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辉煌,难道后人进去的都全部死亡了么?又怎么会知道?仙人离去,难道没有别的人被遗留下来么?”
段天从储物袋里取出酒瓶,张口喝下一口苦酒,而后抿了抿嘴唇,正襟危坐,面色红润的回答说:“进入荒禁有去无回,光是那漫天飞舞的荒兽就足以令寻常外来修士骇破了胆,惊了心神,道心破裂,而那些修为略微高深的修士,荒兽如若不敌,还有着传闻似仙人的奴隶或者奴仆的修士来灭杀入侵荒地的人!”
“而他们也不再是寻常的修士,而是带了‘荒’的名字,但他们有一个统称,那就是……荒奴!”
“荒奴?”叶无双脸庞再次惊诧,目光炯炯的盯着凝重的段天,脑海再次回想起之前南荒五子的姓名,不仅带有荒字,其本身的修为更是诡异,更令他狐疑的是这南荒五子仿佛有些惧怕荒地,以至于在他往荒地奔逃之时,脚步不仅不追,反而停滞不前,到最后干脆是不闻不问,悄无声息的销声匿迹而去,难道会是从荒地逃离出去的荒奴?要不然又怎么会如此惧怕荒地,抑或者与荒地有着一些鲜为人知的隐秘。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段天面色如常的望着洞外的景色,太阳早已不知何时渐渐西斜,艳红如血般的光线映射进洞中,明亮而舒适。
“如今天色已晚,再次出去恐怕多有不便,那荒兽恐怕也多于晚上外出觅食,以如今我们二人如此低弱的实力,还须从长计议!”
“明儿个一早,我们再寻找回去的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山下自有路!”叶无双刚说话,身子已盘膝而坐,入定吐呐,留下一脸郁闷的段天,目光又勾了勾洞外的景物,无可奈何的躺睡于地,转眼间已呼呼大睡,宁静而祥和的环境也渐渐变得淡雅。
叶无双手掌再次一挥,储物袋里飞出数十枚极品灵石握于掌心,身心再次回归于自然,唯有丝丝缕缕的灵气环绕于身,而身体各处的伤痕也在灵气的润养温泽下渐渐被修复,体内原本寂静如水般的丹田也在灵气的沉浸下有了涟漪荡开,气血回旋,灵力往复,流于脏腑,令他有着难以言明而又切身感受到的舒适弥漫于心头,而西落夕阳也渐渐的沉浮于地平线,苍茫的大地仿佛正在被暮色所笼罩,但位于心脏处的那一抹黑色的斑块却是蠢蠢欲动,一丝丝肉眼模糊的黑线似死灰复燃的魔影再次侵袭着他的脏腑,令他面色微微一变,眉毛紧皱。
“这是……受诅咒的荒古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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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盗墓者
“诅咒的荒古圣体?”盘膝而坐的叶无双耳旁仿佛听到了段天的呢喃,但内心却是一滞,这诅咒本就是当年在与杨家争斗被无情诅咒,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无法找到可以完全根治诅咒的办法,曾经也曾考虑过,既然有诅咒,也应该会有祝福,以祝福之法来冲刷诅咒之力,应该可以,但当年的烛阴界内烛九阴所说的祝福却是无法化解这诅咒,如今却是被他所说为受了诅咒的荒古圣体,难道自己真的与荒古时代的圣体有所关联么?如今又深处于以荒地之内,无时无刻都有着被荒地的诅咒所侵袭,唯今之计也只能再次压制,或许荒地内的玲珑心可以采取换心之法进行续命,如若不然,将来爆发而出的诅咒也不再是那般能轻易掌控!
念头一闪而过,叶无双双手再次掐诀捏印,团团火焰之力从体内似澎湃如潮的海浪汇聚于丹田,而后那~慢慢蔓延至脏腑,如今的那一块黑斑已是有着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黒气入侵筋脉,似要同化乃至最后夺取心脏的控制权,火焰之力喷溅包裹而进,以脏腑为丹药进行来回的熏烤乃至淬炼,但剧烈的疼痛亦是令他满身青筋冒起,汗水长流,但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刚毅坚定的执拗!
但处于一旁的段天却是无法再平静入睡,而是瞪圆了双眼如白雪般明亮的盯着入定的叶无双,嘴里一阵嘀咕,时而怀疑,时而坚定,到最后更是直接糊涂疑惑了。
“这是荒古圣体没错啊!而且他也是有诅咒在身。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浑身潜伏在体内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诅咒过的印记,难道真的是荒古时代的人?”
“不应该啊!荒古时代距今岁月如此之远,难道会是某个人族老怪自封身体生机?如今机缘巧合之下才破土而出?”
“但荒古时代的人族圣体早已受过诅咒,不能修行,那他又是怎样修行的?”
“这个人来历这么神秘,一定有秘密,我若不探寻都有点对不起我了!”段天挠了挠头发,最佳露出一丝狡黠与期待之色,随即便倒头呼呼大睡。
夜色彻底降临,黑暗的光幕也似一只遮天大手盖住了苍穹,飞禽走兽,鸟兽鸣啼,声色俱唳,风声习习,呜咽成音,凄凄厉委婉,似有万千幽魂鬼魅吟曲奏歌,凄凄惨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时间也在哀怨久绝中飞快流过,而盘坐的叶无双依然犹如羊脂玉象般一动不动,更似磐石稳固,浑身散发的火焰之力更是似散似聚,连阴暗昏沉的洞府也被映照的火红通亮,而令叶无双庆幸的是,经过一夜的艰难险阻,黑线也尽数被逼入原先黑色斑块的地方,但色泽却是更为诡异,更富光泽,叶无双知道,这诅咒之力已是在无声无息的发生异变,而这异变原本在荒地外围是比较缓慢的,但进入荒地内却是突然爆发,想来与此地所经受过的诅咒有关,若是如此,对于他将是一场惊惧的梦魇。
晨起朝阳,柔和的光线从洞外透射而进,映照在脸庞,却是诡异般的有着一丝丝冰冷刺骨之意,似一根根冰锥刺入皮肉,冷冽入骨,令让人面色微微一变,收敛心神,就连神念也于此刻尽数收回,天知道这一片看似温和的荒地有着多么令人惧怕而又恐怖的事发生。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缓慢的站起后靠近洞口,拨开浓密的草丛往外观看,瞳孔骤缩,脸色骇变。
透过茂密的草丛,草木丰盛,水泽朦胧,但水却是艳红如血,而这血水更是在渐渐的减少,仿佛被这一片空旷如野的荒地所吸收,那原本荒芜土地此时正有着一根根似竹笋般从破土而出,宛若雨后春笋,根根冒尖,翠绿欲滴,芳草鲜美。
“这……这……”段天瞠目结舌的盯着这一幕幕,头皮发麻,面如土灰,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