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重霄歌尽胭脂血 筱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会放过你!”倾颜死死的瞪着她,丝毫不买帐。

“你是女的,难道我就不是了吗?落在青楼不是你自愿的,难道我就自愿陷在这红尘之中,迎來客往的地方,看你怎么骂我吗?”白杫沒好气的看着倾颜,恼她跟自己死掐。

“我是个修仙之人,在这种地方只会坏我修行,我如此忍你,你觉得为了什么!”清浅的声音里带着淡漠的冷意,眉宇间的冷傲与尊贵,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这世上除了师父,你是第二个,我体谅你沦落红尘,死后怨气凌厉,不能轮回,想替你化解,如此不识好歹,当真浪费我一片苦心!”白杫清傲的站起身來,右手轻抬,素腕间那碧绿的小青蛇顿时露出头來。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到底是谁?”尽管怨气凌厉冲天,却还是感觉到了來至白杫的莫大压力,这是她附她身以前从來沒有发现过的。

“你既是不想昭雪,我也成全你,小青很久沒有食过魂魄了,你给它吃了,也算是了了你的事情,算你一件功德,助它修行!”白杫极其冷淡的看着她:“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倾颜垂下头去,半晌,敌不过來自那吞噬的压力,松了口:“我说!”

白杫冷笑着又坐下來,暗暗的想,果然对付这种横的,还是要拿出妖神的气派來,否则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小青,來,喝口水!”白杫示意小青蛇去倾颜的杯中喝水。

顿时,倾颜吓得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我都说我愿意说了!”

白杫慵懒的斜了倾颜一眼,额间红莲更显娇艳:“它只是喝口水而已!”

小青蛇探身,当真将脑袋伸到杯中,看着吓得牙齿打颤的倾颜,不怀好意的冲着她吐了吐蛇信子,见她吓得软倒在杯壁上,这才缩回脑袋。

白杫侧过娇颜掩唇偷笑,早这么乖不就好了,非得那么横!

伸出素白的手腕,看着小青蛇乖巧的绕回手腕,如同上好的翡玉镯子,便又举高些,对着窗户透进來的阳光看它:“小青,你好像胖了!”

回应她的,是小青蛇不满的冲着她吐蛇信子,用蛇尾撒娇似的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手臂。

倾颜愣愣的看着她做这一切,初春的阳光透着窗户撒在她身上,浅暖迷人,仿佛只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很温暖,那样的温暖,让她想要掉泪。

在沒有见过她之前,倾颜一直觉得自己为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可是看着她,却突然发现不是了,她虽然青涩,虽然稚嫩,但是却有着清灵透澈的气息,干净醇厚,那是修仙中得來的仙气。

而自己,也只能算一个浊世美人。

她说得对,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该死的,是那些臭男人才对。

“你想过要成妖吗?”清浅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倾颜的出神。

倾颜无防备的撞进那双漂亮的清眸里,浅淡温暖的感觉迷漫全身,倾颜听见自己近几乎狂喜的声音,带着震惊的颤抖:“我……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的!”白杫看着倾颜的神色从狂喜到失望,再到绝望,不由得有些好奇,原來一个人的情绪,可以转变得如此之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我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奢求更多的!生前被人分尸,死后不得入轮回,又怎能有其他的选择!”倾颜恍恍惚惚的自言自语,带着无尽的自弃与悲哀。

“生前被人分尸?”白杫惊愕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活生生的……”她找不到任何形容词,來描述凶手的残忍。

“是啊!活生生的将我分尸,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让我看着自己的四肢,是怎么从身上卸下來的!”倾颜突然笑了,笑得狠厉而又狰狞,带着那绝望的不顾一切。

“那你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

能够被活生生的分尸,那想必也一定能看到凶手的样子。

“呵呵……看到了又有什么用,那根本不是他的样子!”倾颜凄厉的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怨毒:“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手脚一点一点的跟自己的身体分离,那是什么滋味,看着自己的血流满房间,却无能为力,明明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却连吓得连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他笑得那么温柔,好像对我为至宝一样,我以为,我找到了终身的良人,虽然才短短数日,可是,我却觉得,那就是永恒,那就是一辈子!”倾颜狰狞的看着她,怨气充满周身,泛着幽幽绿光。

凄厉而尖锐的笑声,让白杫忍不住微微蹙眉。

“但是,他用行动,让我知道,我是有多么天真,多么无知,让我知道,有时候人生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沒有!”倾颜突然痴痴的看着她,温声细语,如同对待情人般:“你说,好笑吗?”

白杫下意识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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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死不要脸

白杫再次醒來的时候,心头的绝望依旧盘旋不去,那双腿间的疼痛沒有因为昏厥而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是不止一次的提醒着她有多么不堪。

一切都回不去从前,她不再是那个清白的白杫,再也回不到师父身边。

那样清雅傲岸的谪仙,又怎能容易她这样的肮脏,低贱!

什么妖神,不过是一具残花败柳!

还是敌不过男人天性的毁灭。

“杫儿!你醒了?”温柔清浅的声音响起。

那原本是白杫最喜欢听的声音,最盼望的,如今她却只是希望能够离他远远的,最好一生永远不再相见。

脚步声由远及近,若是不仔细听,倒还真听不清楚。

白杫将脸侧向床里侧,不愿去看他。

“杫儿,饿吗?”床沿微微下陷,洛辰逸在床边坐下來,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忍不住心疼。

若不是出去有点事,他也不会将她独自丢在花满楼,原想着倾颜已经被封印,也出不了什么妖蛾子,到底还是自己太低估了倾颜,让她借着曾经附身过白杫而以此为媒介把记忆强加在白杫身上。

“师父,你走吧!”白杫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哭泣后的低哑,绝望如同霜雪般,冰冷着她整个人,也让她心如死灰。

“杫儿……”洛辰逸从來沒有哄过别人,一时间见白杫如此,倒是手足无措。

“师父回蜀山就说,杫儿犯了蜀山派规,被逐出师门,从此蜀山不再有白杫这个人,也不会辱了蜀山的门楣!”白杫忽略心头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字一句的说道:“从此白杫与师父,毫、无、关、系!”

“杫儿,,!”听她这么说,洛辰逸有些生气,伸手扳过她侧躺的身体,将她从床上拉着坐起來,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只是个梦!”

“师父你不要再说了!”白杫一把推开他:“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沒必要说这些來安慰我!师父,你走吧,趁我还沒有……”入魔之前……

白杫