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对面站着数十名学院,其十来人和沐寒烟一样,是刚刚招收入院的新弟子,其他的则是前些年入院的老弟子。
大堂角落还站着几十名年轻人,从剑袍来看,都是外门弟子,不过都有些天赋,被一些导师收入门下,虽不是学院的正式弟子,但也可以在一旁观摩,只是不能多嘴多舌,更不能向导师请教,若是导师心情好还可以指点他们几句,若是心情不好,老老实实看着吧,能看懂多少看自己的资质了。
大堂之外,还有数十名同样身穿外门弟子剑袍的年轻人,伸长了脖子从窗口向内张望。这些人和以前的谭玉等人一样,是下人杂役的身份,所以连近距离观摩的资格都没有。
一见到沐寒烟等人进来,所有人都扭头望来,目光都是意味深长。其不少人下意识的想躲,可是铸剑堂这么大,又能躲到哪儿去?
“怎么这个瘟神也跑来学铸剑术了,早知道改学其他的了。”一众学院弟子都是暗叫倒霉。
躲是没法躲了,但他们还是下意识的各自退开几步,跟沐寒烟保持着绝对不算亲近的距离,摆明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人都来齐了,那开始吧。”聂方生也看了沐寒烟一眼,沉着脸说道。
谭玉和顾家兄弟三人知道规矩,赶紧退到大堂的角落里,沐寒烟和凌宝宝则来到铸剑炉之前。
其他人避她都跟避瘟神一样,她也懒得跟他们寒喧了,打定了主意学自己的铸剑术,其他人当不存在好了。
目前从聂方生的表现来看,似乎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虽然黑沉着脸,不过他那张脸,想不黑也不行啊。
莫非,这个聂方生是那种公私分明之人,绝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忘了自己身为导师的职责?沐寒烟暗暗猜测着,会有这么好?沐寒烟心里揣度,她虽然也不是心里阴暗之人,但是什么都往坏处想也有好处的。如果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嘛,没啥失望的,如果和自己猜测的不一样嘛,那不等于惊喜了么?
没过多久,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是阴暗,而是有些人是那么无耻卑劣。
“今日我要传授给大家的,乃是血胆剑,此剑之名,大家应该都有耳闻吧?”聂方生拿出一长剑,对一众弟子说道。
“这血胆剑,好像是军将士所用佩剑之一吧,与我们常用的佩剑似乎有所不同啊。”一名见多识广的弟子说道。
圣廷大陆的修炼者绝大多数修炼剑道,对长剑的品质要求自然极高。堂内这数十名弟子,绝大多数人所佩长剑都是请名师专门铸造,而每一位铸剑师技艺不同,对铸剑之道的心得不同,铸造出来的长剑也各有不同。
别看他们所佩长剑表面看起来差别不大,但若是实力到达一定的境界,会发现其的差异其实不小,有时候失之毫厘,都可能决定生死。
而血胆剑却是安云**将士统一配备的长剑,毕竟一**除了动辙数十万百万人,不可能给他们每人单独铸造长剑,所以这血胆剑都是由多家铸剑坊分别铸造,质地剑型都是大同小异。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血胆剑的品质远远不他们身那柄聘请名师专程铸造的佩剑。
好不容易进入龙岩学院,辛苦辛苦的学习龙胆剑的铸造之法,在他们看来未免太过多余了。
“你们不要小看了血胆剑,安云一国数十万将士,都佩戴此剑,自然是有原因的。此剑铸造共分七步,前两步铸型,再两步锻骨,再两步砺锋,最后一步养神,共有三十二种手法,而这三十二步手法,正是铸剑之术的基石所在,学会了铸造血胆剑,铸造其他长剑也能事半功倍。”看出那名弟子的疑惑,聂方生带着几分训斥之意沉声说道。
“弟子知错。”那名年轻弟子赶紧认错。
沐寒烟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柄军常用的佩剑,铸造起来竟然有这么多讲究,也打起了精神。
“今日我便先铸造一把血胆剑给大家看看,主要是最初的铸型和锻骨手法,大家好好看着。”聂方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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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想坑寒烟反被打脸
很快,两名亲传弟子便拉动风箱,炉火升腾而起,呈现出淡淡的幽蓝之色。
聂方生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持着精铁,一边讲锻打,一边细细讲述铸造手法。
随着叮叮当当的敲击之声,一柄长剑皱形渐渐出现在他的手,造型优美而不失凌厉,虽然还没有完全铸成,已经释放出浓浓的杀伐之意。
而前面的那些年轻弟子,也时不是发出一声惊叹,对聂方生的铸剑之术钦佩不已。
不止他们,连沐寒烟都有几分心驰神往,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铸剑术啊,这手法,这工艺,简直是妙夺天工。
和聂方生的铸剑之术相,她以前的铸剑术纯粹是在打铁,哦不对,说打铁都是羞辱铁匠了。
很快,聂方生完成了铸剑和锻骨两步,开始其后的砺锋和养神。怕大家一时难以领悟那么多,所以这两步他也没再细细讲解。
像这种批量打造的军佩剑,当然不可能慢吞吞的十年磨一剑,更不可能拿云洗剑池慢慢磨砺,所谓养神,说的也只是那杀伐战的凶器神韵,而不是养成灵性神念。
不过,靠着那精妙的铸造手法,血胆剑铸成的那一刻,依旧发出清悦的颤鸣之音,让人心情为之一悸。
“好剑!”所有弟子都齐声惊呼。
沐寒烟也不例外,看到这样的铸剑术,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难怪聂方生被誉为龙岩学院第一铸剑大师,这手段的确了得。
“砰!”在众人感慨万千的时候,聂方生突然把手铁锤子一砸,一脸怒意的朝人群望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难道刚才情不自禁感叹出声,打搅了聂大师铸剑,惹他生气了?
望着一脸怒容的聂方生,下方一众弟子敬畏交加,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沐寒烟,你可是看不起我这铸剑之术!”在他们忐忑不安的时候,聂方生突然怒声质问道。
“我?”沐寒烟皱眉。
她可是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看聂方生铸剑,连别人忍不出感叹出声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现在却说她看不起聂方生的铸剑术?
呵呵,还是来了么?沐寒烟心冷笑两声。这个聂方生,果然不会那么公私分明,这是要替邱永生出气来了。
“我不辞劳苦传你们铸剑之法,你竟然三心二意,分明是不把我的铸剑之术放在眼里,若是不想学的话,给我滚出去!”聂方生破口大骂道。
“聂大师,我明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