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超过原了有的力道。
“姐姐晚上住恒儿的寝宫可好”南宫洛璟十分被动地随着南宫恒的脚步步上了马车,风胤在身后小心搀扶着她,只是她未站稳,耳边便已有这句迫不及待道出的话。
掩了脸上呼之欲出的讶然,南宫洛璟实在难以拒绝这个少年的请求,便点点头默许。
步如马车内,那个少年已然端坐在软座上,一脸的笑意不时地透露着纯真的气息,只是唯有迎上那双眼睛,南宫洛璟才猛然觉察,不是沒有改变,而是这个少年似乎能够完美地将自己伪装起來,不让任何人看透自己,只是,任他的演技再过完美,他始终无法将那眼眸里如深潭般的幽冷掩埋得让人不知不觉。
纵使他掩藏的再好,她,依旧能看出來
“姐姐,是恒儿的脸上有东西么,竟让姐姐走了神思”话音落下,他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里不是带着一丝纤尘不染的干净,而是承载了太多太多别样的情绪。
“不”南宫洛璟摇摇头。
“恒儿不等王姐么”柔缓的声音在南宫洛璟欲开口的那一瞬忽地响起,让南宫洛璟将本來要说的话下意识地吞入了腹中。
只见帘外南宫灵已然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璟儿,千里迢迢从西泠赶回來该是很累才是,王姐真是沒尽到身为姐姐的责任”和缓的声线流溢了一室,让人惊讶的不是这个女子用了如此柔婉的声音,而是这个女子竟如此“不见外”地唤了一声璟儿,而且还主动地坐到了南宫洛璟的身边。
这一刻,女子的一言一行让人完全无法与方才的情形相提并论。
“有王姐的亲自迎接,落尽就算是再累,此时此刻,都已然烟消云散”双眸瞥向迎面而坐的女子,南宫洛璟才真正地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心海底针,她眼前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嗯,在宫里的这段其间,璟儿不嫌弃的话,就住到姐姐的宫中可好”幽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绵软,南宫灵故作而出的姿态很是成功。
“姐姐真会说笑,洛璟该是感到荣幸才是”
“妹妹这句话可是折煞了王姐,论条件,卫宮怎比得上西泠王宫的豪华与壮观,王妹又岂会在乎王姐那间“草庐”,再说了王妹可是西泠的王后,小小的卫宮岂会放在眼里,王妹你说是王姐说得对么”
明显的讽意,任谁都能听出,而南宫洛璟只是凝着南宫灵微微一笑,不去辩驳任何的话,冷嘲暗讽是南宫灵的手段,所以南宫洛璟自然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而方才还有只言片语的南宫恒,此时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眸中一闪而过的是让南宫洛璟无法忽视的寂落。
车外依旧是一尘不变的深红,融着那车轮缓缓转动的轱辘声,让人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个王宫的寂寥与冷清。
她终究是回來了,兜兜转转之下,她终是回來了。
这一天,她过的是那样长,长的让她以为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天,不会再前进,理所当然地也不会倒退。
两日后。
当南宫洛璟踏进玉明宮时,她便从不怀疑她的王姐在马车对她说的那番话只是兴致之言。
南宫灵将她安排在侧宮,为她安排了侍女,也以安全为由为她挑了四名侍卫紧随身后,想到那日南宫灵一脸笑意为她挑选侍卫的场景,她便能打心底笑出声。
南宫灵的所作所为南宫灵自己心知肚明,而她只能妄加猜测,南宫灵不去打破那份和谐,她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那日回到宫中,南宫洛璟第一个见的人便是卫王,那个身居深宫调养身体的君王。
对于别人來说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对她來说,他不仅仅是一国之君,还是她的父亲。
只是,那日她并未见到她的父王,回到宫中的两天,她都不曾有机会去见父王。
直觉告诉她,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她被人牢牢地盯紧了。
再具体的原因,便是有人不愿意让她与她的父王相见,仅此而已,就连南宫恒,也在那日之后再也不曾见过。
“秦月,你觉得卫宮与西宫有什么区别”敛回思绪,南宫洛璟慵懒地开了口问道,就连微闭的眼眸也缓缓睁开了。
“西宫金碧辉煌,卫宮不及”冷冷的声音落下,不带一丝情绪,却让那个半合着眼眸的女子嗤笑一声。
“不,都是一样的”幽幽之语溢出于口,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笑意浅浅,却有着让人的心为之一动的魔力。
“一样”立在身旁的女子疑惑地吟出了声,她当着想不通眼前这个女子在想什么“秦月望请王后明示”
“深宫内院,藏掖着太多,在西王身边多年的你,又岂会看不明白”
“秦月可否斗胆问王后一个问題”听着那声柔婉幽绵的声音响起又落下,秦月心中有着掩不住的疑惑,见南宫洛璟点下了头应允,秦月才继续说道:“王后恨王上么”
话音落下,她将眼眸停驻在那个女子的身上,心中猜测着那个答案,心也在那一刻忐忑起來。
“那你恨他么”依旧是不淡不缓的声线,她的一句反问让她顿时哑然。
她沒有想到,她竟会那般洞悉她的心,也讶然她是如何得知,难道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秦月怔然地望着眼前优雅自如的女子,心中顿时失了方寸。
她竟轻而易举地被人看透心思,这对于她而言算是一个打击。
“如你,我不会去恨他,只是心灰意冷罢了”她起身,轻轻拢了拢那银发,眼中幽深似潭,让人望的不真切。
“王后不曾想过王上有他的苦衷么”她她是怎么了为何今日有这样的胆子将所有藏掖在心间的话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说出了口,不去深入地了解她是如何猜透自己的心思,此时此刻,她不是主,她不是仆,而是两个为爱而恼的两个女人。
“想过,只是,他的苦衷我无法接受”风轻轻拂过那轻纱,糅合着那声轻的能够吹皱一池心湖的柔音,飘落耳旁。
此刻,那风扬起女子披肩散下的发丝,在空中划起一道美丽的弧度,随之才缓缓降下。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奈若何”背身而立的她,让人望不见此时此刻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会是怎样的落寞。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一句诗,秦月是当真牢记在了心里,因为她亦是心有牵挂之人,她知道同她不一样,却在某一个地方而言,却是无异。
兴许,这也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卫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