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动,似被李元宵激怒,便要下那毒手。
李元宵心中只觉得万念俱灰,想不到才脱离了散功之苦,又平白受了这罪孽,难道上天当真看我不顺眼,要灭了我不成吗?”
“妈的,豁出去了,要死也要痛快点死!”李元宵心中怒极,对着剑灵门是有着无比的怨念。
“去你妈的,滚你妈的,干你妈的,剑灵门没几个好东西,全是他妈的不知好歹,想要除魔卫道的偏执狂。”
“你要杀便杀,我爱骂就骂。”
李元宵顿觉心中一阵爽快,不免骂得痛快起来。其实自那日被剑灵门捉住,心中便一直藏着一股怨气,总感觉这所谓的仙道十门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匡扶正道?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将萧教主这般的好人当做了妖魔,而将韩炎这样卑鄙小人却奉为了座上宾,简直是正邪不分,还说什么匡扶正道。
李元宵心中这么想得,却是一直也不敢对人说,此时受青木威压,心神激荡之下,未免口不择言,将这番话宣之于口,心中痛快。自父亲去世一来的所有委屈怨气一扫而空,只觉得是如此畅快。
他本来是无忧无虑之人,若是没遭遇变故,只怕已然在大山之中快乐生活,不必提心吊胆,更不必这般逼迫自己勤修苦练,担上这父母仇恨。李元宵毕竟是少年,尽管心志坚忍不拔,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疲累与委屈。
此番宣泄,令他顿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心境突然开阔起来,只觉得周身灵气激荡,真元迅速元转凝聚,竟然是要突破第三层,进入第四层的景象。
李元宵犹自浑然不觉,只知道体悟这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觉,却不知道此时真元突破,一切水到渠成。
青木道人不知道何时也是放开了威压,又恢复了那个平和威严的神态,眼中有着或多或少笑意与赞许神色。
“想不到面临绝境,居然可放开心怀,瞬间明悟,又在此一刻突破境界,当真是闻所未闻。此子心志坚毅至此,果然不令我失望。再加上为人不忘本,有所信念,虽有小节亏失,不过无伤大雅,脾气也甚和我心意,正合我意,将来或可修那无上法门,证我灵天峰道果。”
要知道但凡平常修道之人,面临绝境,虽也能够被逼出潜能,但无非是濒临死境的回光返照与挣扎而已。从无一个像李元宵这般,面临绝境还能够坦然自若,纾解心结,从而在自然而然中突破境界的。
青木道人心中已然有所决定,李元宵甚是令他满意,见李元宵突破到紧要关头,捏个法决,一道宏光撒下,大殿正中浮出一株九叶青莲,闪耀熠熠神采,光华流转,内蕴磅礴浩大生机。忽然,九叶青莲漫天洒出绿点如星,晃晃悠悠,朝着李元宵飞去,贴上李元宵的光彩如玉的皮肤,点点滴滴,润物无声一般进入李元宵体内。
李元宵真元激荡,快速流转,尤其是等到威压消失,才蓦然惊觉自己已然无意中突破境界,顾不得多想,当即凝神静气,引导身体真元,流转周天,以便迅速巩固修为,转换为自身灵力。
这期间李元宵只觉得清凉入体,真元中似乎多了种更为神秘的生机,令他身体快速复原,真元极速而安稳,愈加浓厚,绵密不觉。
与先前不同,此时候,李元宵只感到自己真元竟然一举达到了第四层圆满,施展其玄冰决竟然是丝毫不费力,游刃有余,无论真元的多少与精纯,都有着质的提高,而更重要的是,第四层开始,玄冰决将开始有着攻击法决,能够随心所欲的变化使用。
李元宵忍不住长啸一声,以抒发心中快意。
青木道人见着李元宵长啸,便大手一挥,九叶青莲顿时不见,大殿又回复到了初时模样,萤火青光,幽深静谧,香烟袅袅,犹如深居古庭,无比寂寥落寞。
与之相反的,却是青木道人眼中炽热的炯炯神光,以及李元宵身体周围环绕的白色彩练,将李元宵笼罩其中,闪烁着乳白光辉,正是玄冰决灵力在真元牵引之下的外化体现,也正是表明,李元宵已经具备了进入蛮荒十万大山中历练的资格!
李元宵行功完毕,睁开眼来,只见青木道人微笑道:
“如此突破境界,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李元宵此时候还不曾缓过劲来,依稀是青木道人释放威压,又威逼他询问关于萧天胜之事,自己一时激愤,破口大骂,而后便是修为突破。却不知道为何,这青木道人又突然放过自己,还回复了这温和的神态,一时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神色。
“哈哈,不必惊慌,也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你大可放心。”青木道人心中高兴,大笑,又道:
“你心中一定是有着很多疑问,比如我为何要问你萧天胜之事,逼迫你却不杀你,甚至在此之前,还给你疗伤,你突破时候又给你护法,也不加害你?当然你也可能对为何灵天峰上弟子寥落,没有多少?为何这灵天峰又有这门规中的门规,甚至是掌门也必须遵从?”
青木道人淡淡的盯着李元宵,见李元宵满脸不解,却是不问,
“此事关系到本门秘辛,也只有掌门、各峰峰主,各堂长老才知晓,即便是内门弟子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于你却至关重要,对于你的疑惑,我自会解答。”
“但是在此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你需要很认真地回答,这会决定我对待你的态度。”青木道人见着李元宵有这犹豫神色,知道他在担心萧天胜的问题,便道:
“你大可放心,有关焚天教的问题,你既然不愿意回答,我自然不会再次询问你。我只在乎你最真实的态度,并且与你未来至关重要,对你修炼以及报父母之仇也是尤为相关。李元宵,我这样说是否可以?”
青木道人恢复肃然神色,此话甚是郑重。李元宵不得不郑重思考起来,
不知道这青木峰主想要问什么话,他救我一命,又助我突破,于情于理也是不好拒绝。只是若是问到为难之事,却又如何是好,他虽然承诺不再问我有关焚天教之事,但是若是问起其他,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过我心中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若是杀我也是易如反掌,以他修为,这般喜怒无常的脾气,若是刚才稍做手脚,神不知鬼不觉,便能让我魂飞魄散。
李元宵心中大定,既然已然死过,便不再惧怕,况且青木道人既然如此说,或许是因为有些事情与我说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