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些誓言给我个交待吧。
而他就道:“一定是冷了。是我疏忽了,虽然盛夏可到底女人,身子娇嫩。”他言罢果真翻身下/床,不一会就寻来个薄被子给我盖上。
只盖住上半身,上!半!身!
喂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很过分!闫似锦你你你!我扎你小人!
我努力在脸面上摆个笑。不过我估计这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小师弟。”
“嗯?师姐有何吩咐。”他依旧带着一脸玩味的笑看我,一双眼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了!
我抬下巴努嘴:“你觉得我一个大姑娘被你脱/成这样,又那样这样了,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哪样哪样了?!”他居然腆着脸问我!他居然好意思问我!
“呵呵呵呵,就是这样那样!”若是目光能杀人,此刻他一定已经全身都是窟窿。
我再度欲哭无泪,瞧着他那副天真浪漫样儿,我十分怀疑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做了龌蹉事的家伙。
幸亏闫似锦没继续气我。很快他就收了那副气死人笑意,正儿八经对我说:“恭喜你啊钱招招,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略顿,他继续道:“你有月事了。”
“月事?月事是什么?”我拼命眨巴眼睛,心道我不懂啊。
这回换闫似锦一脸郁闷:“大姐,你真不懂?没人告诉过你么?!啊,对了,你是个男师父,载浮又怎么可能和你讲这些。”
月事?
我拼命在脑中搜索,立马就为自己方才的反应感到丢脸。是啊,我是该明白的。即便我投入个男师父门下,载浮也没教过我关于女子的常识性知识。可我却看过不少书,书里虽无颜如玉,虽无黄金屋,至少真真写过月事是何。
记得苏瑶曾悲伤过,她虽修得那般妖/娆女身,却不是真正的女人;记得龙母曾说过,龙族乃神族,所以与妖精鬼怪修成人身不同,是可以像个正常女人一样怀孕生子的。
那些交谈里,似乎都曾或多或少提及月事这个词,而且根据以往看过的书中描诉,难道作为一个被天帝一脚踹下凡的人,我真的也有了女人的功能?!难怪闫似锦一直恭喜我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呃,我刚才那么想他,到底是他太单纯还是我太龌龊……
不过,闫似锦,我真的很想说――你虽好心帮我,也不用将我脱/成这般模样吧!
于是,终于忍不住发牢骚出口,闫似锦却笑,“那你以为我是女人啊!我也不懂啊,这还是我翻找了许多书籍才弄明白的。我是想帮你做个月经带。”
说着他便在床上拿起个物件,一本正经说:“第一次做啊,可能有点粗糙,不过你将就点了。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
我只闭紧了口不说话,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别说烤鸡蛋了,就算直接牵头羊过来,也能烫熟。
闫似锦手里拿着那条月经带,翻来覆去地瞧着,似自言自语,偏每一个字都钻进我耳朵。
“虽然做好了,但我真不知道应该放哪。而且那些衣服太碍事,索性给你脱/了,你别介意啊。”
听他此言,我只剩风中凌乱了……
幸好随着我神智清醒,体力也在逐渐恢复。当我手脚能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无视掉闫似锦那小子唧唧哇哇吼我:“喂喂,你要去哪,衣服不能穿了,都弄脏了,我正准备帮你买一件。而且书上写了,女人这种时候不能光着脚下地,怕着凉;不能喝冷水,会落下病根;不能做重体力劳动,会……”
他似个七老八十的婆婆般絮叨个不停,我很想先寻个破抹布将他嘴堵住。而裹紧被子将自己肉身子挡住,我便跳下床,想要寻到那旧衣服穿上。虽说脏了,但我一直裹着被子在屋子里晃也不是个事儿啊!何况万一被金妙以及慕蔚风等人看到,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般想着就要在屋子里到处找找我那身旧罗裙。谁知走了几步,又觉身子有点不对劲,耳内也听得滴滴答答似雨滴落地音。
我低头一瞧,竟有血点子蜿蜿蜒蜒自我身后直到我立脚地儿,流淌了一路,无比的触目惊心。
一见那么多血水子,我当下便头晕了,再回首,这才发现床上我方才躺着的地儿也是一大滩红。双腿一软我就要倒,我的娘!我居然流了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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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与闫似锦手忙脚乱的处置好一切,已是大半盏茶后光景。说来惭愧,我竟在第一次月事来临之时,表现得不如一个年纪比我小好多的少年。
心中感觉是极其复杂了。一会又觉得他这样毫不避嫌的帮我弄好一切,是因为对我有心,足见他乃体贴之人;一会又觉世人皆言男人都有原始欲//望,见到赤//裸女子却无该有反应,不是我本身不够吸引人,就是他压根没当我是女人。
想来越在乎一个人就越多疑,这样每天神经兮兮的我,还是从前那个三界第一懒鬼钱招招么?
心下惶惶,我生怕在日益加深的感情中,丢失我自己……
我瞧着自己这身水蓝罗裙发呆。手不自觉揪着衣角,情绪说不上是低落还是别个什么。这身罗裙是闫似锦自他乾坤囊中拿出的,很整齐的叠着,放在一个金丝线攒就的黑缎子小包裹里。
包裹里还有一只木头簪子。很粗糙,绝不是出自大家之手,看起来更像随手捡到的木材,随便用小匕首削出一只簪子形状。更不值钱,上一无珠翠点缀,二无宝石镶嵌,别提多寒碜了。
但就是这样一只掉在地上都没人会拾的簪子,却被闫似锦用一整块紫玉做成的匣子装着。光是那一整块紫玉,价值就足矣连城了。
紫玉匣子放在叠得整齐的水蓝罗裙之上,水蓝罗裙叠痕很深,应该是常常被拿出翻看,并又整齐叠回的缘故。
闫似锦乾坤囊中的物件都是随手丢进去,并每次要找都一股脑倒出来,满地乱翻的。可唯独这个小包裹被他小心的装在乾坤囊内一个小夹层里。拿出来的时候也是态度认真,小心轻放了。
这只簪子以及这身罗裙,到底有何来头,竟被他如此珍视?
于是情绪就更低落了!
偏自打我换上这身罗裙,闫似锦的表现就很不正常,简直太不正常了!
却是一双眼瞬移不瞬地盯着我,出神了好半响方长叹口气,幽幽道:“一样,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我便起了疑惑,问他,他却只笑而不语一副神秘莫测样儿。愈发令我郁郁,心道必然这臭小子是有一段过去了,是该有那样一个着着水蓝罗裙戴着这簪子的女子,被他深爱着。兴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