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抿着嘴，“明天还有一场宴会，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千金小姐，都是怎么跟下人说话的。”

唐知心里有些紧张，“五爷也是下人？”

穆凛说，“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这里。”

唐知点点头，“是啊，五爷肯定只是李家老爷子身边的一个红人，可是你看李智，他对五爷怎么那么恭敬，不知道的还以为五爷也姓李呢。”

穆凛说，“这说明五爷在李家的地位颇高，就连李智都不敢放肆，所以你得巴结上五爷，就得先了解这个人。”

穆凛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纸张略黄，上面画着五爷年轻时候的照片，穆凛解释说道，“从这边媒体开始报道，我就已经让人留意羊城李家的动静了，两天前。我就知道五爷会亲自过来试探你，所以我一早就让人调查了五爷，这才有了这个东西。”

唐知问道，“这么年轻的照片，不会是五爷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跟了李家了吧？”

穆凛点头称是，“没错，其实李家从前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生意还做的不算很大。到了近百年前，李家老爷子接手的时候，才将所有势力全部集合起来，掌管了羊城以及几大家族，那时候五爷还是个半大小伙子，曾经救过李家老爷子半条命，才正儿八经跟了李家，这人做事果决，手段又够狠，非常得老爷子的青睐，所以在李家，是有五爷的一席之地的，很多少爷，太太的地位都不如他，当然了，也不是说就是五爷说了算，李家还有好几个跟五爷一样说话有分量的长辈，都是直接听命于李老爷子。”

唐知思量片刻，“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已经被李老爷子注意到了，而且这一切都是他下的决定。”

穆凛点点头，“这不就是我们要的效果么，人尽皆知，他们才不敢肆意妄为，李家虽然强大，但是也不是一手遮天，上京的圈子，他多少还是进不得的。”

唐知问，“为什么。”

穆凛解释说道，“这就是圈子和圈子的区别了。”

唐知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懂了，你们的条约是你不可以去羊城发展，所以你从国外回来，直接进入上京圈。是这个意思么？”

穆凛笑着捏了捏唐知的脸蛋，“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唐知，我们俩个人在一起，是十分有利的。”

唐知眨眨眼，本来还觉得她刚刚想的那些对于穆凛不太公平。

但是如果穆凛也是这么想的，那两个人就真的是太默契了，唐知淡淡笑着，伸出了手，“穆少，合作愉快。”

俩人相视一笑。

唐知便低头仔细去看五爷的详细信息，“五爷的家庭信息竟然没有，他一生没有妻女？”

穆凛说道，“像他们这种人，家里的人都是保密的，既然上面没写，我想也是下面的人没有查到，不过我想，如果他有妻女应该也在李家做工，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一方面是给他们一口饭吃，另一方面也算是变相的要挟，以至于这些人不会背叛主子。”

唐知哦了一声。

上面也就没有什么能看的信息了，唐知将文件叠好，交给穆凛。

酒会随着李家人的离开，变得热闹不少。

虽然程程离开了，程家人很心烦。

但是陆婷婷倒是挺高兴的。她和一个男子在舞池中央跳着舞。

穆凛去跟人应酬聊天。

唐知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陆婷婷。

王哥也跟唐知站在一起。

程羽便走了过来，“你怎么不过去玩。你可是今天的焦点，就在这角落里，岂不是可惜了你的裙子。”

程羽说话的声音很轻。

但是每一个字唐知都听得一清二楚。

唐知说，“你不去管管你的未婚妻么，她跟别的男人跳舞，不会被别人议论么。”

程羽耸耸肩，“随便了，反正将来我又不娶她，你看她那个样子，可能也已经找好下家了吧。”

唐知挑眉，“你们这些人的想法真实奇怪。”

程羽没再说话。

半响后，“唐知，我竟然没想到你是李家的女儿。”

唐知嘲讽一笑，“怎么，如果当初你就知道我是李家女儿，你是接近我，还是远离我。”

程羽想了想，“如果当初，和管家去莲花村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哥，可能多年以后，我再见到你，我一定把你娶进门。”

唐知冷冷说道，“娶我，还是娶李家的势力，好对付穆凛。”

程羽转过身，将酒杯放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唐知，“从始至终，只有我母亲和大哥在做那些事，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当初我得知你们货车爆炸，我就开车去找你了，可是在路上我的车也出了事故，我没想到这一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再次听到程羽说这些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唐知心酸得很。

其实如果没有这么多事，时间久了，她可能真的越来越喜欢程羽。

可能也真的有了要嫁给程羽的想法。

但是，没有那么多假设。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没有回旋余地。

即便唐知现在心里极其难过，红了眼睛。

“可是那天在病房，跟我发火但是你不是你大哥，也不是你母亲，我曾经想过，也预测过，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一帆风顺，但是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别人不相信我，没关系，你程羽不能不相信我，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将所有心事所有秘密都说出的人，男人。”

程羽说道，“唐知，我们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么。”

唐知动了动嘴，有无奈，有心酸，想解释，又无力，“程羽，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程羽盯着唐知的眼睛，突然放下绝情的话，“你知道么，我不缺朋友，我缺的是你，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如果你始终跟穆凛在一起，那我们就只能做敌人。”

唐知深呼吸了一口气，“程羽，那你要永远都记着，今天选择做敌人的是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说完这句话。

唐知认认真真的看了几眼程羽。

仿佛是在跟过去的自己过去的程羽，过去俩人美好的回忆做道别。

这么一刻，程羽突然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说这种狠话的。

他怎么忍心跟唐知做敌人。

唐知转身离去。

并未看到程羽伸出的手想要抓住却扑了个空的样子。

唐知和王哥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坐在一旁休息，王哥问，“你真的打算跟程羽做敌人了？这样可不是明智之举。”

唐知摇摇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那么说了，再说，这样也是最好的结局，要不然，他在程家也为难。”

王哥看了唐知好一会，“你不想他为难是么。”

唐知抬起眼，眼光看向远处，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了。

就这样吧。

唐知突然咧嘴一笑，“王哥，我要和穆凛合作了，强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