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听得这些话,在场的人都抿了嘴,而秦竹的脸上更是一阵局促。
拱手道:“是,秦竹说了便是”
只见老者捋着长长的白须,笑着点了点头,而凤逸辰亦是笑开了颜,将手中刚拿起的棋子又放了下來,心神也都移到了秦竹的身上。
而后,秦竹便把自己昨夜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來,还时而观察着凤逸辰脸上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切的担忧都成了真,凤逸辰听了他所说的话之后,果真是愁眉不展,脸上自是难以舒缓的郁结,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來禀报王爷这个决定。
“此事当真”在秦竹落下声之后,凤逸辰按捺不住心间的疑惑急声问道。
微微颌首,秦竹脸上表现出的是极为肯定的颜色,让凤逸辰只觉心间一沉。
却还是忍不住再问道:“千真万确”
秦竹明白凤逸辰此刻的心情,便极为肯定了点了头回答:“千真万确”
只见凤逸辰手中刚拾起的一颗棋子,不甚防地落回了棋盒之中,发出了极为清脆的响声,亦将这气氛衬托得更为安静。
“王爷想将这一步棋放在哪儿”一声颇为幽缓的声音落下,众人的眸光不禁同时落到了老者的身上。
只见老者依旧气定神闲地将眸光投在那盘棋局上,手中握着一颗待落的棋子,听方才那话,便知道老者还在等着凤逸辰的一步棋。
沒人知道老者想说明什么为何要这么问,还有,听到秦竹的话,身为长老的他不是应该更为关注,然而,他却一反常态地只关心起自己眼前正在摆弄的一旁棋局。
凤逸辰凝了一眼老者,拿棋的手再度从棋盒中拾起了一颗棋子,揣摩了片刻,方才将棋子摆放在棋盘的角落里,这一步棋,让一旁观棋的秦竹与秦钰尤为不解,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然后再看看凤逸辰与老者。
而老者脸上依旧是挥不去的笑意,凤逸辰抬了眼,又若有所思地将眸光落在了棋盘上。
只见对角的棋盘上相应地也多了一颗棋子,收回了手,老者含笑凝着凤逸辰,又道:“这一步棋王爷又该放在何处呢”
凤逸辰依旧不语,再度审视之后,方才拿了棋子摆置在了距离中央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而后凝着老者。
只见老者见到他这一次落下的这一步棋,不再将手放在棋盘上欲拿起,而是捋了捋白长的须道:“王爷想远离,却又想要靠近,焦急却又徘徊难定,王爷何不随心而做呢”
“随心而做”凤逸辰听着眼前这位长老的话,心中再度徘徊不定,的确如他所说,他心中确是万般的挣扎,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去做,方能够让自己解脱。
“逸辰请求长老指点”微微垂眸,双眸看似落在棋盘上,实则已然迷离地将思绪带到了别处。
老者笑看着凤逸辰,一边将手指指向了棋局道:“王爷从这里能够看到自己的选择,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是真正的迷茫,而是时间过久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罢了”
颇为深意的几句话,让秦竹与秦钰二人相视了一眼,的确,他们沒有听懂长老所说的话,也沒看懂这盘棋局上到底有着怎样的不一般。
但是,秦竹却看出了凤逸辰的脸上有着一抹释然的笑,那是多年以前他曾见过,自那以后,他再沒从这张俊逸的面容上见过那样释然的笑容。
“谢过长老的指点,我明白了”凤逸辰扬眉一笑,眸间的点点光华堪比这日光的流光四溢。
心间的明了,如同在迷惘之中望见的一道曙光指引出一条灿烂而光辉的路,尽管过程艰难,却在最后为寻的那一抹光明而感到万分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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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风波(1)
望着凤逸辰脸上的笑容,老者不禁捋着白须,脸上亦是掩不住的笑意。
“王爷陪老朽下完这盘棋如何”
听见老者这样说,微微颌了首,凤逸辰心中更是一派明朗,所谓棋逢对手,想必就该是这样的感觉吧
说着,两人方又下起了那盘未完的棋局,而秦钰与秦竹两人便站在一旁守候。
直到棋局完了之后,凤逸辰与秦竹方才告别了老者。
循着长老的眸光移去,秦钰见长老在凤逸辰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渐淡,不禁有些疑惑地开了口:“长老为何不直接对王爷说呢”
老者沒有说话,只是睨了秦钰一眼,随后便起了身。
见老者要起身,秦钰立刻走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只见老者有些凝重的脸色上,多了一抹淡然自如地笑:“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啊”只听老者这一声感慨,秦钰着实是沒了辙。
只不过,他心间是藏不了事的,尽管不想问还是问出了口:“长老不打算将所预测的事告诉王上么”
“天机怎可泄漏”一声反问,老者含着笑捋着自己的长须,口中还叨念着另外一些什么让秦钰更是抓不到头脑。
他不懂什么是天机,既然长老这么说了,他便不再问。
回到辰王府的凤逸辰吩咐了府中的侍婢为自己换衣,随后便命人备了马车便于秦竹两人立刻进宫去见凤逸寒。
“王爷要将这件事告诉王上么”秦竹有些不安地问出了口。
“怎的,在担心什么”倚着马车柔软的车壁,凤逸辰微微合起了双眸。
“那司徒小姐如今是王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女子”
秦竹的话还沒讲完,便听到凤逸辰的一声轻笑。
“王爷笑什么”秦竹不解地问道。
“秦竹啊秦竹,原來你也知晓这些事”凤逸辰笑开了颜,温润地吐露出了这几个字。
被凤逸辰如此一说,秦竹脸上多了几分异色,他知道这是王爷在拿他秦竹开玩笑,不过,能够见到王爷脸上的笑容,他已经很是知足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凤逸辰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引起了秦竹的好奇之心。
稍稍怔愣,秦竹微微颌首道:“请王爷指点”
轻笑出声,凤逸辰伸手去拂那随风轻扬的车帘,方才道:“王上立王后多久了”
秦竹拧了眉想着,方才道:“一年多了”
“那你觉得这一年多里,王上可曾宠幸过任何一女子”
“不、不知”秦竹的答声很小,显然是有些沒了底气。
他不明白王爷为何要说这些话,问这些问題。
“那好,那本王换一个问題问你”凤逸辰依旧闭着双眸,却仿佛看到了秦竹挠头抓耳的局促之像。
“依你所知,司徒玉黎在宫中待了多久”
听到凤逸辰的这个问題,秦竹笑了,轻快地答道:“自从司徒大人病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