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而细看之下,这建筑之上竟然是青苔斑驳,很是古旧沧桑。
而此处僻静,少有人际,当真怪事。
器堂正门处,一柄大剑当庭耸立,也如器堂一般,通体青黑,寂静无声,却有慑人威势。然而修为高深者,或可看出此剑内中还泛着暗淡金光,一见便知是不凡灵物。然而此剑硕大无比,不知道是何人铸成,也只有剑灵门才有这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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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头在这里?”李元宵疑惑的问答,这是器堂所在,乃是剑灵门除了玄天峰之外,最为重要的炼器所在;关键是这里难道能找到老千头?
大汉不答,忽然说道:
“老千头一般都在里面,这里安静,偏僻。”
“兄弟,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这家伙怎么扭扭捏捏起来了?竟然是不敢进去。
李元宵奇怪,不由得想起李元宵对于老千头的描述,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很是害怕那个老千头,难道这家伙也是个赌博成性的家伙,被这老千头给放老千了?
李元宵越想越觉得正确,直觉告诉他,这大汉绝对是个嗜赌成性的家伙。
不过也无暇多想,自己还需要早点通过考核呢,便举步进去,因而直往器堂内走去。
奇怪的是这浩大的器堂居然没见着几个人,真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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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老千头与中年大叔
李元宵静静的走着,越发心里有些寒。器堂好歹也是剑灵门的大堂,与丹堂并立,虽说同受外事堂节制,但是也仅仅只是在外事堂的总体管制之下而已。
外事堂除了丹堂以及器堂之外,还有专责内务的内务堂、以及专责外事堂护卫的剑堂,以及专责情报的隐堂。
而这其中,尤其以隐堂最为神秘,剑堂最为强大。这两堂都是出外历练的内门弟子,遍布九州各地。因而也可以说,外事堂实则是独立于十二峰之外,堪比十二峰的存在。加上处理外门事务,因而有着非同一般的势力,甚至可节制各峰,有着超然的地位。
然而剑灵门毕竟是以修仙得道为毕生追求的门派,因而十二峰弟子地位超然,这也是剑灵门立身及基础。只是这外事堂一旦为他人掌控,对于剑灵门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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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堂之内不比外部宏大,但也是壮阔之极,宽阔无比的广场,幽深静谧的通道,一切精巧安排,都有着无上的威仪与大门风范。阵纹处处,灵光闪耀,李元宵虽然瞧不出其中妙处,但也是心驰目眩。
“这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外来修士考核居然要再器堂来?这里不是专换灵气法宝的地方吗?”
见鬼了,不见人影!
这里越发显得静谧幽深,甚至可听到风呼呼的刮着窗棂,带来阴风阵阵。
李元宵从无一刻有此时一般紧张,只因这里实在是太怪异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阴阴森森,虽然这个词不是很准确,但是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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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到我器堂何事?”
突然,空旷的大堂之中,一团飘忽的声音,直接在李元宵背后炸响,惊得李元宵亡魂皆冒。
李元宵方才看清楚这人,倒是一身标准的剑灵门装束。只是蓬头垢面,虽然体态壮硕,但此时无疑是有些醉态,有些衣冠不整。
这人眼神散漫,望着李元宵,却让李元宵有一种浑身上下,通通透透的赤裸感觉。
忽然一股庞大的威压夺面而来,李元宵只感觉一种无形的气机已然锁定于他,刺得他脊梁骨发麻。
而这眼前的蓬头垢面的人早已经不是那散漫无心的摸样,化作一尊大岳,眼神犀利,目中神采如剑。
李元宵堪堪忍受住这压力,让他生出无力反抗的感觉。这又是与青木峰主那般的无影无踪的威压不同,乃是赤裸裸的迫人之极。
“弟子乃是下山历练的外门弟子,见过器堂前辈。”
威压顿时消失无踪,这眼前之人又回复到了那散漫的摸样,闻言,也不去分辨这真假,道:
“到器堂何事?”
李元宵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刚刚禀明自己是剑灵门弟子,而后又要说找老千头证明自己外来散修的实力,靠,这什么和什么啊,自己都糊涂了。
“弟子……弟子是刚下山历练的,只因不知道门规,没有经过传功堂长老的考核,因而无法领取历练木牌。所以只好当自己是外来散修,通过外来散修的考核。”
眼前这人闻言,也是木然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
“你说你居然不知道本门门规?”
得到李元宵再三确认之后,眼前这人纵声大笑,笑声震寰宇,整个器堂都震颤起来。
李元宵腹诽:不就是不知道门规吗?怎么每个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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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门派木牌呢?”
眼前这人道。
李元宵赶忙递出,知道眼前这人修为高深,定然是器堂某位大人物,或者是长老。
眼前这人拿着木牌,也不见有甚动作,只是青光一闪,没入这木牌之内,便将木牌还给李元宵,道:
“你已通过考核,只管去历练便是。若是有不决之事,前来器堂找我。”说完竟是不管李元宵心中诸多疑惑,摇摇晃晃的离去,依旧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身影,竟然无法将他与刚才那个威严迫人的强者联系起来。
这剑灵门中怪人真多。
李元宵不由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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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宵离去之后,那散漫身影突然如渊渟岳峙,伟岸起来。浑身雄浑气势,眼神如利剑。
“青木,这人身上,有暖冰的气息,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主意呢?真是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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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宵不知道这人的考核是否有效,而且说实话,这压根儿就没考核过,连老千头影子都没见着,就莫名其妙的考核了。
这一天都莫名其妙。
李元宵是这么觉得的。
这外面的等着李元宵的大汉也是这么觉得,想到:怎么小兄弟进去这么久了,还不曾出来。
蓦然听到大笑之声,弄得他胆战心惊。只因这笑声实在来的诡异,他以前来时都不曾听到这笑声。
老千头这糟老头子有这么中气十足,霸道无双的笑声吗?他自觉只有他父亲才有这么霸道的笑声。
一联想到那无良皆无耻的嘴脸,他是百般的确认这绝对不是老千头的笑声。
那王八蛋的笑声中透着一股戏谑,无耻,卑鄙,又懒散之极的惫懒神色,简直将任何不好的词语都加上不为过。
那这笑声是谁?
李元宵想过,这门外的大汉也想过,却是不得而知。
李元宵出来,心里摸着木牌,除了这木牌里面多了一股可感知的灵机之外,毫无异样之处。
无有痕迹?这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