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挑剔了。”叶老师似乎一语双关,说完后还看了看何总。
何总装作没听见,凑到我和钟老附近。看着叶老师同孔雀,加上刚出门的王凤,围在一起研究各自的首饰,何总对我们说:“女人嘛,只要让她们开心就行。”见我们没有表示反对,他又说:“男人千万不要对老婆的爱好说三道四,那会惹动她的疑心。”那边,叶老师将自己的手指同孔雀的手指并在一起比较。何总大声说:“叶老师,别让孔小姐觉得寒碜。”何总这话有几分幽默,连屁屁蔡都笑起来。叶老师含情脉脉地瞪了何总一眼。她听不见万组长的话。万组长小声同他的人议论,孔雀的手指哪怕涂上一层牛粪也比叶老师的手指漂亮。
胡虎还在劝小周再回去看看。小周让他自己去给家里妈妈姐姐挑点什么。
胡虎说了几遍,小周忍不住说:“你是不是也想将我打扮得像叶老师?除了何总发给你的一万,你自己带了多少钱?等回到**,你陪我到谢瑞麟总店去,我若是看中什么,你可不许躲到一边。”
胡虎笑嘻嘻地说:“小姐,你别吓我。”
钟老后来对我说,小周提到谢瑞麟总店时,林处长的目光警觉亮了一下。
临上车时,徐科长站在我面前,我问:“你没买点什么?”
“珠宝哪儿没有,跑这么远来第一要尝的是异国情调。”徐科长很有见地地说。
上车后,屁屁蔡便给我们讲故事。他说在**和东京这样的故事是要收费的,他免费给我们讲,是想让我们知道,男人到他们这儿来想那个——是天经地义的事。屁屁蔡说,去年清迈有个小姐来曼谷找发财的机会,来了一个月钱都花光了,她将最后几十个泰铢全买了彩票,然后在街边的一尊四面佛前许愿,若是保佑她中彩,她就跳脱衣舞给四面佛看。第二天那个清迈小姐真的中了头奖,赢了一千万泰铢。清迈小姐一高兴就将还愿的事忘了。回到清迈她就大病一场,怎么也治不好。还是寺庙的高僧提醒她。她连忙又到曼谷还愿。可大街上人太多,她只说跳脱衣舞给四面佛看,让别人看了四面佛肯定不高兴。清迈小姐便买了许多布,将自己和四面佛围在中间。脱衣舞一跳,清迈小姐的病就好了。
屁屁蔡说:“四面佛是泰国最灵验的佛,它都要看脱衣舞,我们俗人还有什么不可以做?”
虽然屁屁蔡说,有个美国佬在旁边的酒店窗口用摄像机将这个场景摄录下来,然后拿回去在电视台播放了,但我还是认为这是他们对这儿的特色旅游的一种炒作。不过,它也展示了导游先生将怎样愉悦我们的前景。
“难道我们比四面佛还清净吗?”徐科长欢乐地叫道。
任何色情的东西都会使男人思维速度加快。我猛地想起清迈那间屋子的女人和她说过的话。就像射灯照在宝石上一样,我脑子里一闪,孔雀在清迈换来的珍珠鱼皮包里一定装着许多宝石。我站起来,看见孔雀将那只珍珠鱼皮包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周也跟着我站起来,大家都能看见胡虎的手仍在紧捏着小周的手。小周一使劲,从靠边的座位挤出来,紧走几步后,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太不自重了!”她冲着我低声骂着胡虎。
“你要用它吗?”我亮了亮那把瑞士军刀。
小周用手指拭了几下刀刃,突然大声说:“屁屁蔡,到了芭堤雅,一下车你就给胡虎同志找个人妖!”
屁屁蔡马上回答:“人妖可是很贵的,摸一下就得给一百泰铢。这样,我先给你们讲个人妖的故事——”
胡虎打断他的话:“算了吧,你别毒害我们这些金童玉女。”
我们这个旅游团下榻的金沙滩酒店离芭堤雅海湾只有一百多米。何总对这家酒店评价不高,先批评自动门不应当是单层,只有双层才能保温隔热。随后批评餐厅和大堂之间太透明了。进了房间收拾一番再来到大堂,他又批评房间里有不少黑蚂蚁。他质问孔雀,这里到底是几星级。孔雀还没说话,林处长先上来说:“出门在外,能将就便将就。”何总马上改口说:“林处长能将就,我就无话可说了。”孔雀隔了好久才嘟哝着表示,何总想堵林处长的嘴,何苦找她做靶子,真有钱就应该参加豪华旅游团。
我们在芭堤雅的第一个晚上,被屁屁蔡弄成了成人秀之夜。
听说是自费项目,每人要再掏五百泰铢,万组长他们六人便不肯去。万组长代表他们的人说,旅行社的报价单上没有的项目,一律不能去,这一点组织上交代得很清楚,谁要是弄出问题,不管是政治责任还是道德责任,都得自负。屁屁蔡说来芭堤雅不看成人秀,不是遗憾一辈子,三辈子都不止。这边徐科长恨不得一个人先走,他劝万组长,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芭堤雅这儿有间谍,他们也顾不上这么多的虾兵虾将。这时,林处长不耐烦地说:“要去就都去,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不清楚是官大一级,还是大家平时服从惯了,此话一出,人人都将钱交到屁屁蔡手里。
大巴停在一个简陋的巷子外面。
虽然有导游证明不用付钱,孔雀也不下车,她已经看过几次了。
进门时,王凤被一只气球迸裂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正要看看台上的裸体女子在捣弄什么,小周拉了我一把,让我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我还是没有看清台上的裸体女子如何将气球放置于自己的产道。小周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叭的一声响,台上又有一只气球被那女子产道中冒出来的神秘气流吹破了。小周紧张地问我,这是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有沙子做朋友,一些荒唐事就算没做过,也还听说过,想不到泰国女人还有如此神功。台上又来了一个将自己脱得光光的女子,她扭了几下,依然用自己身上最隐秘之处作秀给大家看。先前放到台上的金鱼,被她一只只地放进产道,然后又一只只地从里面掏出来,放回到鱼缸里,让其继续游来游去。
小周忽然说:“我得走!”
话音刚落,林处长抢先站起来往门口跑去。
小周不仅自己不肯再看,并且拉着我往外走。
人多场子小,进来不容易,出去同样不容易。我们正往外挤,舞台上的一对男女竟然公开行那房中之事。一口气跑到外面的巷子里,小周冷不防转身扑在我的怀里,抽泣着说:“怎么可以将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