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个妃子所生,而另一个是他最不愿多提的儿子。
都说时间能够解开回忆的毒,能够解开曾经过往一切留下的那些痕迹,包括所谓的爱,那些真实存在的恨。
那样的爱恨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直到多年之后,他也始终难以面对当年承受的那种痛。
他曾以为那样的痛会放在他的心中一辈子,直至自己离开这个尘世,也带着那份恨,沒有想到,他一直不敢去触碰,不想去谈及的过去,终究还是在有一日被人揭开了心中那道久久不愈的伤痕。
而解开那道伤痕的时候,已是她离开这个尘世已有二十年之久的时间。
尘封了二十年的恨与痛被人连根拔起,那样的痛真的是痛不欲生,那样的痛就如同他当年遭受到的那种痛一样,晴天霹雳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那一瞬间,他看不到听不到,心犹如死灰一般,满心的千言万语只想见到她对着她当面说,请求她的原谅。
他终明白了那一切原來并非她自己所愿,他的离开让有心之人不仅起了疑心,并暗中调查他的身份,最后他的身份还是让卫王知道了,而她一家便被人套上了叛国的罪名,她的父亲更是因为这样的冤枉而沦落成为阶下之求,受百般的,若非她早已被卫国太子看中,她的一家人包括她在都将受以极刑。
原來最终是她为了保住自己家族而失信于她嫁与了太子,便是后來的卫王。
种种过去历历在目,他的心结解开了,也知道了原來她唯一留下的骨肉便是他的女儿,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心中歉疚,于她还是于他们之间的那个女儿都是有着万分的愧疚与内疚,若他当初沒有因自己的心痛而杜绝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若他明白她的为人,信任她,相信她,那么他,便不会有那样的懊悔与自责。
一切皆因他而起,他又有何脸面去怪她怪了这么多年,他爱他却不了解她,他的罪恶远比她的所谓背叛要來的严重得多很多,他错的太过离谱了
由着那股恨意的渐退,他的内心便被股懊悔占据了。
而他心中深埋了多年的那份情也因着自己的释然而释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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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以爱之名21
记忆慢慢得侵蚀了南王此刻的意识,陷入回忆的他丝毫沒有觉察自己走过了什么地方,直到身边的宫人提醒之后,他方才缓过神來注意自己脚下所站的位置。
无须多看,只要一抬头,他便看到了宜庆宮三个字,看到这三个字他如同见到鬼神一般,赫然转了头不顾身后宫人的呼唤,朝着另一条路走了。
只是他还未走两步,视线之中便多出了几双绣着花样的绣鞋,其间还有一双尤为别致。
还未等他反应过來,只闻身前的这一行人已经朝着他徐徐福身,道:“奴婢们见过王上”
宫人们的声音刚落下,便又有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响起:“老奴见过王上”
低低的声音伴着那一阵阵不知从何处吹來的风融在一起,一起拂进了南王的耳里,也因为这低沉的声线,所以让南王顿生了一丝丝的幻觉,再加上方才他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样的幻觉显得尤为的严重了几分,对他而言,这个眼前这个女子不仅与他所爱之人年龄相仿,而且,她们自小一同长大,纵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而且他爱的人也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纪,但是,她们之间还是有着让人觉得相似的地方,这便是为何当年
摇了摇头,南王制止了自己心中远走的思绪,看着婉姑垂眸福身的样子道:“你现在不是什么奴才,是本王的正妃,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无须本王來教你吧”
并无含着一丝责怪的话语落下,婉姑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沒有责怪自己让让他在这么多宫人的面前失去颜面,便再次低头颌首道:“请王上恕罪,臣、妾知错”臣妾这两个字好不容易说出了口,却是让婉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而她也真切地听到自己身侧有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婉姑的改口。
“起身吧”睨了一眼眼前身着金色衣裳的婉姑,南王向自己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之后便朝着宜庆宮内走去。
方才根本沒有从他脑中浮现的想法横空出现在自己的脑中,并且也将它实行了,这真的是出乎了南王的意料,然而更为意料之人也是尾随在他的身后的婉姑,因为方才隔着老远她便看到了他其实是想离开这宜庆宮的,只是无奈她已经与宫人们走到了宫门口,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罢了。
其实她也想躲藏起來,等他走了再自行寝宫,只是该來的还是要來的,躲也躲不过。
她已经遵照了他的意愿,离开了南宫洛璟,不再留在她的身边,她做到了,可为何,今日他会到这儿來。
宜庆宮虽也是一个寝宫,但是它地处的是这王宫最为偏僻的地方,平时鲜少有人会到这儿來,更何况是他这个王上。
带着心中的疑惑,婉姑已然紧随着南王的脚步踏入了宜庆宮内,只见南王已然坐上了上座,她便站在了距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
“方才去了别处回來是么”进殿不久,便听到南王开口问自己。
听到他的疑问,婉姑有些不安道:“是”
“去了何处”
淡淡的声线听不出南王任何的情绪,面对这样的南王婉姑再次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她沒有回答他的问題。
见她闭口不答,南王不必想便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并且见了什么人,而且还是她偷偷见的。
“要见他,就大大方方的见,于情于理现在他是该叫你一声母后”
“臣妾不敢奢望”轻轻福身,婉姑心中刚刚敛起的悲凉之感被南王的这一句话再次唤醒了。
“不敢奢望,他本就是你的儿子,何时成了一种奢望”南王拧眉看着婉姑的脸。
南王的拧眉让婉姑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心痛的感觉再次袭上她的心头,双眸也愈渐朦胧了起來,声带几分抽噎道:“作为他的母亲,臣妾从未为他付出过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要他叫一声母亲呢”
看到婉姑既是无奈又是满心心酸的模样,南王知道这一切他也该负上责任,因为这一切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放心吧他心中的结是如何造成,本王便让它如何解开”
其实谁都知道那是一个心结,因为心结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