的,只这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实在不妥,又不是被施了定身法,总如此僵着,素素不起疑才怪。

忙压下混乱心思,而那只停在她灵台穴的手就又往上跃过神道,到了身柱。再度深吸口气,我又开腔:“呃,素素姑娘还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记得了。”她摇头,一脸茫然,眼神纯净至极,真的不像说谎。

“哦。”我拉长音,并在尾音将了未了之际,极快的将手中符纸往下一按,贴上她身柱穴。

那一刹脑中有无数念头腾起,并眼前有无数景象闪过,什么她在符纸的作用下成了一条大白蛇,顶着美人头缠/绕我身;什么她怒吼一声嘴无限张开,一下子将我吞下肚腹;总之脑补无数,也被自己这些不靠谱的脑补吓到半死,并头一回下作的偷袭,紧张得也是要死。种种要死要活之感交织着,我一口气提起,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时光漫长。

这漫长的时光里,闫似锦一双眼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素素,只等她变身;载浮那厮依旧虚坐着那张三条腿椅子,但背脊拔得笔直,就连平日介嬉皮笑脸的样儿也不见,这厮看起来不靠谱,可他心思却最难猜。

老实人慕蔚风一脸严肃,将目光错开,正背负着手瞧门外。门外什么都没有,方才还是一堆的大小猫妖以及八角亭,此刻只有风卷残叶,树栖寒鸦。

雄黄酒的味道并不算淡,被雄黄酒浸泡过的符纸,虽然闫似锦用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