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也随着这个声音急忙在她的身后躬身道:“公主,王上驾到”
睨了一眼身后提醒的宫人,南宫洛璟慢慢地转身眸光看了看外面,单只是看着她的心中已然生了几分郁结,她不想见到南王,却偏偏他日日无事时都会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她漠然以对,他慈面而谈,明知无功而返却偏偏要这么做,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思绪有些麻木地想着,南宫洛璟刚抬了步想朝着门口而去,便听到了南王甚为爽朗的笑声,似是他今日的心情大好。
带着一份好奇与猜疑南宫洛璟慢慢地走了出去,只见南王的身着一身绣着腾龙的黑衣锦服迈着大步走入了室内。
看着他在这般,南宫洛璟按捺下自己心中的疑惑看着身边的侍女福身她便也只是直直地站着并沒有开口说话。
“怎的不说话”看到南宫洛璟沉默地望着自己,南王脸上的笑容似乎敛了几分,但是依旧藏不住他心中的那股南宫洛璟不知从何而來的喜悦。
“王上今日为何事高兴”南宫洛璟从他的身上移开自己的双眸。
“为何事高兴”一声沉吟,南王刚止住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轻吟落下,再次洋溢了几分喜悦:“战事大捷,本就是值得庆贺庆贺的事”
话音落下,南王甚为爽朗的笑声再次扬起,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句战事大捷到底意味着什么
心中忽地因为南王这一句话而多了几分阴霾,南宫洛璟只觉这一刻自己心中一片空白,心中空荡荡什么也沒有了,唯有心间回荡着一句话:“什么大捷,莫非是与西泠的战事”
然而心中盘桓着这一句话的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是与西泠的战事又是什么
想到这儿,南宫洛璟只觉自己脚下陡然失了力,再无多余的力气去质问南王什么
战争之事她不懂,但是她知道,战的胜与败都至关重要,而对凤逸寒來说更是只能胜不能败。
南宫洛璟的沉默无声让南王诧异,但是诧异的同时他也从南宫洛璟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郁结之色,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而这样的心疼早已盖过了战事大捷带给他的喜悦。
而南宫洛璟这一刻的表情也在告诉她她事实上真正的身份,她不仅仅是他最爱的女儿,与其同时,她还是他国之妇西王凤逸寒的王后。
意识到这一点的南王脸色微沉,心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复杂,这样复杂的感觉对他而言已经是久违的感觉了,多年以前他也同样为一个女子做过心里的斗争,而后果
想到此处,南王及时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从未有过,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下去会是怎样的不可自拔,因为这样的感觉从未在他的脑中出现过,以至于,现在他只觉措手不及,便赶紧强制自己停止这样的思想。
然而,停止自己心中所想的南王陡然发现,这一室之内只剩沉默,他们之间似乎再无言以对,甚是尴尬
沉默良久,南王禁不住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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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六章以爱之名【回忆】
南王的轻咳轻易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他看着南宫洛璟近乎出神的神色,想开口说什么却什么也想不到说不出,便又让气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而不是不知道南王想要打破现下的这种沉默的气氛的南宫洛璟转眸下意识地望着别处,而她的刻意所为也被南王尽收了眼底,此情此景,南王除了只能哀叹一声然而转身离开,便再无它法。
喟叹一声,南王便撒袖离去,离开之时他叮咛过侍卫与宫人们必定要好好伺候着,而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再次走上回御书房的路,这一路是南王最为挣扎的一段路,他从沒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的矛盾于这些事情。
时间仿佛随着他的记忆流转到了很多多年前。
那时,他血气方刚,身为南国的三王子,他根本就沒有那样的资格去继承他父王的王位,他争,他夺,该用的计策,不该用的手段,他都用上了,为的就是那个王位。
利益也许真的能够熏心,身在王族之家,他注定沒有足够的温暖去抵御那种失权的痛苦。
三王子对普通的老百姓而言是一个多么崇高的地位,所以他在人前是外表光鲜的三王子,有着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身在王族,胜者王败者寇,波涛暗涌的日子岂会是平常人能够知道的。
身为王子,纵使他不想去争,他也必须去拿权利换取自己的生存,这就是深宫之内百年不变的规矩。
呵。
轻轻一笑,嘴角轻轻扬起,南王因着自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自己的心头,许多往事也因此而变得历历在目。
幽然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听到了那一首蝶花舞。
“蝶恋花,花飞舞,蝶舞花亦舞,花飞蝶亦飞,花舞尽,蝶舞停,花谢蝶便亡”
一首忧伤的歌,曲同词一般伤尽人心,配上一副低沉空灵的声音,任随人听到这歌的词人的声,极尽酣畅淋漓的表达蝶与花之间的悲惨爱情的歌声不为之动容,不为之心中任是由着那歌声将其带到了一个如花似梦的世界,却怎么也找不回來时的路。
这是他第一次听闻一个人的声音能够如此独到地表达出一首歌里的那种悲戚之感,而这样的感觉,便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闻,所以,无关乎她的倾城倾国,只在乎她的那一曲弹进了他久久不曾为任何人开启过的心,也唱进了他心中那片不曾为谁留下的柔软。
那时他便在想,所谓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便是如此吧
因为当时,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亭外的所有人都因那声音而停留下了自己匆忙的步伐。
帐幔轻舞,彩带飞扬,亭心弹曲,甚为风雅,他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那弹唱着那一首哀词哀曲便命身旁的随从到亭中请求一见,却不料遭人拒绝,拒绝之人便是那亭中弹奏之人。
他站在岸边远远相望,却如同被勾了魂一般,眼中只容得进那亭中女子一人。
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此女子并非常人,也许她是南国之内的某一个贵族,心中的无限猜想与他的还有任务在身都让令他暂时抑制了自己心中的那股悸动,等他再次想起那一曲动人心魄之时,已是一月之后的事了。
他命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