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动人的元素,亦有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真实的感觉。
他不敢面对的感情,她却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将他心中所想,却沒有勇气去做的事,都告诉了他
“母后,母后”不知何时,他已然闪了身子到了昏厥的女子身旁,从叶飞儿的手中接过那个养育她多年,而他却非她亲生儿子的女子,凝着那个被自己揽在手臂上的女子,此刻的俊容已然是焦容满面。
“太医,快传太医”清越的声音里满含着焦急,甚至还透着几分无助,他抱着那个纤弱的身体,如同一个害怕失去一切的孩子,将那个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心间早已是一片迷蒙,无法再做过多的思考。
众人望着那身妖艳的红衣与那身尊贵的明黄交缠在日光下,让那原本便是鲜艳无比的颜色,愈加显得刺眼。
随着那声清越的声音传出,原本有序的人群,顿时变得喧嚷起來,混乱中,沒有人注意到先前那个光芒四射的女子,那个全身绽放着耀眼光芒的女子在混乱中早已不知所踪。
梦中
喧嚣散去,喧嚷的人群也渐渐离自己而去,剩下的便是无声的静谧,安静的可怕。
纵使安静能够将她生生地吞噬,纵使那种孤绝的感觉能够将自己淹沒在低沉的情绪之中,纵使她从此可能只会周而复返地做着同一个噩梦,可是却无能为力,这便是梦,她的梦。
曾几何时,她以为只要她沉沉睡去,梦中的一切便可梦想成真,沒有想到,原來,梦境中的一切任她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成为真实,那些美好的梦不过是一场繁华的臆想罢了
银丝散落,她紧紧地将自己抱紧,不让悲伤就此吞沒自己的理智,她不想让那些低落的情绪侵蚀自己唯一剩下的一丝希望。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骗人的谎言,只有傻瓜才会轻易相信”
“谁,到底是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那个声音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让她本不愿去听的心也渐渐沉沦了。
“抉择,抉择,决绝的选择,哈哈”几近疯狂的癫狂,让人难以不生起一丝恐惧。
只是何为抉择,择的是什么绝的又是什么谁來告诉她。
她用尽全身地力气去挣脱开那个束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甩开那个摇曳在心中的声音,以至于,当隐约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触到她的肌肤时,她的全身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精神极其亢奋地抓住那稻草,只为下一刻,从这无边的噩梦中得到一息喘息的机会。
轻丝缠绕,随着那颠簸的车身变得有些凌乱,她猛然睁开双眼,将自己从那无法自拔的梦境中解脱出來,然后,睁开眼后望见的一切却又让自己有些不适,彩霞入目,将这车内的平凡点缀得有些富丽堂皇,空荡的马车内独她一人。
她何时上了这马车,又是何时离开了东阳的王宫,一切的疑问都随之而來。
最让她讶异的是,方才梦中感觉到的那只微凉的手,是梦,还是真实,她早已辨不清了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喧闹的人群中,她徘徊,回首,却因为太过陌生,而看不清前路,然而身后却也是她看不清的退路。
无路可退的绝境,她是怎样走出來的。
那时候,身后的那双温柔的手,是她的错觉还是真实的触感。
那双手温软得像极了曾将将她拥入怀中的那双手,只是,那应该是梦吧此刻的他,有他要做的事,他又怎会出现在东阳
思绪回想到这里,南宫洛璟不禁勾唇一笑,清浅的讽意在那瑰丽的唇边漾起。
静谧的空间里,她只听到马车轮骨碌转动和马蹄的有力节奏,车外车轮的轱辘声每响一次,便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地敲击着南宫洛璟的心。
她不知道这辆马车会将自己带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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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 前路漫漫
沒有再去多做思考,捞起前面的帘帐,一抹青色身影跃然出现在眼前,从背后看去,眼前的这个身形根本沒有男子的健硕,恰恰相反,倒有女子的纤瘦,只是,眼前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一刻她已然沒有心思再多做思考。
拧了眉,南宫洛璟冷了声问道:“你是谁”
赶车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一眼便可望尽的车座上只有这个着青色衣裳的人,南宫洛璟不敢确定便是他一个人把她从那个王宫带出來,因为不能排除另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有同伙,而且必定是非常了解东阳王宫的同伙。
她的话音落下,并沒有让驱车人停下马车,只是见他将车行缓了速:“秦月奉命将王后安然送回卫国”冷漠的声线里带着恭敬。
“秦月”听着眼前这个她误以为是男子的女子开了口,南宫洛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她从來都不会想到,将她带走的人竟是秦月,凤逸寒身边的人。
奉命,奉谁的命,。
是他,是他么,。
心间的波澜顿时起伏不定,就连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那么不清晰,此时此刻,车轮的轱辘声于她而言显得那么吵杂与刺耳,让她的心烦躁不已。
“停下车”她有必要将这一切好好地问清楚,无论如何,她都有权知道所有的事。
驱车的女子兀自赶着车,似乎根本沒有听见南宫洛璟的话,更应该说是充耳不闻。
“秦月”心间渐渐生起一丝恼意,她和这个叫做秦月的女子并沒有过太多的接触,只是偶尔几次,她会在御书房见到她与凤逸寒正相谈着什么然而,每每她一出现,凤逸寒便会支开所有人,在西泠的那些日子,除了凤逸寒,她清楚的人不过只有凤夜雨,凤逸寒似乎根本不想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以至于就算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对她的记忆依旧是模糊得连她的容貌也不曾看清过,只知,这个女子生的也是貌美,聪明才智与武艺也是皆有,这样的女子让她有些欣羡,打心底里生起的佩服。
“恕秦月无理,望王后不要为难秦月”满是歉意的声线伴随着那车马的轱辘声与马蹄声飘落在南宫洛璟的耳旁。
有命在身,南宫洛璟忽然颓然了几分,心间的无力泛起,她知道那个有命在身受的是凤逸寒的命,此刻她也清楚地了解到,她恭敬地喊她一声王后,不过也是看在凤逸寒的颜面上。
“好,不停下也可以,本宫要你老实回答本宫一个问題”
“王后所问的问題,秦月若能答,必定不会有一丝隐瞒”甩出长鞭,马儿一阵吃痛,脚下的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