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楚不清楚的,我的900块钱你是不是收了?我是不是说把苏荷给我?你凭啥又弄个唐知过来给我儿子,偷梁换柱?我告诉你姓苏的,我不同意,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必须把苏荷给我。”
“娘,我不同意。”赵大武说。
苏荷紧张的看着赵大武,舅妈也紧张兮兮的,她的效果就要达成了。
只要赵大武说他不喜欢苏荷,喜欢唐知,那今晚的事就成了。
可惜赵大武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不能要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我刚才亲眼看到费连和苏荷亲亲我我,我赵大武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找这种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我是傻了么。”
舅妈急了,“你说啥呢,谁怀孩子了。”
赵大武冷冷一笑,“娘,你说咋办。”
刘氏眼珠子一转,指着舅舅,“姓苏的,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赵家,想退婚是吧,行,给我一千八百块,要不然我就让我家老赵拿枪蹦死你们。”
刘氏拉着赵大武离开了舅舅家。
舅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哪来那么多钱啊,哎呦,当家的,这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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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门提亲
舅舅实在是不敢得罪赵家,只能忍痛陪了人家钱,这事才算完。
如此一遭,舅舅是赔了钱财又搭上了女儿的名声,以后在村子里,想要找个好婆家,就需要花更多的心思了。
舅妈怀恨在心,恨不得眼下就把唐知卖掉好贴补那一千八百块。
第二天早上,唐知起的有些晚,睁开眼,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跟姥姥说话。
“她姥,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呗,反正我们早晚也是亲家。”
是费连娘。
唐知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一边扭着扣子一边走了出去。
姥姥站在院子里,木头大门敞开着,上面的锁链晃来晃去。
地上摆着一盒子点心,唐知走过去将点心提起来看了看,已经过期了,当下的怒火腾的一下蹿到头顶,她抓着费连娘和费连一块推出大门,点心盒子用力甩出去,“过期的玩意也给我,你们咋不自己吃。”
她用力甩了两下锁链子将大门锁好。
费连娘哎呀乱叫,“你这个小蹄子,你是咋跟长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都让你糟蹋了。”
唐知气的脸蛋鼓鼓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啥意思,费连,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初是你偷钱在先,我看你可怜怕你背上小偷的罪名,我不追究,没想到你忘恩负义,昨天晚上在苏荷家诬陷我,今天咋地,又要上门提亲,你以为你是谁。”
费连握着拳头,脸上是尴尬,“我…”
费连娘自觉难堪,又不想自己一个长辈被一个孩子挑刺,“我告诉你唐知,你现在的名声都毁了,也就是我们费家要收你,你还不赶紧下跪磕头谢谢我,竟然还敢骂我们。”
唐知冷冷一笑,“费连,你不是喜欢苏荷么,你不是非她不娶么,你现在来我这算什么意思啊,你不怕苏荷看到?”
听到唐知这么说。
费连急忙抬起眼看了眼前院苏荷家,说了句,“我现在不想娶她了,想娶你,你要是不嫁,反正也没人要。”
唐知哈哈一笑,觉的这是迄今为止她听过最闹心的笑话,她侧过头,对着舅舅家的房子扯着脖子喊道,“苏荷,你快出来啊,你的费连背叛你啦,他不要你啦。”
唐知声音很大。
苏荷一定听得到。
没过一会儿,苏荷就在家里闹开了,还有舅妈骂娘的声音,小弟的哭喊声。
鸡飞狗跳。
费连咬牙切齿的瞪着唐知。
费连娘死命的按着费连。
生怕他现在去找苏荷。
唐知冷冷一笑,“费连,你还真是忍的住,行吧,看在你这么想娶我的份上,先去凑够两万彩礼,我就可以考虑看看。”
费连娘一愣,瞪着两个三角眼差点蹦起来,破口大骂,“两万?你也不瞅瞅你是什么德行,整个村子都挑不出来比你还穷的人家,你还敢说两万,人家苏荷也没脸要这么多。”
看着费连娘这副样子,唐知就想笑,“咋地,谁说穷人家就不能要高彩礼,我今天就把话放这,谁有两万,我就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说罢,带着姥姥进了屋。
将屋门也给锁上了。
费连娘是出了名的泼妇。
当年费连爹在外面搞破鞋的时候,她硬是把那女的骂得离开了村子。
唐知知道,这个老娘们得站在那骂一阵子呢。
而且很快就会有很多人过来看笑话。
索性锁上大门,让她骂个够。
范氏担忧的拉着唐知坐在炕上,“唐知啊,你这样做,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唐知根本没打算嫁人。
她这一辈子能活着,完全是为了报复前世害过她的每一个人,逃离舅舅的魔爪,去镇子上和母亲姥姥好好活下去。
等费连娘骂够了,唐知已经给母亲喂过了药,替母亲梳了头。
她打开房门,门口的人已经散去。
她挑挑眉,收拾齐整便出了门。
她要去挨家劝说,她打算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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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在今晚
她们村子有颗大槐树。
前世每次去田地时,都会路过那。
槐树下面,会坐着没事干的七大姑八大姨,每次从那路过,唐知都浑身不舒服。
不管谁路过那,那些女人们一定会从上到下,仔细的盯着你瞧。
从前唐知特别烦这些人。
现在她却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
毕竟那是整个村子的信息集结地。
唐知从小道拐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那颗巨大的槐树。
树下面坐满了闲聊的人。她快走了两步。
女人们现在没什么活,男人都去镇里打工了。
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她们的男人。
今天有一趟三天回来一次的马车。
唐知想三天前这个马夫不在村里,应该还不会被舅舅提点过。
如果她能说服车夫,就能带着家人逃出去。
一旁磕着瓜子的女人们,见到唐知来,便停了刚才的话,每个人都在小声议论唐知。
其中有一个头上戴着粉色头巾的女人叫瑶姐,她是村里的寡妇,丈夫死后,在村子里相过几个老爷们,都是因为她要的彩礼太高,最后就一直单着。
那些人叽叽咕咕的笑着说,“哎瑶姐,我寻思你要的彩礼都是天价了,没想到人家要的更高,两万呐,那铺炕上能铺满不?”
瑶姐笑了笑,“那我可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么多钱。”
唐知转过身,看着那人,笑盈盈说道,“两万也就是一百块的两沓,铺满炕是够呛。但是能堵住费连娘的大嘴巴。”
瑶姐把嘴巴里的瓜子皮吐掉,噗嗤一笑,“唐知,你过来来,唠会嗑。”
前世的唐知最是讨厌和这些人家长里短。
每次看到也都是远远的就躲开了。
现在唐知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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