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仙尊的坐骑今天又留级了 李阿吾 454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66章

  本来因为这场爱情纠葛,八人里的七个?人都对捉鬼心不在焉,甚至霍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干脆我们不去宗门试炼了,就在这里待着?,我写一半《凤岭王都□□录》,分为一二三卷,然后拿出去卖,此书融合了历史,爱情,悬疑等多种元素,要是不能大卖我跟你们姓。”

  她大方地表示:“咱们见者有份,挣了钱大家一起?分!”

  “我看行,”许栩是第一个?同意的,“反正我本来也没想参加试炼。”

  这次的幻境剧情还?挺有意思,她吃瓜吃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其他?人也纷纷犹豫,毕竟他?们是咸鱼本鱼,本来就是为了图财图钱才?去参加试炼的,如今要是在里面看看热闹也能?跟着?分钱,挺好的。

  长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伙人:“你怎么在说什么胡话?”

  “这可是仙盟组织的,囊括了修真大陆所有宗门的试炼,你们说不去就不去了?”

  他?目光转向自己的新爱徒,疾影。

  这位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剑修,他?们剑修生来就是争强好胜的,以实?力平定天下,绝不会为了区区金钱所屈服。

  可惜,疾影正跟他?的新剑鞘你侬我侬,压根听不到别人说的话。

  就在长渊头痛不已?,苦思冥想怎么激励这群人好好地?破解幻境时,真正解他?燃眉之急的人却自己来了。

  白日那位不食人间烟火,飘飘欲仙的清冷皇后,直接找上了门。

  “请问,”她微微行了个?礼,“诸位就是传说中摄政王请来的驱鬼高手吗?”

  不愧是皇后,说话就是动听,极为斯文。

  声音如同泉水叮咚,清冽甘甜。

  “正是,”对美女向来斯哈斯哈没有抵抗力的许栩迎了上去,“皇后您来有事吗?”

  对方听了她的称呼,明显怔愣了几分,继而笑?笑?:“我在王都内也算隐姓埋名?了,许多宫人都不见得?知道我的身份,各位与我未曾相识,竟然直接喊出了我的身份。”

  说话的艺术,极为委婉,潜台词大概是:好小子,你们是不是偷摸打听我了?

  不等几人尴尬,皇后便晃晃手:“无妨,也不需要叫我皇后,我本名?乌黛,乃前大学士之女,你们唤我阿黛就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话家常的,长渊心知,这位的出现正好是推动这几条咸鱼翻身的好机会。

  “黛姑娘,寻我们有事?”

  乌黛身形一晃:“高人们唤别人的名?字的方式可真是独特。”

  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就继续道:“我今日前来,是想跟各位商量一件事的。”

  许栩这次看出来了。

  这位皇后也不是全?然完美的。

  起?码她这自问自答的毛病是有点过火的。

  “我请求你们,杀了摄政王。”她语气忽然变得?森冷。

  嚯,爱情线又增加了一条——他?爱我,我却想杀了他?。

  霍蕊默默地?退到屏风后,继续开始奋笔疾书。

  灵感如尿崩啊。

  “这,不太好吧,”许栩为难地?说,“毕竟我们是他?请来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了,我们拿了这个?的。”

  她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随之众人疑惑地?眼神看着?她:“这是什么?手指甲?”

  “你拿了摄政王的手指甲?”

  失策了,忘记这里的人不数钱,许栩黑着?脸解释:“皇榜啊,揭了皇榜啊我们,是拿钱办事的。”

  “钱好说,”乌黛了然,“摄政王给你们多少,我出三倍。”

  她怕众人不信:“我也曾经执掌后宫,私库里的嫁妆和?历年奖赏不少,如果不够,我把自己的田产铺子的地?契都给你们。”

  乌黛忽然变得?情绪激动:“如果你们不信!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乌黛带他?们出了王都,另在民间花钱套了辆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往城外驶去。

  此时的凤岭王朝还?未灭朝,其他?三个?附属国也老实?得?很,连年没有征战,加上文景治理有道,减免赋税,到处都是繁华景象。

  与当初他?们在万古楼外看到的荒芜之地?简直联想不到一处来。

  “这里,就是文景养私兵的地?方,”乌黛带着?他?们站在军营之外,“如果我没猜错,诸位有隐匿身形的能?力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许栩等人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呢,她眼里的那种胸有成竹令人真的感到不适。

  “皇后说笑?了,”枫眠最擅长打太极,此时自然是他?来掩饰,“我们再能?捉鬼,也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做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离谱?”

  乌黛轻哂:“比起?这件事,更离谱的莫过于?昨晚,据说万芳园里有人闯入,偷了把琴盒,关键是没人知道那几人长什么样子。”

  “因为他?们会隐匿身形。”

  站在前面一身正气的几人顿时四肢僵硬,难以置信地?回头,果不其然看到疾影身上背着?那个?大琴盒。

  “你怎么想的呢?”卫恒难以理解,“偷来的东西还?光明正大地?背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偷的是吧?”

  疾影委屈,默默地?从?芥子囊里掏出一块大方布,将那琴盒连着?万曜剑给裹了起?来:“我忘了。”

  “我真觉得?它本来就该属于?我。”

  和?一个?琴盒心有灵犀了,是挺离谱的。

  许栩捂着?额头:“行,就算我们会,你打算做什么?我们现在没有接受你的任何任务,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不需要做什么,”乌黛直视着?她说,“你们只需要进去看看,就知道,到底应该帮谁了。”

  最后,他?们留下了霍蕊在这里看着?乌黛,然后集体进入了军营。

  霍蕊留下的理由很充足:“我要观察女主的情感变化。”

  艺术创作是无价的,大家尊重她,也没有要求她必须去。

  所谓摄政王养私兵的地?方和?真正的军营其实?并不大相同,不过就是些木头栅栏围起?来的大操场,甚至连地?砖都没铺,到处黄土飞扬。

  里面或坐或站或训练跑跳的士兵们,都光着?膀子,露出黄铜色的皮肤,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

  长渊双眼一紧,连忙望向许栩。

  这一望,不如不望。

  只见她正和?卫恒站着?点评这些人的身材:“这个?背上痘多,绝对有湿毒,要我说直接针灸。”

  “他?们的肉多硬啊,针灸肯定效果不大,”卫恒反驳,“应该先按摩,把他?们的肉给松一松,届时你再扎,事半功倍。”

  “啧,这哥们虽然肌肉大,但看上去就劳损的厉害。”

  “我瞧这个?不错,生得?板正,穴位很好找。”

  长渊深吸一口气: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多虑的。

  自家灵兽脑子里装的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所以,乌黛让我们来看肌肉男?”许栩讨论了半天,思绪才?回到正路上,“想用美色收买我们?”

  她嫌弃地?挨个?看过去:“不是我人身攻击,实?在是这些大哥除了身材一无是处,就这五官长得?吧……只能?说有鼻子有眼。”

  甚至和?普通都不沾边,每个?都带着?股凶狠的气质,两?个?眼球子极为突出,脖子和?下颌几乎没有曲线,他?们的头比正常人的都要大一圈,但饶是这样,仍透着?股莫名?的傻气。

  吭哧吭哧地?舞枪弄棒,但是一双眼就像是被人画上去似的,呆滞无神。

  直到一个?人的训练方式,终于?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其中某个?男子,突然走向武器架,拿起?一柄剑就狠狠划向自己的皮肤,闪着?寒光薄如蝉翼的上好剑刃,却并没有见血。

  接着?,他?又拿起?了一把大刀,二话不说地?又朝自己大腿砍去。

  这次,终于?擦破了点皮。

  “啧,怎么回事,”他?不满地?扔掉手里的刀,“又变弱了,对了,今天的药送来了吗?”

  旁边的人嗤笑?了声:“得?了吧你,你这个?月都吃多少了,不还?是这个?鸟样,要我说你就把这好东西留着?给人家有天赋的吧。”

  他?努了努嘴:“瞧,人家这个?月就吃了两?次药,刀枪不入。”

  “草,”那人不服气地?擦了把脸,“我进咱们兵营也有两?年了吧,以前可一直都被首领夸是天生的好根骨啊,怎么,这半年来越发弱了。”

  两?人的谈话尽数被几人听了进去。

  主要是他?刚才?自己看自己的行为挺发癫的,大家还?以为他?累得?想不开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救人呢。

  结果,人家这不过是日常小活动而已?。

  “不对劲吧,凡人也能?当体修?”许栩三观炸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连我们这些修士,不加防范的话也会被普通刀剑刺伤,虽然不重,但起?码血会流两?滴意思意思吧,除了体修能?扛住一些。”

  “他?们吃的药,拿回去你能?知道是什么做的吗?”长渊问道。

  看来这些人之所以能?如此牛逼,肯定是他?们所说的这些药的作用,许栩犹豫地?点点头:“虽然没有把握,但可以试试。”

  “你这个?试试说得?确实?很没有把握。”长渊吐槽。

  但是说到做到,她们也没有犹豫,立刻像逛大集似的在军营逛了起?来,最后在所谓的首领房间里找到了个?上锁的箱子。

  轻而易举地?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个?药瓶,里面拢共不过三粒药丸,他?们拿出一粒的时候,迟疑了。

  “这样很快就会被发现吧,打草惊蛇怎么办?”

  许栩接过药丸闻了闻:“没关系,我有一味药和?这个?味道相似,放进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说罢,便真地?掏出了一粒连颜色也一模一样的药丸扔进了瓶子。

  将箱子的锁用法术封上,像从?未有人动过似的。

  他?们离开了军营,只见乌黛和?霍蕊已?经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百年古树之后,行踪隐秘,无人发现。

  “怎么样,是否见到了让你们很吃惊的事情?”乌黛自信满满地?问。

  许栩不知为何,对这位皇后总是喜欢不起?来。

  她很多小表情好油腻,有种普信的气质。

  “还?好吧,”许栩故意平静地?说,“就是见了一些男人嘛,这年头,谁还?没见过男人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乌黛呛了一口。

  “我是让你们去看男人吗?我是让你们去看那些男人的特别之处!”

  许栩沉吟:“呃,是挺特别的,胸特别大。”

  卫恒补充:“对,脸特别长。”

  最后小九来了个?绝杀,没办法,她颜控,方才?在军营就已?经眼痛了很久,这会怨气极重:“还?特别丑。”

  她瞥了乌黛一眼:“你是威胁我们吗?”

  “什么意思?”乌黛被这群人弄得?一头雾水,“我威胁你们什么了?”

  小九猜忌,咬着?牙说:“如果我们不帮你,就找这些男人来丑死我们。”

  乌黛:“……”

  “谢谢,我没那么无聊。”

  正当她疑惑这群人是不是真如传闻中脑子有问题时,旁边许栩突然一声惊呼。

  “完蛋了。”

  “怎么了?”长渊第一时间问道。

  许栩面色如纸:“我这个?瓶子的标签好像贴错了。”

  长渊等人拿过来,白瓷小瓶子上面贴着?写了“固灵丹”的红色小纸条,然后纸条的右下角微微翘起?,地?下赫然还?有另一张纸条。

  怀着?不祥的预感,他?们缓慢地?揭开。

  然后便是触目惊心的三个?大字——

  回春丹。

  “这个?回春,是否是我想的那个?回春?”长渊艰涩地?问道。

  许栩忧愁地?点了点头:“上次给虎丘真人炼的,我剩了几粒,本想着?拿去宗门试炼上问问有没有市场,所以重新取了这个?名?字。”

  “但可能?是和?别的药瓶在一起?放着?,晃荡晃荡,这纸条就掉下来粘到这上面了。”

  “呼,”长渊闻言,还?是安慰她,“没事。”

  “好歹这个?药不是有毒的。”

  许栩欲言又止。

  她还?有一点忘了说。

  给修士吃的药,这个?药量对于?凡人来说,可能?真的有点大。

  “所以,”闷了一路回到王都,临分别前,乌黛迫不及待地?问,“你们答应我的要求吗?”

  许栩闻言,表现得?很是纠结。

  几人也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眼神闪躲。

  乌黛自认为拿捏人心有几分能?力,便也不再着?急,静静等待。

  过了会儿,许栩果然靠过来问她:“你确定那些人是摄政王养的私兵?你知道这些人刀枪不入是怎么养出来的吗?”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乌黛嗤了声,“把好好一个?人养成那种怪物的样子能?是什么好法子?王都每年都死很多人,那些人去了哪谁都不知道,而那些私兵吃的药又是拿什么做的?”

  “摄政王的手下,司乙,他?家时代传承国师之位,精通道法之术,这下你们懂了吧?”

  许栩听她说过,仿佛听了个?寂寞。

  所以那些死了的人到底去哪了,药又是什么做的,乌黛压根没说。

  她吸了口气:“你杀摄政王,真的单纯是因为你觉得?摄政王是个?坏人?”

  “不是认为,他?就是。”乌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一心觊觎皇位,耀王是昏君不假,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的歹人!”

  可怜的文景,如果知道自己被心上人恨成了这样,肯定很伤心吧。

  许栩沉吟后,重重点头:“你的任务我们接了,先付点定金吧。”

  “文景许给我们黄金三千两?,你说要给三倍,那就是一万两?,定金先付五千两?。”

  乌黛:“……”

  “多少?”

  “一万两??”

  “怎么,拿不出啊?”许栩顿时轻蔑地?瞧了她一眼,“白日里口气那么大,我还?真以为你富可敌国呢,没钱来这□□,我们又不是慈善家,白白为你效命。”

  乌黛被深深刺中了虚荣心。

  “怎么会没有,五千两?,今晚我派人送到城郊的庄子里,你们收了就得?赶紧动手。”

  她焦急地?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天,今晚的月亮好似又圆了几???分。

  “没时间了。”

  当天半夜,八人身影出现在城郊的庄子,其中卫恒见到成箱成箱的黄金,顿时脚腕一软,直接趴了上去。

  “好多钱啊我的妈,别人的生活我的梦,当皇后这么有钱吗?”

  “你这点出息,”枫眠一扇子打在他?肩头,“不过,我看这皇后却是出手大方,可是杀摄政王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咱们就要点钱,是不是太亏了?”

  许栩作为团队大脑,顿时理解了他?的话中之意:“你是说,封官加爵?”

  “我看那司乙早就不顺眼了,国师这个?名?头挺响亮的,”枫眠傲娇地?抬起?头,“我也想当来玩玩,到时候,我家阿蕊就可以当国师夫人了。”

  霍蕊:“我当你老母。”

  “行了行了,”许栩不客气地?将黄金都装进戒子囊里,“事成之后,按照贡献分钱,这次刺杀你们能?挣多少,就各凭本事了。”

  另一边,凤岭王都。

  “他?们真这么说?”男子悠悠地?抬起?头,嘴角挂着?笑?意。

  “千真万确,”通风报信的人嘴角低头道,“没想到乌黛真的说服了他?们,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要不要动手除掉他?们?”

  他?想来惧怕主上,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此时正恭敬地?低着?头,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而门外,负责看守的侍卫敲了敲门:“主上,有急信。”

  “送进来。”男子低声命令。

  信送进来,先是落到了那通风报信之人的手里,他?是主上最近的心腹,所有的信件,都由他?转述。

  他?展开信纸,上面寥寥几笔,所谓字数越少事情越大,只见他?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几乎要打结了似的。

  “主上,这信上说,”他?磕磕绊绊地?说,“嗯,军营里出了乱子,今天本来是发药的日子,但是其中一人吃了药之后,变得?有点不正常,追着?其他?人提出了很奇怪的要求。”

  “嗯,正常,这药吃了容易陷入狂躁、混沌,有时会攻击别人,”主座上的男人波澜不惊,“不要大惊小怪。”

  “呃,可是他?伤人的方式有点奇怪。”

  男人抬抬眼皮:“有多奇怪。”

  心腹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他?哭着?求别人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还?,还?扒别人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