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可怕,让人觉得压抑的那种安静。
夏侯殇也顿了顿扬手的动作,凝着自己手中的酒,他看了看南王,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王兄,他对他是什么感觉呢?恨么?如果说上恨,他在他心中根本就排不上,若说不恨,当初他又何必想出一招浴火重生,他挣扎了。
自问自小,他的王兄之中,也唯有如今的南王待他最好,只是······在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欺骗,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选择,他不会有今日。
“过去了,不必提了。”微淡的话语落下,他便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事过去了,但不代表结束,南王这一刻才深刻地感受到这句话的含义,他似乎是懂了凤逸寒对他说过的话。
十三的确是在利用他对他的内疚来让他屈服于他。
想到此处,南王的心中对他的愧疚已然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他看着他饮尽那酒杯之中的液体,心中的感觉说不出,那是一种紧张感,他知道婉姑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两杯酒来,而他也必定要将他手中的那杯酒饮尽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无须做这么多的事,他就已将那杯中之物饮尽了。
他看了一眼凤逸寒以及端这杯酒进来的婉姑,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他们之间的计策早已决定好了,他也曾告诉他们十三擅于医术,他们想要在他的酒中下毒,若不想被他发现必是一件难事,但是······现在他喝下这杯酒似乎是一点事都没有,莫非······真的是这酒中没有放入任何的东西么?
看着杯中的液体南王有些奇怪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婉姑脸上的表情,她脸上的淡然与从容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十三,你一定要得到这个王位么?”忍受了这么多年,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个王位么?
“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忍辱偷生是为了什么?”看着南王的脸,夏侯殇说完这一句话,他将自己早已喝完的酒杯猛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并不是他故意要这么做,而是,他体内只觉一阵不适,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那、那酒里面!”有些吃力地说出这些话,夏侯殇的脸上多了许多几分恐惧,他的体内有一股气在上下窜动,并且他的脑中一时间因着体内的那种感觉而变得乱了阵脚。
“这酒里毒?”听到夏侯殇有些吃力的声音,南王的脸上霎时多出了几分担忧,看着凤逸寒脸上的风轻云淡,他知道这酒中一定有问题!
“有毒?骗人!有毒的话怎么瞒得过我?!”猛然蹲下身子,夏侯殇使劲将鼻子靠近方才落地的那个酒杯,鼻尖一直努力地分辨着那酒中到底有什么毒,但是,任他怎么凭借自己的嗅觉都觉不出那酒中到底被下了什么药。
冷眼旁观这场戏,凤逸寒依旧用着淡冷的声音说道:“那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会让你的筋骨暂时麻痹,使不出任何武功而已,你应该觉察得出来。”
“无色无味的麻粉,西王真是狡猾。”冷哼一声,夏侯殇的眼中充满了鄙夷。
“论狡猾,本王何尝赢得过你!”一边说着,凤逸寒已然一个箭步走到了夏侯殇的身边,冷了声道:“说,解药在哪儿!”
“想要解药?”一声疑问,夏侯殇大声地笑了起来,不知隔了多久,他的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地被他敛起,他看着凤逸寒,冷然道:“解药都在我的脑子里,有本事,西王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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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大结局(1)
看到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凤逸寒的眼中多了些许的愤怒,冷了眼,他朝秦云命道:“把那些人都给本王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夏侯殇,有些不解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安排的一切都已化作了乌有。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么?如同泄了气的汽球一般,夏侯殇顿时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他所安排的一切都已被识破,居然都被识破!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跌坐在了地上的夏侯殇抬头看着凤逸寒,他不相信命,难道说这一辈子,他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难道就那么难么!
“你还记得我么?”响亮的声音在他问出这个疑惑之后响起了,这个声音对夏侯殇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当他转头看着那声音的主人的时候,他却认不出站着的那个女子是谁,这个女子就是方才与他们一起围攻他的人,论武功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哼,我可不记得我碰过你!”夏侯殇的言语中带着刺,让风胤觉得很不舒服的刺耳。
“闭嘴!”一瞬间,他手中的剑便已横架在夏侯殇的脖子上了。他眼中的怒意在秦月看来是一种让她觉得既是意外又是无法言表的开心。
他忽然为自己改变了这么多,让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应该是感动吧,她喜欢的人对她不是无动于衷的,至少,他不喜欢别人对她出言不逊。
走近了夏侯殇,秦月一边扎起的长发,一边慢慢地蹲下了身,望着夏侯殇问道:“阁主还认不认得秦军师?”
扎起长发的秦月如同一个俊美的男子,眉宇间的那种英气让人难以忘怀,这让夏侯殇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嚣张的女子是谁。
当初她的出现是一个男子打扮,一个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人就是他所要的人才,更何况这个人他自己也亲手测试过,他的才华狠劲丝毫不落于他,就连胆识也非同一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会是凤逸寒的手下!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被骗了!她不过是凤逸寒在他身边安下的一个棋子!
“你!居然是你!原来你是西王的人!”夏侯殇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情在一日之内可以有这样多得变化,他只是觉得奇怪,当初为何会轻信这个女子,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凤逸寒的人!
“现在知道似乎有些晚了。”淡声一笑,秦月的脸上故作惋惜状。“当日阁主待我不薄,现在秦云想给阁主有两个选择,交出解药,或是不交,但是若是不交,我便不能够保证阁主今日能够走出这大殿。”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咬了牙,夏侯殇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被人威胁的地步,他抬眼看了看蓝凌轩,他想向他使眼色,他竟然躲开了他的眼睛。
“”不算威胁,阁主回答秦月肯还是不肯便是。”
秦月威胁的话语落在他的耳旁,他见求救无效,转了头看着南王道:“王兄,你就任着他们这样对待我么?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你赞成他们这样对待我?”
先前嚣张的气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