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1 / 1)

女财神 弱水三千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摩/擦着腐/败落叶,滑行速度很快,却又很古怪。说不清是何感觉,就是不妥。

鼻腔里充斥着腐臭气,似落叶的味道,似尸体开始腐烂的味道。无比难闻,令我愈发头痛。

双手拇指下意识的想去按压两旁额角,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手了!

我的手去哪了?!

心下大惊,我忙仔细瞧,这才发现到底为何一直隐隐觉得不妥!

不是树生得太高,是我太矮。换句话说,我此刻瞧任何物体都需要很努力的扬起上半个身子来,非常费力。

实在是很不爽的体验啊。

我又想爆粗口了!谁能告诉我,到底怎回事?!

低下头瞧自己,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我的九天神帝啊,我的闫似锦啊!我的载浮师父慕蔚风大师兄啊!我他娘的居然没穿衣服?!

呃,别想歪了!我此刻并非/裸/着,而是交错的雪白鳞片层叠的生在肉身子上。圆滚滚大概十尺多长,正在地面上蜿蜒游走着。

难道最近被青蛟与西海那几条龙搅合,连做梦都梦到自己也成了类似物体?!

不对啊!说是龙,我还不够大;说是蛟,自己身上又有鳞片!这算什么状态啊!难道我成了一条蛇?!

念头方一起,我便激灵灵起了一身冷汗。呃,当然,我很怀疑现在我压根就没地方出冷汗。可那种感觉真的不止无助了!我不但天旋地转,简直就生无可恋。

然后记忆开始一点点回归,我就发现此刻这种状态有几点不妥。

首先,我头脑出现空白之前,是被阿蒲一匕首刺/入额头。

其次,这地界绝不是刘村,而我最后失去知觉的时候,地点在刘村。

最后,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我变成什么,也不可能变成一条蛇啊!是哪个说我乃三界唯一一个女财神?是哪个说我因为触犯天条所以被天帝一脚踹下凡?是哪个说我必须轮回三世?

业/火/焚/身我也经历了,第一次月事我也来过了,学的人间情爱我也差不多了,这种时候告诉我非人类,老天爷,您也玩人太明显吧?!

我欲哭无泪,更令我不能接受的是――我蛇身压根与大脑转动不同步!我这边厢痛不欲生不愿接受现实,那边厢蛇身却依旧不停往前游走着。

它是要去哪啊!?

我思维开始混乱,接着就见前方出现一大段枯木。

很长的木头横亘在我面前,中间是空的。我居然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去,似乎早就知道这里会有这样一段枯木,里面藏着我想要的物件。

不过,要将十尺长的蛇身整个放进去有一定难度,但我毕竟做到了,并开始在内里运功调息。

呃?蛇也会运功调息么?

这是种极其分裂的状态。似乎我的神识不小心撞进了这条正忙于修行的蛇体内,然后冷眼看着它进行某种至关重要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冷静,尽量不再胡思乱想,只努力感知这条蛇的精神力。可感知了一会,却窥探不出它到底打算干什么,蛇身却又开始不妥起来。

低头瞧,却正自尾巴开始,那蛇皮开裂,并一点点的褪掉。

呃,这条蛇原来正在蜕皮?!

啊?会不会很痛啊?!

我这般想的时候,浑身就一激灵,接着“啊!”的一声,真真唤出口。而滕的一声坐起身来,我忙不迭放眼瞧。

还不等瞧清楚眼前一切,就极度头晕,令我身子重重往后倒。

还是摔在绵绵/软软的地界,但这次感觉却不同,鼻腔里没有腐/败的味道。再度睁开眼,当视觉回归,就见到一屋子的人。

闫似锦坐在我床边一脸急切自不用说,载浮,慕蔚风,致远小道,金妙皆在屋内挤着。人人都是一见我醒转,立马面色活泛,脱口而出一句:“终于醒了。”

我头痛。

回想方才景象,我头更痛。难道那地界,那条正在蜕皮的蛇,只是我一场梦?为何那般真实,真实到我以为,曾亲眼见过?!

“喂喂,师姐您老人家不是被刺傻了吧?”

正晃神,就见闫似锦那小子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忙回魂,怒道:“你才傻了呢!小心我掐死你。”

“还知道骂人,没事了。”闫似锦傻笑着回道,并面色活泛起来。就回身自小矮桌上端起一碗汤水来:“来吧,您老人家先把它喝了,乖啊,可能有点苦。”

我接过碗,瞄一眼那混浊的药汤子,难以下咽,就故意问道:“我居然那样都不死,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啊?!”

众人皆是一脸神秘地瞧我,抿着嘴也不回话,令我更加怀疑,在场的确有神仙。

“是不是啊?!”我再问,并悄悄将药碗放回小矮桌。

“哪来的神仙,你想太多了。”闫似锦朝我打哈哈,道:“难道你不应该更关心奕风与龙母还有那位可怜的阿蒲姑娘么?”

“哦哦,是啊,我正要问呢。”我连连点头。

“奕风真魂被金妙收回,准备带回青丘呢。”闫似锦就道。

“哦哦,那太好了。可是奕风肉身子不是已经腐坏了?还能神魂/合/一不?”我看向金妙,她便朝我微笑,道:“肉身虽腐坏了,好在真魂还在,虽然现在没有意识,但皇天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它会有神识的。”

她说这话时,眼里有很亮的光腾起。我不忍给她泼冷水,只好傻笑着应和道:“也是也是,总有水滴石穿的时候。石头里还能生出猴子来呢,何况神识,总会恢复的。”

“你无端提那位大圣爷干什么?再说了,石头里生出猴子来那是因为天地孕育,和奕风恢复神识有关系么?”

载浮那厮最讨厌,嘴臭着呢。

我生怕金妙希望破灭,就想要反驳载浮几句,谁知金妙却先说:“没关系,无论奕风神识恢复不恢复,我都不会放弃。”

我这才发现她手里原来是紧握着一个透明小瓶子的,内里清晰可见那条缩小的青蛟。我知就算青蛟这辈子都不会恢复神识,金妙也不会离开他。就像,载浮对玉清一样。

唉,想来那厮嘴虽然很臭,可丑话说在前头也未尝不明智。至少总比抱着希望却某一日突然发现希望破灭,要好得多。

心底发酸,我不由替载浮与玉清担忧,便轻叹口气,将目光又转向致远小道:“那阿蒲呢?她怎么样了?”

“死了。”致远小道非常平静的回我。

我无言。阿蒲姑娘实在命运多舛,想来受到那么多打击,精神力脆弱的,是会选择极端做法了。

便又忆起最后阿蒲给我看的那张面皮,以及她轻声问我的话。她说的那些话想来皆是肺腑之言,听来真真令人无比唏嘘。阿蒲没有错,即便她是蛟龙,也只是上辈人恩怨的牺牲品。

唉,只是阿蒲大可以不死,她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她口中那个“它”,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