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他才回过身。
“汉斯,扩大在水库中的巡逻范围,值班人数增加一倍。”秦岳叫过众人来说道,“培海,把所有的汽车都藏起来,车队暂时不要再出去了,反正岛上粮食和燃油都足够。”
把事情交代完,秦岳停顿了一下,接着冷冰冰的道:“汉斯少校,民兵们刚才表现似乎不错啊,你应该给他们一点嘉奖了。”
汉斯表情一紧,‘咵’的一声立正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道:“将军,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寄托。”
秦岳点点头,叹了口气道:“累,真累,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没有要紧事你们不要吵醒我。”
罗培山等人急忙应是,罗培海嘿嘿笑道:“村长是晚上太累吧?黎小姐这几天看上去也很累。”
等秦岳回到屋里的时候黎珊已经醒了,正拿着电左轮在玩,被子被她掀了起来,一大截雪白的**露在被子外,而且随着她的动作,更多的重要部位时隐时现。
“老公,是济北市来人了吗?”黎珊满不在乎的问道。
“来个屁啊,”提到济北市秦岳就来气,他躺在床上搂过黎珊的娇躯说道,“不管什么济北市、方威市,咱们就待在这罗格岛上,不管其他!”
黎珊点点头,扔下电左轮,‘吃吃’笑道:“老公,早晨我们要多做点运动,这样才能锻炼出一副好身体。”她用白玉一样的小手脱秦岳的外套,低下头用朱唇轻轻含住了秦岳的胸口。
接下来的两天,罗格岛都还算风平浪静,秦岳就像在度假一样,他在湖畔一家农家乐里找了几根钓竿,闲着没事就和黎珊划船钓鱼,一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的样子。
因为对民兵们的表现及其不满意,汉斯加大了训练量,而且组织民兵们分拨上岸捕杀落单的铡刀虫。
虽然对于秦岳等人而言,铡刀虫只是一些弱小的存在,可事实上这些虫子一点不弱小。面对普通人,铡刀虫身前的两只大螯只要轻轻一合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而且这些铡刀虫并不怕步枪子弹。
行动了两天,足足有两百五十人的民兵连才杀死了六只铡刀虫,而且为此还伤了十几个人。不过虽然战绩不佳,但民兵连里每个人都很骄傲,能够捕杀这些在他们看来无比强大的铡刀虫,这使他们信心大增。
不知不觉,立秋到了,秦岳正考虑怎么度过这个寒冬,罗培山急匆匆的跑进了他的办公室,也就是他们的会议室。
看罗培山一副焦急的样子,秦岳皱皱眉头不满的说道:“出什么事了?培山,你现在可是民兵连的连长,怎么一点也不稳当,这样如何让我放心把民兵连交个你?”
罗培山草草应和一声,急迫的说道:“村长,是少校让我来找你的,我们在不远处的赵家洼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有些诡异,您是不是去看看?”
“怎么了?什么诡异?”秦岳问道。
罗培山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显然有关这事情的回忆不怎么愉快,他忍着恶心说道:“村长,赵家洼那边发现了几个像是幸存者的人,不,是发现了一些死人···说不明白,村长,您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秦岳奇怪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难道看的死人还少吗?”
罗培山张开嘴叫道:“但是这些人死的太惨了,村长,他们都是被折磨死的,这些人肯定不是被虫子杀死的,他们是被人折磨死的!”
“折磨死的?”秦岳重复一句,然后果断的站起身,凝重道,“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罗培山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小港口跑去,那里停着一艘挖沙船,显然罗培山就是坐这个回来的。
秦岳刚要上船,犹豫了一下将戈麦斯留在了小岛上,以戈麦斯如今的近战能力,即使有谁来偷袭小岛也能应付过去。
赵家洼距离罗格湖有二十多公里,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这个村子所在的地势比较低,地小人少,所以应该避开了虫族的屠杀,起码在村子外没有看到多少尸体。
乘坐一辆suv赶到了赵家洼,一到村口就看到一群民兵正围在一起,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状态看上去比罗培山还要差。
“怎么回事?”秦岳下车问道。
一个背着枪的大汉看了秦岳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嘶哑着嗓子道:“村长,您去里边看看吧,少校在里面,太惨了,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面。”
或许是听到了车声,汉斯推开院子的大门走了出来,看到秦岳,他行了个军礼道:“将军,这里有新情况,我想您应该得来看看,我们的敌人不只有流浪虫族,还有比虫族更凶恶的东西。”
秦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一进去,他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身上的肌肉紧紧的绷了起来,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是的,太惨了,这里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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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交手
如果不是那些骨架都是以人形姿态摆放着,秦岳真以为这个院子是个屠宰场。
大群蚊蝇在空中‘嗡嗡’的飞着,浓重的尸臭味铺天盖地涌进秦岳的鼻孔,让他刚走进院子的他忍不住咳嗽着倒退两步。即使不倒退,秦岳也没有可落脚的地方,院子的地面被干涸的血渍染得乌黑,烂肉碎骨在院子里随处可见,十几颗人头被一条铁链连在一起,灯笼一样挂在墙上。
在屋子的门前,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些残肢断体,一团团雪白肥胖的蛆虫在烂肉里翻进翻出,看到这一幕,秦岳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屋外呕吐了。
三面墙壁上都挂着人头,这些头颅或者被从眼睛、或者被从口里被铁钉钉在墙上,表情扭曲的如同恶魔。每个人头旁有用鲜血写出的人名,可能是这些死者的名字,这些字迹或扭曲、或僵硬,丑陋无比。
院子一角有个黑色大水缸,更多的苍蝇在水缸表面飞舞,单是扭头看向水缸方向,秦岳都感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不想去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也不必去看,因为这些死者的内脏都不在院子里。
“是谁做的?这他妈的是谁做的?!”秦岳站在院子里厉声吼道,见惯了艺海里的杀戮,秦岳以为那就是人间地狱,可是当如今站到这里,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地狱。
一直没有出现的汉斯推开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默默的站到秦岳跟前,将一个散发着腥臭味的小本子递给秦岳,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将军,这里面有答案。”
秦岳阴沉着脸接过小笔记本,他平视着汉斯问道:“少校,杀戮平民在你们那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