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南宫洛璟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沉重,只是越來越沉重,她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越來越重,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
“婉姑高估了洛璟的能力,洛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无能化解那么多的恩怨情仇”
幽声落下,南宫洛璟定定地看着殿外的阳光明媚,心中却是犹如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看不到一丝的光芒。
“公主不平凡,公主是天命所归的人,若是平凡,绝不出生在王族,也绝不会坚持到现在”
婉姑笃定的话语让南宫洛璟只想冷冷一笑,她说得对,坚持到现在真的已经并非常人能够做到,但是她是否有想过,绝处若是无法逢生,人往往就会被逼出自身的潜能,而现在,她就是在逼着自己承受那一切。
“婉姑是想说洛璟坚强,还是天生的承受能力便异于常人”淡冷的笑语落下,南宫洛璟依旧背对着婉姑。
但是婉姑从她的这个淡冷的声音里能够感觉到她此刻笑的很是勉强,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冷笑。
定了定神,她看着南宫洛璟身影,忽而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道:“公主与东王的情意”
话刚说出口,婉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即刻改了口道:“公主与东王是否有什么交情”
婉姑的改口让南宫洛璟猜到了她这么问之后会对她说什么“婉姑想说什么”
“那一日,婉姑听到了一些事”淡淡的声色溢出,婉姑看着南宫洛璟的背影,只觉自己的视线慢慢模糊,看着她,她无时无刻都能够想到她的母亲,这一点让她困扰,却也无法逼自己不去想。
一些事,南宫洛璟眉头微微地拧起,由着婉姑的话,脑中陡然响起蓝凌轩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公主果然与他有联系,纵使看不到南宫洛璟此刻的表情,但是,婉姑仿佛能够感觉到南宫洛璟的答案是默认的。
“东国似乎并无意愿加入这场战争,只是,东王出兵似乎是想要保护这卫国”试着分析着,婉姑将自己内心有些凌乱的思绪整理得清楚。
保护卫国,他说到了,按照婉姑的话,他是不是也做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南宫洛璟并沒有表现得任何的异常,只是她心里担心蓝凌轩,他既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么将來,他会是西泠的另一个敌人么。
答案未知,但是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句话,他亲口对她说过。
婉姑说了这几句话并未得到南宫洛璟的一句回应,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公主不想说什么么”
“婉姑想要知道什么”南宫洛璟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加淡漠,而她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不想提及这些的意思。
“他们若是联合对付南王,公主会站在哪一方”
“哪一方,婉姑顾虑的东西似乎有些多了,这不是一个选择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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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 迷雾散尽(8)
从婉姑并未顾忌她话语里的不想回答的情绪里看出,婉姑分明是有意问出的问題,而并非她面上所见的无意所问,所以南宫洛璟的答案也并未是给了婉姑一个直接的答案。
南宫洛璟的避而不答让婉姑一猜即中了她的想发,再回头一想,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題问得那般的多余,她的选择是哪一个根本就无须过问,轻声叹息之际,她再抬头只见南宫洛璟早已走远。
辰王府外,身着一身粉装的女子面色匆匆地走入了辰王府的大门,守门的辰王府家丁一个也不敢上前阻扰,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子是他们惹不得的一号人物,她就是当今的公主,王爷的妹妹凤夜雨。
见她來此,谁也不敢拦下她,任着她在王府之内快步行走。
凤夜雨的脚步匆匆地绕过一个又一个长廊,早就将尾随在她身后的那些宫人全部都丢在了自己的身后,好不容易走到了凤逸辰的书房外,凤夜雨的脚步才慢慢放慢,还未进门已经大声嚷道:“王兄,王兄,夜儿想见王兄”
她的放肆在这辰王府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紧张地直言自己想要见凤逸辰。
一直处在暗处的秦竹时刻注视着凤夜雨的动向,他不现身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奉命行事”。
凤夜雨看着那空无一人的书房,心中实在按捺不住,也等不了,扬了声便道:“秦竹,你给我出來,王兄在什么地方我要见王兄”
“公、公主,王爷不在王府了,只怕”站在凤夜雨身后的仆人诺诺地解说着,脸上、手心、背上都涔出了细密的汗液,看得出,他实在是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上的。
“王兄不在府了,他去了哪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凤夜雨的面色比方才更加不好看,她现在心情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要她坐也不是,立也不安她只想见凤逸辰问个明白,问个究竟。
她想问,方才自己听到的那些事到底是否属实,其实她想过回王宫之后再去问凤逸寒,但是,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担心,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原來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的心犹如被一根根针刺着一样,听到那个消息,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她只想着问清楚问明白让她可以不用提着心,吊着胆。
“这”那个宫人诺诺地吱唔了一声,不知该怎样作答,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公主的这个问題时,却只见凤夜雨此刻正移步往里走去,赶忙跟上她的脚步想要阻止她:“公主请止步,这、这里王爷一向不喜欢有人进出,所以,请公主”
凤夜雨睨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碍手碍脚的仆人,心中的焦急瞬间转化成了一种怒意,谋光随着她的心境变化也立刻变成了盯着那个仆人了,眸光凌冽的她以为这个奴才会因为自己表现出一丝怒意而为她让开这条路。
“让开,本公主今天的脾气不好,你想惹我不成”深吸一口气,凤夜雨承认,她沒有发火是因为她的忍耐性够好,她已经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那团火,就看眼前这个奴才到底识不识相了。
“公主这个只怕奴才不好定夺”站在凤夜雨面前这个仆人已经害怕地全身发抖,但是他依旧还是挡在了凤夜雨的面前,这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这辰王府只有她的王兄不怕她才是,沒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啊
“好,你沒有办法定夺是么”看着这个不识相的仆人,凤夜雨冷了声道。
一听凤夜雨的声音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