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长大的,也不懂这些。
俩人便开始了。
唐知说,“穆总,您是东家,你先问吧。”
穆总笑了笑,摇头说“女士优先,是我们最基本的教养。”
唐知耸耸肩,心说,我可能你已经了如指掌,根本就没有兴趣问了吧。
反正,唐知有无数个问题要问,撇撇嘴,说道,“规则我们已经说过了,犯规,答不上,不想说,都必须喝酒。”
穆总点点头。
唐知问道,“穆总,我家货车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穆总咧嘴一笑,“唐小姐,就是这种问题?那我随便说是,你不是就要喝一杯?”
唐知淡淡一笑,“没关系。”
穆总耸耸肩,“是。那你喝吧。”
唐知端起一只小酒杯,很刺鼻的味道,很辣,跟当初和王哥在一楼后屋喝的酒的味道基本没什么差别。
那次唐知喝多了。
躺在炕上睡了好久。
第二天王哥就给她一些糖果,说是下次如果还想喝酒,就吃一颗糖,可以缓解醉酒。
唐知昨天收拾王哥的东西的时候,发现这盒糖的。
是个铁盒装的。
上面没有文字。
唐知在供销社也没见过这东西。
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揣进包里了。
唐知喝完。
穆凛接着问,“那唐小姐,是程羽的人么。”
唐知点点头,“穆总,您能不能问点有水准的问题,你这个问题随便去查,都能查到。”
穆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我自小喝的就是洋酒,这种酒我还真没喝过,好辣,很难入口,唐小姐厉害。”
穆凛伸出手指,佩服的说道。
唐知笑了笑,接着说道,“穆总,到我了,那我可问了。”
穆总点点头。
唐知说,“我家货车爆炸,你刚刚说是被人动了手脚,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穆凛脸上一愣,他磨着牙,“唐知,我刚刚就说过,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唐知一笑,“我没有随便说,我是很认真的再说,所以,穆总,你的答案是什么。”
穆凛是上流社会的人。
他们上流社会从出生开始学的就是虚伪和装。
不管多讨厌一个人,也不能把话摊开说。
表面不得罪人,好像是他们最基本素养。
其实不管是不是上流社会,做人都应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像唐知这么直接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用程太当初骂唐知的一句话来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乡野妇女,怕什么。
王哥已经被穆凛弄死了。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他付出代价。
她连穆凛都没见过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穆凛。
今天在场这么多人,她也就不怕得罪别的人了。
她就是要这么直接。
就算套不出话,有些话也不可能就藏在这间屋子里。
她就不信,穆凛真的能一手遮天。
她相信,总有一个所谓的领导可以给她做主。
穆凛咬着牙,闷头喝了一杯白酒。
唐知淡淡一笑,摊开手,“穆总,到你问了。”
穆凛刚开口。
唐知便打断了穆凛,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穆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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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摆摆手,说,“好了,到我问了,穆总,王哥死在了什么地方。”
穆凛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凶狠的盯着唐知,“我根本就没想杀他。”
唐知抿着唇,“所以你是误杀是么。”
穆凛抿着唇,他可能自己都不相信,今天被唐知给将了一军。
他环视了一圈,身旁一个男的说道,“穆凛,你放心,今天的话,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
唐知倪了那人一眼。
那人梳着中分。
稍微有些胖。
如果唐知没有记错。
这人是某监察处经理的儿子。
这个名字唐知从来都没听过。
唐知从不接触这些事,对于各种职位的职称,根本就不懂。
但是她懂察言观色。
这人一开始就坐在沙发的正中央。
穆凛来后,他急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穆凛。
这说明,在场的人里,除了穆凛,就是这人最能说得上话。
此人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附和。
甚至还有人质问唐知,“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说话。”
唐知看也不看那人,直勾勾的盯着穆凛,“穆总,你是玩不起么。”
如果说刚刚那些话算是激怒穆凛的擦边球,那这句话就真的是让穆凛动怒了。
如果将穆凛比作太子。
那这位太子恐怕是要发飙了。“唐知,你接着问,我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唐知笑了笑,“穆总,您干吗学我,这句话是我刚刚问你的呀,我一个乡野女人能做什么,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穆总,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唐知这句话问的十分严肃认真,“穆总,你找人打压程家工厂,烧我货车,看我吉祥待业整顿,涉及人命,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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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凛冷冷一笑,“唐知,我好像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说出真相,让我承认是我做的这一切,你就可以拿我怎么样了?唐知你能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未免太过天真了。”
唐知笑了笑,“是,我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现在不是这么想的了,今天在场的都是你的人,自然一个个守口如瓶,怎么可能出卖了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穆凛摊开手,“那你把这些都喝掉,我就告诉你。”
唐知撇撇嘴,“其实知不知道真相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既然玩不起,那就不玩了,反正等我出去,我就说穆凛穆总玩不起。”
穆凛这种人,她是得罪不起的。
但是激将法应该好用。
唐知摊开手,靠在沙发背上,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真是好久,比我从前在村里两毛钱一瓶的可好喝多了。”
话音刚落,那些人哄堂大笑。
笑她是个乡下人,甚至还有人说,这点酒算什么啊,酒窖里可还有比这更好的。
唐知一点也无所谓别人的嘲讽。
“是啊,我就是个乡下人,我哪懂这都是什么酒,但是我却知道,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连跟我玩游戏的胆量都没有。”
众人的笑声突然一顿。
便有人说道,“穆凛,我来跟她喝。”
唐知耻笑,“啧啧啧,还说是国外喝洋墨水的回来的人,怎么这点礼仪都不懂,今天是我和穆凛的游戏,你们要是对我有兴趣,改日陪你喝。”
唐知说话很是不客气。
陈东升站在一旁盯着唐知,心说,这小妮子怕不是喝多了吧?
这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出蹦。
穆凛咬着牙,“唐知,今天程羽可不在,你确定要这么跟我喝下去,如果你愿意,从现在开始,你每问个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回答一个,你就得喝一个,你敢玩么。”
唐知咧嘴一笑,“穆凛,你要是早这么说,哪还这么多废话。”
说罢,唐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东升不免担忧。
认识唐知这么久。
他就没见唐知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