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凤逸寒似乎有些乐此不疲地轻摇着手上的玉杯,淡声道:“老虎要出山了”
老虎,一时还未反应过來的凤逸辰甚是疑惑地轻吟了一声,随后恍然大悟:“指的是说颜飞庭颜丞相”
微拧了眉,凤逸寒继而言道:“他暗中勾结南王,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查到了什么”凤逸辰并不好奇凤逸寒口中所讲的话,因为曾经凤逸寒告诉过他颜飞庭叛国之事,纵使他不相信,却在真凭实据面前也不得不信,自那以后,他对颜飞庭这个丞相便是多了一个心眼。
“他以微小的利益收买各地的小官,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他有需要之时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面色愈來愈凝重,眉宇间已然是紧紧地蹙成了一团。
“他还是做出这样的事”微微一叹,凤逸辰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杯,心中盛满的怒意将这一杯平静无波的液体震得漾起了几分波纹,眸光一凝,忽地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出了口:“那这所谓的求亲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与机会”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凤逸辰不禁为自己心中所想到的一切惊吓得连手都有些颤抖了起來,而事实是因为恼意加惊吓造成了他手的微颤。
凤逸寒睨了一眼凤逸辰微颤的手,不语只是轻点了点头。
“那王上想到什么应对的办法了么”凤逸辰略带小心地问出了口,从凤逸寒面色上的表情,他是当真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不想受制于人的办法是有,而且还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凤逸寒风轻云淡地说出了口,却给了凤逸辰一个更大的疑惑。
“两全其美,当真有这样的办法”凤逸辰不解其意地说着。
凤逸寒缓缓站起了身,随之负手而立:“朝中一半的权势都在他颜飞庭的手中,他想的便是用那一半的权势将本王手中的权势一点一滴地掠夺走,既然他这么盘算,那本王又怎么能够让他得逞呢”
听着凤逸寒所说的话,凤逸辰心中了然了几分,他知道朝中除了颜飞庭一派之外,便是以慕容与为首的一派,他们护住,但是却难保他们不受利益所驱,而凤逸寒口中所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自是也被一点便了然了。
“王上的意思是要赐婚”
“知我者莫若王兄,本王正是此意”微微一勾唇,那微蹙的眉头也顺势舒展了开來,却在望见凤逸辰刚解的眉锁再次拧起时,他又言道:“夜儿喜欢慕容与多时,赐婚对她而言也不过是达成她心中所愿而已,所以王兄不必担心夜儿会闹脾气”
“王上问过慕容将军的意思么”听了凤逸寒的话,凤逸辰放下了对凤夜雨性子的担心,却又不由得担心起慕容与的感觉,毕竟,婚姻乃是一件大事。
“他沒有拒绝的余地”冷声落下,此时的凤逸寒已然是沒有余力去多想,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现下无暇顾及太多。
“嗯,也许事到如今也唯有此计了”凤逸辰点了头应道,纵然有担忧,此刻确实也是沒有多余的想法了。
次日早朝之上,凤逸寒便颁下了赐婚的旨意,众臣心中自是明了为何王上会有此决议,此举对于颜飞庭而言更是出乎意料之外,他沒想到凤逸寒在一夜之间便想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法,越想越气,更是一脸怒意地站了一早上。
“呀,恭喜慕容将军,当真是年轻有为啊”來人以御史御史严大人为首的同僚。
众人一听严大人都这么说了,立刻奉承道:“是啊是啊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
慕容与凝了一眼众多前來贺喜的同僚,微微颌了颌首,礼貌答道:“谢严大人,谢谢各位大臣”
“今日舍下摆酒,要不将军也一同去舍下共饮一杯如何”严大人面带笑意地问道,颇有几分盛情难却之意。
然而慕容与的心思却不再这之上,他拱了拱手道:“下臣还有些事要奏明王上,先走一步了”
“哦,哦,那太可惜了,各位大臣说是不是,严大人略带惋惜地一叹,随后见慕容与面色确实有急色,便也不再多加打扰,寥寥数语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走在空旷无人的管道上,慕容与想了很多,今早的那道旨意一下,就等于诏告了天下,他慕容与非娶公主为妻不可,而且,也根本就不容他反驳。
圣旨一下,违抗者的下场唯有死。
纵然他不愿,却又能如何,他死是小,当纵违逆王上这样的行为他不是不敢,而是他害怕他拒婚之后,对一个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羞辱。
他沒有办法将她推入一个被世人当作饭后谈资,被人耻笑的境地,所以他选择了接受。
“慕容将军,王上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快随奴才进去吧”一声尖声打破了他的思绪,恍神之际,他才发觉自己已然走到了御书房外。
“嗯”微微颌了颌首,听着宫人的一声通报,慕容与便随着宫人的步子缓缓步入了御书房。
“臣下拜见王上”敛了神,他低垂眼眸,定定地等待着眼前这个君王的一声免了,却不料,迟迟沒有等到。
良久之后,方才听到一声淡冷的声音缓缓流溢出:“免礼”
语落,慕容与才伸手将袖中的东西取了出來,道:“王上这是重新修改过后的布阵图”
“嗯”轻应一声,慕容与便走了向前,将手中的图稿交到了凤逸寒的手中。
见他慢慢展开这份修改过三次的布阵图,慕容与一脸淡色地等待着凤逸寒看过这图稿之后的反应。
“嗯,做的很好,该改善的地方都修改得很好”顺手将图稿掩上,凤逸寒勾了唇道,似笑非笑的神情为那冷硬的脸部线条添了几分柔度。
“臣下谢过王上”再次拱手,慕容与低垂的眼眸不曾抬起过:“那下臣先行告退了”
“慕容卿家不问为何本王偏偏选择了你么”凤逸寒沒有首肯他可以离开,反而是提及了今早所颁布的那道旨意。
“王上作任何的决定都有王上的理由,下臣不敢多疑”慕容与所言并非是奉承之话,而是他明白,凤逸寒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的理由,君与臣之间,沒有太过的猜疑,这便是君臣之间不可说清的关系。
“不敢多疑,想必是将军心中已然有数了”凤逸寒轻一抬首,眸光便落到了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续而又道:“老虎最近似乎越來越不安了,经过今早一事,只怕它再难安定下來,将军可有信心”
明白凤逸寒所言的是何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