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重霄歌尽胭脂血 筱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都到哪里去了。”

冰冷的视线投注过來,陆怀英恍若未觉。

白杫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只是退开一步,不算远,但是却退出了他的怀抱:“怀英师兄,这些事情一言难尽,对了,初夏师姐与轩扬师兄呢?怎么沒有看到他们?”

“他们去别的地方找你了!”陆怀英抬头看看天色:“这个时辰差不多也是我们在客栈汇合的时辰,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

“等等!”白杫看着拉着自己的那一只手,连忙缩了回來,转身正想往城门口跑,却见洛辰逸已经缓步走过來,便住了脚步,等他过來。

“洛尊上!”陆怀英恭恭敬敬的行礼,只是再也沒有了往日里的那份敬畏,再也不觉得,他是那个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的蜀山上仙洛尊上。

洛辰逸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白杫,轻喝一声:“还不走!”

“哦!”白杫立即忘了自己要生气的事情,连忙跟在他身后,笑眯眯的抱怨:“师父,你走得真慢!”

陆怀英走在最后,他敏锐的发现,白杫与洛辰逸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变化,变得让他不知所措,变得让他不安。

果真如陆怀英所说,初夏与轩扬正在客栈大堂里等候,神色焦急不堪。

“初夏师姐,轩扬师兄!”白杫匍一踏进客栈,便大声喊道。

“小师妹!”初夏瞠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轩扬沒出声,但是也同样站起來了,神色激动。

“是我是我!”白杫连忙上前拉着初夏,原地转了一个圈,俏皮的说道:“你看,我一根头发也沒少!”

“小师妹……呜……都是我害了你!”初夏一把抱住她,哭得泣不成声。

“沒事沒事,有师父,我不会有事的,师父修为高深,定保我无事!”白杫连忙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快忍不住了。”

这初夏师姐,是真心对自己好啊!白杫忍不住感叹。

经历倾颜一事,白杫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拔苗助长了一下,登上了更高的一个台阶,视野更宽,感叹世事无常!

“嗯,不哭,小师妹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初夏拉着白杫又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得确实一根头发也沒掉,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恶狠狠的:“别让我再见到那个白行,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白杫又感动,又好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一起将他挫骨扬灰。”

初夏又如同上了年纪般絮絮叨叨的念了半晌,说來说去都是怪白行,怪她,让白杫遭了这样大的罪。

白杫在一旁听得初夏那些狠话,阉掉某个部位什么的,心惊胆颤,暗暗发誓宁愿得罪师父,也不得罪女子。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女子会在什么时候,给你一下狠的!

五人吃完饭,初夏等人原想让她在客栈休养一阵,而白杫心里惦记的是洛辰逸为自己疗伤,身体尚虚,也该休息休息,毕竟才在即墨休养了一夜,神仙也沒那么快缓过來。

但是洛辰逸却决定即刻启程去琼华。

白杫这条小胳膊拧不过洛辰逸那只大腿,只得委委屈屈应了,但是在青州城门口,白杫硬是死活不走了!

原因很简单,洛辰逸先前为她疗伤伤了身体还沒好,如今还要驱云而去,白杫红了眼,怎么也不肯走!

那倔强的样子,要是洛辰逸敢做,她就立即死在他面前。

初夏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俩,想要帮忙,或者开口劝解,但却无从下手。

“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济!?”洛辰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努力闹脾气的她,神色仍旧浅淡,但是那抹宠爱的无奈,却是凝在眉间,显而易见。

白杫不语,红着眼看他,那样子就像急红了眼的兔子,随时有可能冲上去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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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前去琼华

“师父,我不想跟你讲什么以人为本的大道理,反正你今天要是驭云而去,我……我……”白杫“我”了半晌,下半句却是怎么也接不上,想着自己沒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不由得气馁,只得气哼哼的别过头,不看他。

要他真是驭云,她也毫无办法!

“好!”洛辰逸含笑应她。

“我跟你说我……什么?”白杫转头,死死的盯着他!

“我不驭云!”洛辰逸语气淡淡的,但是那眉眼间的温和笑意,抬手可掬。

“你你你同意了?”白杫不敢相信的再重复一遍!

洛辰逸两模棱可的唔了一声,不说话,却也沒招來祥云。

最终,以白杫这小胳膊拧过了洛辰逸那只大腿告终。

琼华离蜀山很远,但青州在蜀山与琼华之间,所以比起从蜀山出发,还是快上许多,离帖子上的日子,还有一个月,从蜀山出去,时间或许不够,但是从青州出发,还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在路上游山玩水。

白杫去雇了马车,又弄來了三匹马,各自给了轩扬等人,自己则坐在马车前面,一副赶车小丫头的样子。

洛辰逸也不跟她拧,直接弯身进了马车!

这样的顺从,让白杫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來,然后得意洋洋的驾着马车,青丝飞扬,笑容俏丽,仿若草叶轻振,湖水微荡,柔柔的划过心底。

陆怀英放慢了速度,借着宽阔的官道,与她比肩而行,看着美得近几乎如同开到绚烂极致的花盏般的她,心也跟着飘乎起來:“杫儿师妹,你大伤初愈,不如我來驾车吧!”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们快些走,今夜在陈州过夜!”白杫略略侧过脸,对着他嫣然一笑,小脸红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抬手便能掐出水來。

陆怀英恍了恍神,再看去时,她驾着马车,已经走到了前面。

这样的轻盈灵动的女子,怎能让人舍得放手!

五人在陈州宿了一夜,除了银子差掉被盗,还有无数个借着沒站稳向洛辰逸扑去的女子,被洛辰逸闪开而跌到在地。

白杫望望面无表情的他,再看看那一脸哀怨望着他的女子,终于明白活该这两个字是拿來形容什么人的!

“公子……”女子可堪可怜的望他,眼巴巴的瞅着他能拉自己一下。

哪知洛辰逸恍若未闻,迈步进了客栈。

看得白杫那是一个瞠目结舌,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來。

这装聋作哑的本事,越來越高竿啊!

简直是只要他不想听到的,就算你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他也看不到!

“那个!要不我拉你?”白杫猫着腰,对上女子那可堪可怜的眼。

哪知那女子丝毫不领情,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像要咬下她一块肉似的,愣是惊得白杫退了一步,脚踝绊在客栈的门栈上,整个人狠狠的往后栽。

栽倒之际,她还能看到女子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世道,好人果真当不得!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